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史的内容大大超乎大家的想象——这竟然记载了十年前尘封的往事!
大家看着看着,不禁打了个寒战:
“2016年1日,我们把建校地址定在市中心,作为国家重点扶持项目,M大自然要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2月,施工开始。在建设操场、综合楼等时一切正常,唯独施工队进入一片茂密的竹林后,全都失去了信号,沓无音讯。
“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个个疑云窦生,惶恐不安,更不敢向外界公布这个消息——直到失踪人数达到20人后,我们不得不开始寻找他们,希望可以事情从低处理。
“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在竹林各处找到了挖掘机等零零碎碎的施工机器,以及昏迷不醒的几个工人。但无一例外的是,机器损坏严重,像是被某种生物抓咬过,而工人们也都遍体鳞伤,一旦从昏迷中醒过来,便挥舞双手不断大声重复:‘它,它们……不!不要过来,怪物啊!’
“医生简单检查后,发现他们当染上了一种未知病毒,足以致死。更要命的是,全世界还从来没有关于这个的任何研究资料。我们只好束手无策地看着那些人在不等的时间内,通通暴毙而亡……
看到这里,冯天弋呼吸开始急促,额头上泌出一层似有似无的冷汗。他看向方子翔和林涛,发现他们也是同样的表情——疑惑。他明白,大家都想到了一块儿——校医所说的话:
“他的血很不正常,这是因为我们在他的血液里,发现了一种病毒。你问这是什么病毒?哦,目前它处在保密阶段,但还是有个代号的:TZD-4。真是见了鬼了,他怎么会有这种病毒……我是怎么知道的?嗯……十年前正好这里有过一次类似的聚集性感染事件,不过这事后来被封锁了,我只是巧合地接手了医疗任务。”
“林涛,这本书和这次事件,关系真的不小。”冯天弋十分语气沉重,“这病毒十年前就有了,还同样在竹林……更奇怪的是,他们所称的‘怪物’,是不是丧尸?如果是,那又要怎么解释人被抓伤后,不被感染,而是直接死了?”
“或许后面就有答案了吧?”宋雨怡期待地把目光投向下一页。
“据一位神志还较为清楚的工人事后回忆道:‘我们来到林子后,看到了一个瘦小的黑影,接着我们驾驶的机器突然失灵,一个怪物发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尖叫——那声音到现在还让我心里毛毛的——它跳上了车,开始袭击司机。我意识到事情不对,跳下了车,藏进了车底下,躲过一劫。所以后面的事儿,我也就没看到了。’
“还没竣工就发生了这种情况,弄得施工队里人心惶惶,这样下去项目绝对打水漂了。权衡利弊后,我打算亲自进入竹林找端倪——即使我心里也无比害怕,便强行安慰自己:机器失灵可能是磁场问题,也可能是有异物卡在机器里了(后来的确证明,竹林内部的结构是近似的金字塔造型,有一定的干扰作用。)。而那‘怪物’,也可能是竹林内风吹落的叶子或老鼠之类的……
“我们携带着棍棒,尾随着车队来到了竹林。正是阴森的夜晚,我们互相感到彼此在微微颤抖。
“终于到了竹林深处,暂时没有丝毫异样。我不禁放下了心,刚觉得一切都是捕风捉影,突然听到后面有工人喊道:‘不好啦!我们闯入禁地了!’
“我们寻声望去,发现推土机不小心将一面竹子撞倒了,露出了航拍图上从没见过的一片空地!空地上还竖起一座未知建筑物!
“我连滚带爬地登上推土机,发现各仪表盘的指针,正不停地胡乱摆动。
“强力磁场,绝对!
“在众人的掩护下,走进那建筑物,发现竟是——
“艾坦斯实验室!”
大家看得一头雾水:事情斩不断,理还乱,完全找不到一条清晰的脉络。只好把破解真相的希望寄托在下一页——
令人错愕的是,余下近一半的书页,齐齐地被撕掉了!那残缺不齐的断口,仿佛数张咧到耳根的笑脸,嘲笑着大家的混乱。
冯天弋好不容易理清头绪:“看看撕开的口子,纸芯还是白的,说明是不久前才被谁粗暴撕掉的!”
“是谁?”“为什么?”“被撕掉的部分上面有什么?”无数个问号笼罩在大家心头,可望而不可及。
只见校史的最后一页——也就是用来装订的羊皮纸书皮——令人费解的、完好无损的保存着,是那么刻意的显眼。上面赫然用鲜血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
“当我写下这句话时,他和它们已经卷土重来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要想活下去,到L.A找我们!”
如果说之前的字迹娟秀清雅,温柔又不失苍劲,仿佛诞生于一个年轻的忧郁诗人手中。那这行字,却歪歪扭扭的,显得那么仓促慌张,书写者仿佛被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威胁着——更重要的是,尽管字迹模糊,但可以看出来,这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血字如此鲜红,显然是最近留下的笔迹。
“L.A?这又是什么东西?”方子翔无意义地问着。
冯天弋已经懒得去想了,他问道:“看看这字,是那个什么张泽明写的吗?”
宋雨怡看了半天说:“我以前在奖品陈列室中的一张奖状上看到过前任校长的签名,跟这还挺像的……”但她又摇摇头,“但后面这行血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笔风……”
“那最重要的问题还是——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