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亥时,宇文新州书房内。
“这个苗木,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还想娶婉儿,癞蛤蟆吃天鹅肉,老爷,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宇文夫人在屋内边走便碎碎念到,然后又看了看愣坐在书桌前的宇文新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一横,又接着说到:“大人,婉儿虽不是你我所出,但也是我们的半个女儿,你难道狠心让婉儿嫁给那个畜生,更何况……”
说着说着,宇文夫人便哭了出来,接着便瘫昏在地上了。
在看着丫鬟们把夫人扶回房间后,宇文新州又再次回到书房内。书桌上摆着的是今天晚上苗将军递给他的信,究竟是打开还是不打开,究竟是嫁还是不嫁,这让宇文新州进退两难,这种感觉,在四年前的富泽县大洪时期也同样出现过。
灯花一点一点的掉落,宇文新州眉头的皱纹却越来越深……
“宇文大人:……大人可知今日川云边界出现一种神秘的疾病,此疾病以一传百,染此疾病者,非死即痪,我已命人研究此种病毒约半年有余,虽说不能完全治愈此疾病,但可保证百姓无致命伤害……若大人同意连亲,我可以将此解药与大人共享……若大人拒绝……司马皇族最近有意取天子而代之,或许,这个疾病可能是帮助司马族崛起的大好机会……假以三日期限,若大人对连亲无想法或者有拒绝的意思,我可马上致信司马族,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想法的……若大人想借此上报皇上,大人大可随意而安,毕竟,皇上是不会找到一毫关于此疾病乃至司马族叛变的证据,最后可能会落个打草惊蛇的结果,大人请三思……苗禾,敬上。”
犹如天雷在顶,宇文新州更是瘫坐在藤椅上,接着便抱头痛哭半刻之后才回过神来。
一面是自己的女儿,一面是国家和人民,宇文新州是进退两难。
“四年前,因为我的失误已经害的富泽县的百姓遭殃了,难道现在……可是,婉儿是我的掌中宝,我怎么舍得……再说了,我还答应过军师要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这么快自己就要食言了吗……可是,我心疼婉儿……”
宇文新州彻夜未眠,脑海里全是这些想法。
次日卯时,宇文新州从书房出来,对彻夜守在们外的小四说到:“小四,替我到库房寻两罐上好的茶叶,记得再去后花园桃树下挖取我四年前埋的女儿红……对了,再帮我取一套新作的衣服,陪我去趟苗府。”
“大人,您真的决定好了吗?这可是小姐的终生幸福啊。”宇文新州仰天长叹一声,又继续说到:“我怎么会舍得,但是,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有时候,要学会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