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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窗边之处

「“傻孩子……你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嘉琪也一直在守护着你,也是一直粘着你,嘉琪一直在你身边,从未抛弃过只属于她的……”

“哥哥。”

喧嚣的尘埃,在瞬间化做虚无,一片黑暗之后,心中曙光盛放开来.迷离的眼神,离开了那些未知的幻影,缓缓地张开,视线回落到了温柔的晨光之中。那些景象,一下子飞散开去,与梦境一起消失了,清澈的风掠过容颜,昭示着又回到真实的彼岸,双眸中都是异彩的流动,苏醒在流逝的虚幻之后。

日渐西斜,日光也不似之前那样的明亮,那样的刺眼,而是慢慢变的柔和淡雅起来。一束束余辉轻撒在溪面,向前时,那碧波荡漾、翠柳轻拂的清新逐渐消逝,没过多久,眼帘中只剩金柳在晚风中微摆腰肢,溪面上一片灿烂的景象。夕阳醉了,染醉了柳,染醉了溪,就连我仿佛也醉意熏熏了。

“哥哥哥哥!我又想吃鸽子商场的蛋糕了……”

“那是任鸽!任意的任,嗯……你过来!”

我把她抱了起来,用自己的右手轻轻擦去她嘴角上的奶油,她有一双晶亮宛如未来的碧绿双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她,叫张嘉琪。比我小七岁的亲妹妹。遗传了绿瞳黑发的亲妹妹,跟我一样是绿瞳黑发的亲妹妹。

秀发已经沾满血迹。

嘴角隐隐还有鲜血流出。

原本可爱的脸,现已经变得无比苍白。

上半身还隐隐在抽搐,人们的围观,冷漠,肇事者……

伤悲,怜悯,落寞,愤怒绝望低沉平静无助失望,满足激动,疼痛寒冷,恐惧沮丧苦逼忧愁,尴尬,困惑疲劳,热情,冷漠,消极」

“啊这……看起来好别扭啊,墨瞳?”

我扭过头去看沈墨瞳时候,她忽然拱了过来我的怀里!我老脸一红,也不能推她啊,毕竟是女生……而且……墨瞳在我心里地位特殊,我催生出推她的想法也是该死。

“老师……我可以求求你不要写这么虐……我……”

只见沈墨瞳既然哭了!我马上关上电脑,急忙拿了一抽纸巾递给了沈墨瞳,我又笑眯眯的看着她,以示歉意。

可沈墨瞳是真的生气了,把头扭过一边去,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墨瞳真正生气时不撒娇不会闹,而是不说话……

“墨瞳!墨瞳姐姐?说说话嘛!我错了!”

“哼!”

沈墨瞳又把头扭过一边去,我知道原因了,因为这是我最新开的书的最终章,所以沈墨瞳过来帮我,现在我搞了个坏的结局,所以才……

我又看了眼她,谁知她不再扭头,而是直接闭上眼睛!这让我很是心疼,我立刻把电脑拿过她面前,当着她的面把这个催泪向的结局章篇删了。

“墨瞳!错了!再改!”

我又把回收站里的章节删除了,沈墨瞳看见后眼眸中渲染着淡淡的忧伤与不舍,秀眉微蹙,如墨青丝在风中凌乱,空气中凝着忧愁,彼时,杏花盛开,绚烂满天,她就这样,静默着。

她又显得低沉了几分,问我:“老师……这结局明明是你修改探讨了很多遍……”

“嘛……这么说吧,墨瞳你是我见过的最阳光的女孩子,你伤心的样子真的是让我很难冷静下来。而且……”

我深吸一口气:“而且你不希望看见的结局不是我想写想见的结局!”

说完,我就这样踌躇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双颊绯红,两眼四处乱瞟,没有个焦点,手指下意识地搅合着衣角,刚想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双唇张张合合,偏不发出声音,就像金鱼一样有趣的紧。

可恶……就这样不知不觉说出来了心里话!但我说出口了也未必是坏事……吧?

沈墨瞳站起身来向门外拱出头看了看,随后轻轻关上门,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她忽然在窗边转身,那碧波伴清澈的深蓝眼眸,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阳光透过窗外照射到她那天生棕褐色短卷发上,让我觉得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赶走了所有的阴霾,使我感到天竟然如此的明亮,没有任何瑕疵。

她坐在我面前。

“第一次听到指导老师对我说真心话呢,嗯,我很开心,因为我并没有低估自己在指导老师心里的地位。我很开心,很开心呢。”

嘴角上扬的美丽的弧度,只是看起来那么悲伤?她的嘴角有太多的读不懂。就在这一瞬间,她扑了过来。但却差不多贴脸时候她停了下来,我们对视了很久,这也第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心跳声,很近,很熟悉,也很怕……

沈墨瞳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是有着一成不变的笑容,说:“正是因为感受到了自己在指导老师心里的地位,才会知道自己的心之所向有多么不自量力……”

沈墨瞳又站起身,双手叉在窗台边,看着窗外,我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哽咽的声音。

“所以……指导老师!”

她转身,如碧波般清澈碧蓝眼眸,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但是却倚在墙边站着,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随后坚毅地昂起头。

“所以!无论你和她们以往的故事有多甜多好……我只希望!指导老师你能记住我!”

紧接着,她拭去泪水的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另一只则不停的去抓衣角。而我心疼的像刀绞一般……思想被困于湍流之中,半天反应不过来。

“指导……指导老师……”

她蓦的睁开眼睛,痴痴的望着他,早已在眼睑内蓄积的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哗哗地流下雪白的面颊。我看见她的表情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她忽然大步跨出房间,直到客厅外巨大的关门声传入耳中。

沈墨瞳,她是真的生气了。

而且可能是无法原谅的那种吧?

嗯,毕竟都表白了,而我却还是像个呆子一样呢。真是个笨蛋。

“张瞳!你就是个傻逼!给脸不要脸!”

我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拍的右脸没了知觉,却证实了自己的一个久藏心底的一件事。

我,是喜欢墨瞳的。只是自己心里有了向往的方向,不给予承认罢了?

现在还有救吗?和墨瞳。在窗边之处的告白,我希望我不会永生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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