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看起来蓄谋已久的样子,让鹿时深自愧不如不说,关乎歃血盟约鹿时深就不会不答应孟婆的“小事”!!!
玄衣银发为冥界之主银错,久居酆都城不出,就连神主仙帝都请不出来的主,孟婆却要鹿时深把他请到奈何桥,此举之难,难如两象。
六界形成至今,除却仙帝云岭的名讳被记载所知,这冥王和神主的名讳均无记载,其实名字什么的也没有谁会在意,可是孟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喊了出来。
鹿时深觉得这是孟婆的故意而为,可也是他们借迷心化境造成的这个契机,以前几次来看冥王确实给了他这个万鹿神君一点面子又或者说是皇天异象的面子。
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酆都城门,然而早已恭候多时的是钟馗。
孟婆究竟是什么人,不得擅自入酆都城不说,就连钟馗都亲自阻拦了,鹿时深不仅觉得他们自己被算计惨了。
“进个城?”
钟馗怒气值一下拉满,道:“城中已无涎延花让您挥霍了,就算您有别的事情我们冥王大人又凭什么要管,趁我还没有动手,神君请离开吧!”
“不让进,帮忙带个话给冥王总行吧?”
“关于奈何桥孟婆的话,神君还是不要说了,以免把冥王大人给您留的最后一点好脾气都给消磨殆尽。”
孟婆和冥王有什么恩怨鹿时深没兴趣掺和,可是南蛮雨的歃血不解除的话,可让消耗了这么多的魔怎么安心恢复?!
强行闯进去鹿时深不是没有把握,可是不明所以就和冥王闹僵的话,下次怎么要涎延花。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显然孟婆不会给他套话的机会,那么眼前的大块头钟馗便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鹿时深跟初景陈待了这么久的,忽悠人这种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道:“钟馗大人,您生前跟冥王又不熟,死了怎么就留在冥界任差了呢?”
钟馗仿佛被说起了很不想提起的事情,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道:“因为我太丑了啊,留在冥界虽不入六道轮回了,可是也真正永生了,而且在恶鬼横行的无间地狱里,一个表情就能拿捏了他们,岂不快哉。”
这般通透的鬼已经不多了吧?!!
“黑白无常自是不用说了,那孟婆也是心甘情愿永守奈何桥的?纵观整个冥界就孟婆一个女子呢?”
钟馗也是明了鹿时深的意思了,他身为妖还是个活体,多多少少留在冥界久了会出事,要是在冥界出事少不得要被闹一场,冥王大人本就不想和他们牵扯上关系……
孟婆叫青葙原是一名千金大小姐,容貌修养皆不比钟闻溪的娘亲林烟差,可世风日下一遭灭门,而施行灭门之人就是青葙的大哥,事后还将青葙卖入青楼,这般的人死后入冥界都是对冥界的侮辱,那时候冥王尚且年少免不得心气盛。
青葙虽不似林烟有内力傍身,可她为了自己的清誉,开水烫伤身体,用镜片划伤曾引以为傲的脸颊,鬼门关饶了一圈又回来了,可终日郁郁寡欢的,一个月都没撑过就真的到地府报道了。
这时的银错守地府多年头一次觉得人间也是挺好玩的,在青葙来酆都城后,他竟然在她的身上没有察觉到一丝怨气,这更加让银错对青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要知道生前遭遇手足背叛,又为保清白身上留下这么多伤,身为女子怎能不怨?
从青葙哪里银错得知,青葙的大哥不是害怕家产要分给青葙才大义灭亲,而是因为青葙的容貌被身怀内力的人渣盯上了,他们一家人都无内力,自然斗不过万鹿神君带来的内力,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出,只是青葙的大哥和爹爹都看错了人也信错了人。
家里的管家居然是那人渣的帮手,本以为安全将家人送出去安置妥当的大哥,却不知道在路上他们就已经遇害了,得知全家遇害的大哥在火场自刎了,却不知那个宝贝疙瘩妹妹还活着。
以至于有后来的灭门把青葙卖进青楼的传言,都是那人渣编的而已,没有内力的人就算知道真相,可畏惧内力,畏惧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所以真正的真相就这样被掩埋了。
青葙的这份魄力让银错着迷,他开始想办法想要留下青葙,这才有了后来的奈何桥孟婆阿葙。
这时鹿时深才认真的回忆了一下那位立于奈何桥的人,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双手露在外面,皱皱巴巴形同枯木,本以为她就是一位老人却忽略了她闲少开口的寥寥几句,声音就是少女啊!
原来本该是冥界形象大使的孟婆,不曾露面竟然是这个原因吗?!可说到底冥王留下人家替自己干活,是什么原因?好奇?还是动心??!
钟馗身为冥界的跟鹿时深讲了这么多已然触犯了规定,那不如全说出来一次性来个痛快,:“六界之主,只有身为冥界之主的冥王大人不可以动这个心思,所以他们的事情总归引来了天谴,这天谴不是神主所控,乃是真正的天劫,就好比黄象……”
……不能愉快聊天了啊!鹿时深道:“冥王不同于别人,他掌人的生死轮回,如果是对别界的动了这个心思,倒还能说得过去,可偏偏是人族……”
“你想带什么消息给冥王?我就冒这个险了!”
“放她离开冥界……孟婆说的这下我终于明白了,你要是拿不下你家大人,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进去?反正你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条?”
上次好不客气带走了全部的涎延花,钟馗可是不敢私自放他进去的,这后果他可承担不起,“那可不行,酆都城乃是冥界重地,没有冥王大人的默许,我不不能放您进去。不过您放心,话我一定带到。”
钟闻溪偷偷溜回了苍曦山。发现了昏迷的南蛮雨,这可真的吓到她了,要知道魔的生命力乃是六界最强,心底一股不安一下升腾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