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花灯节,你们可以结伴出去一起逛逛。”
难得过节,索性都给她们放假了。
“杜鹃,事情办好了吗?”
孟雁菱神情慵懒的拨弄着手上的花,有些漫不经心。
“好了,小姐,您放心吧。”
将那盒有毒的胭脂拿在手上,呵,颜色变得艳了点,味道变得重了点,也就是效果可圈可点。
她让杜鹃做了什么呢?无非就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红颜醉,是按照系统的方子专门给孟茹调配的,初时面容会越来越娇媚,让人心神往之,后期容颜会急速衰老长斑,到时候,君景翼还会不会喜欢她?
哈,似乎是想到那时候的光景,孟雁菱唇角微勾。
“小姐,刘莲怎么处置?”
她啊,孟雁菱神情有些复杂,于理,应该将她发卖出去,于情,她是奶娘唯一的亲人了。
轻叹一口气,“再看看吧。”
华灯初上,街道上灯火通明。
今夜的皇城格外的热闹。
孟雁菱坐在醉风楼三楼包间,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悠哉游哉。
“朝中情况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马脚,竟然被君景润知道了身份,索性也不再遮掩。
君景润满含笑意的看着她,眼中有流光闪过,“一切顺利,朝中很多人暗地里已经归顺于我,只不过父皇还是对七弟寄予厚望。”
“还是别掉以轻心,你那个父皇可不是好糊弄的。”
“我心里有数。”
孟雁菱想了想,给他提了个醒,“你那边暂时照常,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够让君景翼万劫不复的办法。”
“哦?”君景润感兴趣的坐直了身子。
孟雁菱却不直接给他答案,只是暗示他,“你说为君者最忌讳什么?”
“当然是有人时时刻刻惦记他屁股底下的龙椅。”
“那如果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呢?”
“也不……”
对啊,君景润一拍大腿,总想着在朝中压制他,但是只要父皇在位的一天就不太可能,却忽略了最简单粗暴但是最有效的方式。
“那你的意思是……”
孟雁菱手指在酒里点了点,然后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君景润看着上面的龙袍二字,眼中迸出精光,对着她竖起大拇指,他真是越来越欣赏她了。
不禁提议道:“不如咱俩凑合凑合在一起算了?”
既是冲动,也是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要说他有多喜欢她,也不至于,更多的是对她的欣赏。
孟雁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立刻让他止住了这个话题。
“等到孟茹嫁给君景翼之后,怎么行动随你。”
“一荣不一定俱荣,但一损绝对俱损。”
孟雁菱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她想要下去凑凑热闹。
“难怪都说最毒女人心,诚不欺我啊。”君景润摇摇头,失笑道。
天上飞着白色的孔明灯,街上挂着各种样式的灯笼,河边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结伴放河灯,看着这一派热闹的景象,孟雁菱只感觉到自己格格不入。
“七殿下,我们也来放河灯好不好。”
孟雁菱闻声望去,只见那江嫣然一手挽着不耐烦的君景翼一边指着河上的灯。
“嫣然,快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才不要,贵妃娘娘都答应我了,过些日子进府。”
君景翼有些头疼,母妃不经他同意就答应了她,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委屈了茹茹。
想到这里,他赶紧回头,急切地要向孟茹解释,“茹茹……”
孟茹撑着僵硬的笑容,“没事的景翼哥哥,我知道的。”
本来今天想要趁着这个好时候跟景翼哥哥分享她有孕的好消息,但是江嫣然的突然出现好像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现在连贵妃都站在她那边。
“哎呀,姐姐是不会介意的。”
孟茹听着江嫣然嘴里喊得姐姐二字,听着是那么刺耳,这还没进门呢,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嘴边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下去。
孟雁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笑得有些讽刺。
“怎么,这么喜欢在背后听墙角?嗯?”耳边突然响起有些亲昵的话语,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的绒毛上。
心中一惊,慌乱中不小心踩到对方的脚,转过头来连连道歉,“对不起。”
又倒退了几步欲与他拉开差距,却不小心被后面突起的石头绊倒,“啊”,孟雁菱闭上了眼,等着将要来临的疼痛。
手却被对方一拉一拽,就落入了他的怀里,“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
孟雁菱小脸一红,抬头看向他,却只看到了精致的下巴,好高啊。
不对,孟雁菱摇了摇头,赶紧从他怀中退出来,“我认识你吗?你怎么自来熟啊。”
半块面具下的嘴轻勾,邪魅一笑,迷花了孟雁菱的眼睛,“没有比我们……更熟的了,七月七城外破庙……”
轩辕墨可是一忙完轩辕那边的事情,就直接过来找她了,却正好赶上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是你!?”孟雁菱闻言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叫了出来,引得旁边的人纷纷投来好奇地眼神。
孟雁菱赶紧拉住轩辕墨的手,左右巡视了下,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将他拉了进去。
轩辕墨顺从的跟着,感受着手中的柔软,终于碰到了,心中有丝丝的满足。
“你是那天那个人?”孟雁菱有些尴尬,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当然,不是给你留了玉佩?”
孟雁菱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来找我干什么?”
不再逗她,万一恼了就不好收场了。
“轩辕墨。”
“嗯?什么?”
“轩辕墨,我的名字,我知道你是孟府大小姐孟雁菱。”
“轩辕?你是轩辕国的皇室?”轩辕是轩辕皇朝的国姓,他过来异国就不怕再也回不去了?
“嗯哼。”
孟雁菱彻底相信了,当初失身那件事真的不怪他,以孟茹那两母女,还没有本事能使唤得动轩辕国的皇族,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不过这样一来,似乎……好像……是自己强迫了人家,他完完全全被自己连累了,想到这里,陡然升起了罪恶感。
孟雁菱说话的语气有些虚,“你到底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