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煜云淡风轻一笑,墨色的发丝在寒风中摇曳。
“我倒是想到了,你是这一切事情的主谋。”
陈笑天邪眯着丹凤眼,清秀的脸庞扭成一团:“任煜,你真不该来这儿。最后你的小命都要丢在这里,多么不值当。”
任煜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果,我的死能让沸城换来一个安宁,能除去你这个伪君子,不让小寒儿误了终生。我甘之若饴。”
任煜不提沐寒倒还好,一提沐寒,陈笑天本来就扭曲的脸瞬间蒙上了一层冷霜,双眼带着血腥的色彩。
“任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寒儿,我呵护了她十六年,而你,连十六天的时间都没有,你凭什么用一种保护自己小老虎的姿态来保护我的寒儿?告诉你,寒儿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今天,我就要你死,让你永远在寒儿的世界里消失!”
本来陈笑天还十分的沉着冷静,即使面对手拿青龙剑的任煜,即使知道任煜实力不平凡。可是一提到了沐寒,陈笑天最后的那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对,沐寒只能是他的,所以,他要任煜死。
“你呵护的寒儿?”任煜冷笑,“我是没有资格,我承认。可是你呢?你有资格吗?你迫害小寒儿的兄长,害的他们生不如死,折磨他们的身体,还让他们吃了睡蛊,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这样做,就没有人知道你的种种恶行?你以为,你把他们放回来,只要给他们吃了睡蛊,让他们永远醒不过来,你的罪行就可以被抹去?”
“你知道怎么睡蛊?”
听到任煜口中说睡蛊,陈笑天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任煜冷笑,他学习医术的时候,也接触过蛊。
蛊这个东西一般都是千金难求,研究一种蛊毒出来需要耗费的精力是旁人所不知道的。一般如果要想让谁中蛊,都是致命的。
比如之间向丝璃中的幻蛊,就是一种无解之蛊。想要解,除了换心。
而睡蛊,几乎是所有的蛊中最低级的。就是一个让人服下了睡虫,睡虫在人体内催眠,让人处于昏睡的状态。
蛊一般都是流传来自与西域,碰巧任煜以前学医的时候师傅的朋友有一个就是西域的施蛊高手,他也学过不少蛊的种类。
睡蛊,他像解,易如反掌。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沐苍和沐穹告诉我的,我早就已经帮他们解蛊了,他们现在昏睡,只是装出来的假象。”
“怎么可能?”陈笑天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终究,还是他看低了任煜,瞬间,他捏紧拳头,浑身的青筋直起,恨不得把任煜捏成碎片:“你究竟是什么人?”
任煜可怜的看了一眼陈笑天,不远处已经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还有火把照亮沸山的光芒,他说:“我没有骗小寒儿,我确实是钦差大臣,没事就瞎溜达的钦差大臣。刚好,溜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