回忆起学校生活,映入脑海的是我的小学生活,最近在看王俊凯的《十九岁的时差》,里面有一句话是“小学六年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我深有体会,可能不止王俊凯,不止我,很多很多的人在回首过去时都会想起小学那段淳朴,天真童稚的时光,好像那时候的天空都比之后的每一天令人神往,那个时候除了成绩让我们操心,仿佛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担忧和焦虑,奈何时光匆匆一去不复返,那些童稚的少年少女,如今都已过弱冠之年,若用一个词来概述我的小学,那必定是:难忘。
在我记忆中,我从小到大都是孩子王,喜欢交朋友,喜欢和很多人一起玩,虽然独处的时光很多,但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会更加愉快。如朱自清所说那样:“我爱独处,也爱热闹。”小学六年,在班上是班长,所以经常“滥用私权”带着班上同学一起玩,在我的朋友里,有一个人——花鱼,他应该是我小学六年里玩的最最最最好的朋友,从老师到家长,从班级到班外都知道我和花鱼超铁的友谊,但我和他“两国建交”的过程倒是很曲折。
小时候就比较争强好胜,我曾在初中和别人叙述我小学时候生活时这样描述过我自己,当时我的那个朋友劝我说用“争强好胜“来形容女孩子,略显张狂和突进,我懂他的意思,但我仍愿意这样形容当时的我,因为在我的想法里,女孩子就应当去争取更好更优秀的东西,我最爱读的书是《简爱》,我很喜欢简爱不惧世俗,勇敢将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平等地站在罗切斯特先生面前那种追求平等的独特个性,这也是唯一一本我读了3遍的书,再者说,争强不是逞强,好胜不是好斗,因而那时候的我为了只要是我觉得对的,值得去努力的事,都会去争取。
其实我刚进一年级时,成绩并不好,和班上同学的相处也是平平,但是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我“官瘾”很足,因为觉得自己在幼儿园是班长,带着一帮小小鬼们胡闹嬉戏惯了,到了新的环境,自己还应该是老大,而当时老师说以考试成绩来选班长,那怎么办,当时我记得几乎成绩倒数,管他呢,学呗,就这样,一个曾因为作业出错太多被老师拎到讲台上打手心的倒数学生,因为想当班长,逆袭成了班级前3的三好学生,为什么不是第一?因为那时候与我竞争激烈的有几人,其中就包括——花鱼。
花鱼也是孩子王,喜欢和朋友们玩,当时班上男生称他大哥,天天和他一起闹,小时候的花鱼很拽也很狂,一言不合就闹脾气,那个时候也就一个糊里糊涂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凭着班长的身份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洒脱个性处处和他作对。一个六班悄悄地分为两个帮派,男生帮和女生帮,帮主是他和我,一到下课,两个帮派立场分明地对峙着,常常为具体不知何事的原因交战,总是战争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老师踏着上课铃走进班门,也算是为我们的战争鸣起暂停枪,我们只得飞速溜回座位,却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用唇语说出“下课再战”的约定。
但是有一次,我和花鱼的课间之战闹得就比较大了。
那大概是三年级的一个早晨,第一节课下,课代表要收齐作业送到办公室,那个时候我身兼数职,同时兼任着多门的课代表,所以每天早晨就看到我一个小胖妞跑上跑下地收作业搬作业,提醒其他同学一些事务,比较忙。那天我搬着一摞作业本走进教室后门,因为着急送到班上,步伐略快,就那么巧,刚刚好碰到从教室后门出来的花鱼,那天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也急匆匆出门,脾气火爆,就这样,我们俩撞车,作业本,成冰雹状散落地面,我们俩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怒狠狠地四目相对,空气凝固,时光静止,只见两团怒云蹭蹭从我们俩身后蹿出,渐渐逼近,交汇一起,随着花鱼一声吼:“眼睛长哪儿的?”打破僵持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那时候的我怎么会认输?只一股劲地和他争论,不,和他大吵起来,记忆中班上乱成一锅粥,我们俩甚至要打起来,大家纷纷劝战,阻止我们俩的争吵,后来不知是谁喊来了班主任,才暂停了我们俩的“捅天计划”。(班主任因为个子娇小,也是劝架好久,现在想想那时候我们俩真的吵得蛮厉害的)
我们俩被“挂在”黑板上,低着头,面向班级,听着班主任的训斥。我记得那时候的场景,全然不记得班主任当时讲了什么,只记得心里确确实实是很难过,有一点是因为被挂在黑板,小小的自尊心被伤害,但更多的好像是因为花鱼的话,因为他和我的交战没有了以往的喜剧收尾,因为我预感到我可能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
那次过后,我们的确消停了很久,每日的下课时光竟也少了双方交战的硝烟,我也所谓淑女了一阵,当时同桌问我:“哎?你和花鱼最近好安静啊,怎么没有再战?”不知是我多想还是怎的,那段时间的花鱼不似过往顽皮,安安静静,本本分分。“怎么,这么想看我俩交战?”“害,主要那次你们俩交战老师足足用数学课上了一整节思想教育课,多爽。”“?????????”那时候还没有WTF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