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桃趁机要了高菲手机号码,将母亲发给她的宝石图片转发给高菲,还当真是同一枚!
陆卓桃又说保险箱失窃案未破,而拍卖会明知道是失窃物品却还拿出来拍卖,实在是气人,又明里暗里说如果宝石还在自家手中,就肯定给懂玉的人收藏,那才叫千里遇伯乐。
能让薄家拍卖行堂而皇之拿出拍卖,自然来历清楚。但高菲见陆卓桃言辞凿凿,自己也是欲望作祟,遂带着陆卓桃来到阮霜面前。
阮霜瞟了她们一眼,没给任何眼色,直到解崢亲自捧着装红宝石的木匣子走过来:“阮小姐,这是您拍下的红宝石。”
“谢谢。”阮霜直接操起匣子就走,那动作粗鲁地像是揣着一根柴火棍。
高菲大惊失色,忍不住上前说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罕见的红宝石,你不好好捧着,这样拿容易摔呀!”
阮霜顿了下,低头检查动作,然后朝高菲“哦”了一声,就又要走。
高菲跟陆卓桃急忙追上前挡住。
阮霜皱眉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唯恐她动手,解崢连忙上前协调,却反被陆卓桃指责说他出卖港岛陆家的失窃物。
解崢皱眉:“这位小姐,这枚红宝石正是出自港城陆家大小姐之手,一切竞拍手续合理合规。请你别再胡说八道,影响拍卖行的名声!”
出自港城陆家大小姐?
陆卓桃当即嗤笑,更是笃定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售出这枚红宝石?如果您就是拍卖行的掌舵者,那就睁大眼瞧瞧,我就是港岛陆家大小姐陆卓桃!”
解崢皱眉:“你说你叫陆卓桃,是陆家大小姐?”
陆卓桃骄傲点头,见陆庭言他们快步走来,遂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软声埋怨:“哥,他说这枚红宝石是我出售竞拍的呀!真是胡说八道,而且我们家十二年前保险箱失窃,他明显是睁眼说瞎话在售卖脏物。”
解崢面色不善地看着陆庭言:“陆大少,这位小姐也是您的妹妹?那您是否有跟她讲明,我们拍卖会出售的任何物品绝对来路清明,有迹可循,不遭受任何无知人士的污蔑!”
陆卓桃也有些恼了:“你说谁污蔑了?”
“他说的就是你。”一旁面无表情的阮霜冷冷插话,“这枚宝石是陆大小姐出售竞拍,你只是个私生女,就算靠着母亲小三上位逼死原配夫人,但原配女儿还在,陆家大小姐的头衔什么时候到你头上了?难道是因为你年纪大?”
陆卓桃忍无可忍,但碍于场合还需要维持自己的脸面:“这位小姐你是否太孤陋寡闻了?谁不知道港岛陆家就我一个小姐,哪怕你认不得我,那也该认得我旁边这位——他是我哥,也是陆家继承人陆庭言。”
陆庭言点头,虽然不明对方所言,但陆卓桃是自己的亲妹妹,容不得外人污蔑。“这位小姐,请您向我妹妹道歉!她虽与我同父异母,但她母亲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
“陆先生,我并未否定这位陆小姐是您的亲妹妹。我否定的是——”阮霜目光很冷:“她自称陆家大小姐的事!”
“我不是陆家大小姐还有谁是?”陆卓桃自持身份,容不得有人否定她的背景。
阮霜冷笑:“陆大少爷,陆家大小姐应该是谁?您心里有数吧?”
附近所有人纷纷八卦看向缄默的陆庭言,陆卓桃感到莫名奇怪,陆家大小姐除了她还有谁?他们可是陆家主脉,旁系可没一个堂姐堂妹可配与她谈论的。
“她有在场吗?”陆庭言突然问出这么一句,目光是冷的,眼睛闪烁着光。
阮霜回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陆大小姐自然看得到!”
不少人眼色顿变,唯有高菲、陆卓桃还在追问:“哥,你们在说谁?陆大小姐除了我还有谁?”
阮霜直道:“哪怕时代久远,事实终究掩盖不住。陆卓桃小姐,麻烦你掂清身份,别再打着陆大小姐的头衔到处碰瓷。这枚红宝石是陆大少亡母景若叶的嫁妆,点名道姓留给陆大小姐陆谨言,什么时候归属你的东西?”
陆谨言?!熟悉不陌生的名字,解崢当即道:“没错,这枚红宝石就是陆谨言小姐出手竞拍,有关景若叶女士的遗嘱跟宝石归属权,一切合同白纸黑字都有,所以还请陆卓桃小姐自重,也请陆大少明是非。”
“哥!”陆卓桃没想到小时候那个忌惮的名字会再次出现,面色刹那间变得惨白:“陆谨言早就死了,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
陆庭言却是固执地盯住阮霜和解崢:“我妹妹到底在哪?”
阮霜道:“听说过几日便是陆卓桃小姐的十九岁生日,陆大少要不送封邀请函?”
众人瞟向白裙飘飘的陆卓桃,她对外宣传好像是十七岁吧?
陆卓桃顿了下,目瞪口呆,她喃喃地再说些什么,可在场者还有个心知肚明者,景燕宇身为医生,对活人的身体、皮肤、精神气等各年龄阶段的状态都了如指掌,哪怕陆卓桃再如何装扮,十七岁跟十九岁终究差了二十四个月,于细微处可辨。
留白够了,阮霜转身就要走,但耳机里忽然传来命令,她只好对高菲说道:“听说高小姐是丝寇在华的负责人?您应该知道华国是文明大国,注重名节,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任何时候婚内出轨、私生女、小三上位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倘若要选择合作伙伴,须得谨慎。”
“你——”陆卓桃一下子听出阮霜话外之意,忍无可忍地指着她要骂,可阮霜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出了门,直接登上朱百的车。而医院里的陆璟宁也收起耳机,勾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