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羽和南雀大致讲了该隐和计划,第二天转眼间就到了。皇后一大早就派了两个她身边的宫女为沉羽梳妆打扮,不过你别看南雀为人粗旷大气,但对于梳发化妆却非常精细。就连皇后拍过来的两个宫女见了都大大称赞,沉羽心理也对南雀的称赞有加,这次皇后对南雀的疑心应该放下大半。的确,皇后对沉羽的护卫要求并不多,不会武功就信。她自己皇后之位不可动摇,在后宫之中,无论沉羽怎么闹都不可能伤她根基,但人命毕竟只有一条。
上午8点时,皇后身边但太监周公公准时来叫沉羽出门,女性化的声音和光洁的鬓角,沉羽不得不思考进宫之后,东龙和冥垣给如何蒙混过关?还有其他孩子。
走在御花园里,穿越各个宫殿,遇到形形色色的皇子,公主,妃子,王公大臣,沉羽有皇后的太监和两个贴身宫女开路一路畅行,不用行李,所有人反倒想她行礼问好。
“主上给您的。”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南雀递给了沉羽一张纸条。
“阉割之事无需担忧,已解决。”纸条上寥寥几个字,但却解决了目前沉羽心头最大的难题,这个男人莫不是有读心术不成?不过这事到说的直白。沉羽调动体内的气自燃,秘密销毁了那张纸条。
沉羽此时依然七岁孩童大小,与她进宫时高了半个头,但青春期的孩子成长迅速,大多数人又没有见过她,所以也没有觉得奇怪,而皇后已经被皇上打了预防针,在娘胎里呆了三年的孩子,如果说成长速度和普通孩子一样那才奇怪,所以皇后再见到沉羽时也只是暗暗吃惊,并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沉羽才刚刚见到皇后,就看到皇后身边跟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儿,衣着靓丽,估计是七皇子金守剑。远远看到他们,看见守剑的嘴巴在动,沉羽好奇他在看着自己说什么的时候,守剑奶声奶气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随之还有皇后的声音,这份听觉着实让沉羽惊了一把,不过面色自然:
“母后,为何您对沉羽妹妹如此防备?她不是心怜阿姨的女儿吗?”
“剑儿,羽儿是我的孩子,我当然待她如亲生,但这孩子亲眼见证了父母双亡,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孩子心智比普通孩子成熟,虽不算老成,她在想什么我大致知晓,但无法肯定。这样的孩子,保她一生无忧,随心所欲是我的极限,若要在陪她,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你也要提个心,你是知道这宫中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的。”
“是母后,孩儿知道了。雪姨的事情我未曾忘记。”
皇后语重心长,沉羽自是只晓得,她只是无法相信自己,这点沉羽又何尝不是?
皇后和金守剑背对着宫外,身旁是马车。就在沉羽刚要与皇后和守剑问早时,李凌菲,大皇子之母从宫外走了进来,其阵仗之大堪比皇后,风光无限。
“呦,姐姐和七皇子。给皇后娘娘请安。”微微一拂,姿势不标准不说,连不知道行礼要求的沉羽都看得出敷衍。
“凌妃,起来吧。你倒是起得早。”不走心的寒暄,对李凌菲的不敬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十足的软柿子,与昨日皇后对自己的盘问之时判若二人。
“老佛爷最近喜欢吃东口蒸灵坊的菜包和枣糕,这不,去晚了可就没了。”说这她让开身子,让皇后看见了宫女手上六个热气腾腾的蒸笼,而宫女的手已经通红,却什么都不敢说。
沉羽默默记了一笔,这人可不是个善茬。
“呦,这不是长公主殿下吗?妾身有理了。”李凌菲向沉羽的行礼非常规范,端端正正,膝盖也曲到了标准角度。在皇宫中,沉羽从南雀那里知道,最高是皇上,第二是老佛爷,第三是皇后,第四第五并排便是太子和长公主。皇子公主的身份大于妃子贵人。皇上多数情况出于孝心会同从老佛爷的指示,也是因为老佛爷年近80,生活阅历丰富。
沉羽没有停下脚步,站到皇后和李凌菲中间,将皇后护在身后,没有说起身,也没有回礼,鼻尖稍动,呵呵,有意思,这味道是,大麻?之前在美国留过学的沉羽对这个味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很淡,沉羽是专心近距离闻才闻得到,更别说其他普通人了。大麻属于毒品,容易上瘾,吃了能让人心情变好,和罂粟差不多,但对身体不好,而且银针可测不出来。
“皇后娘娘是我母后,在对我行礼这么用心之前,是不是该对我母后尊重一点?”如果皇后是出于明哲保身的考量收敛锋芒,忍气吞声,那她不介意当这个盾牌。她不需要参与后宫争斗,她是皇上保下来的,是民心拥戴的对象。如果她出事,皇上必定严罚,毕竟她的命已经被说成和国运连在一起了。
“公主殿下教育的是,妾身知道了,以后定当注意。”李凌菲没有沉羽的指示不敢起身,沉羽见状估计是皇上或老佛爷跟她说了不能得罪沉羽之类的。
沉羽走到李凌菲的身边,俯下身,以普通人听不到的音量轻轻说,“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对母妃不敬,我会让你很难看的,毕竟我不是妃子,也没什么好失去的。”这个音量对于修行不高但也不低的皇后来说听到不是问题,但其他人就听不到了。皇后自认为沉羽是故意不让所有人听到的,心理暖暖的,对沉羽有了很大改观。而知晓皇后修为的沉羽,是故意说给皇后听的,听到最好,没听到也无所谓。
“起来吧,幸苦您了,我要多向您学习,报答皇上和老佛爷。”沉羽收起了冷酷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天真的敬仰和真诚。
这个人是个魔鬼。李凌菲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句话。皇后虽然听到了沉羽的话,但她毕竟距离沉羽和李凌菲较远,沉羽身上所散发出的魔王之气除了李凌菲,没有人感受到。这股特殊的气场连沉羽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正如《大般涅盘经》所说的:正人行邪法,邪法也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也邪。所谓的魔王之气虽是邪法,但只要人正,亦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