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出去,反正现在还不行。”我很清楚如果现在跑出去被发现的后果是什么。
“你怕什么?有我在。”
“不要,不出去,我跟你又不一样,病又没好,跑出去干嘛。”
“不是吧,你在这呆了快一个月了都不觉得无聊?”
“还好,我本来就不怎么出门。”
“哇,你这种人在外面是怎么生活的啊?”
“就那么活呗,不也这么大了么。”
“行吧,不去就不去吧,好好享受你的监狱生活吧。”
我坐在操场边的椅子,看着吴暀拿着球走远的背影,如果在外面我也会这样坐在篮球场边看着曲烬吧。
曲烬去见了位朋友,一位除了这些人以外知道曲烬有病的人。
“梓柊,你能找到她么?”
“又是那个小姑娘?”
“嗯。”
“我说阿烬,这几年我一直在帮你找她,折腾了一通,人家自己出现了。再说了,如果这次真要出点什么事,你阿姨她干妈能不知道么?阿姨都觉得没什么事你就别担心了。”
“不是,这次不一样,虽然她对阿姨什么都交代好了,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的有问题,再说了都快一个月了,我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收到,也没查到她去了哪个医院,而且昨天有人拿着泠詻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把她刻意藏起来了,而且非常笃定你找不到他,并且还用她的手机给你打了电话挑衅你。”
“是。”
“那其实范围就很小了,咱们这能做到把人藏起来而且还极其自信的没有几个。你就想想她有没有得罪过谁,或者她和父母有过节的。”
“她父母我不清楚,天天在实验室里应该不会有,她连门都不愿意出,她怎么会得罪过人。”
“或许,只是你不知道呢,在她和你不在一起的那几年。”
“也许,有一个人。”
“谁啊?”
“吴瑜。”
“她,我想想……圈里的人都说她年纪小又厉害,我觉得就那样吧,要不是她有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哥哥,还有愿意培养她的爹,没了这些她什么都不是。跟我们这些生在官家的人来比,我们天天看着他们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再加上官场和商业又密不可分,那可不比你们只会挣钱的人懂得多。”
“所以,重点是,她能做到那些事么?”
“把泠詻藏起来啊,那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再加上拿泠詻手机给我打电话应该是个女人,那应该就是吴瑜了。”
“她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
“我就记得,别急要不就不好玩了什么的,我也记不清。”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她可能不是冲泠詻去的,是冲着你来的。”
“你是说,泠詻只是她拿来制衡我的,她最终的目的还是我?”
梓柊没说话,看着曲烬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我出国那段时间你到底得罪她什么了,值得她这么整你们?”
“我怎么知道。”
“不愧是你。”
梓柊是曲烬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们在网吧认识,家里的老爷子那天晚上都出去应酬了,他们就在网吧打了一夜游戏,每次老爷子出去应酬,他们就去打游戏,顺其自然的就认识了。梓柊家的老爷子是市里市委***,他从小就生活在那种令人窒息的环境里,知道的懂得比曲烬多得多,作为市高官的儿子必定是红人,身边的朋友不少,曲烬也算是他唯一真正的朋友了。他去日本的那两年也是为了治病,被他爸送走的,不过还好,现在好的差不多了被提前放回国,才一直帮着曲烬找泠詻。
晚上,我吃过药也不知道又坐在床上发了多久的呆,就就着药劲睡过去了,一般吃了药就不怎么会做噩梦了,睡得倒也算是安稳。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睡得早还是什么,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压压,一点光都看不到。
只听到,我的门又小小的发出了滋钮的声音,就像我第一天来到这时吴暀进门的声音一样。
“不是吧,你怎么又跑过来了,没人看见你吧?”
“那必不可能。”
“干嘛啊又来?”
“带你出去玩啊?你不会没睡吧?”
“我刚醒,你不都祝我享受监狱生活了么,还过来干嘛?”
“不一样,今天不一样,走吧,你不去肯定会后悔的,我跟你打赌。”
“我哪有东西跟你赌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诶呀,这不重要,秘密,秘密怎么样,我们赌秘密。”
“我……”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发现我们的,我保证,我们就出去一下下,很快就回来好么。”
他不等我回答,就把我拉下床,偷偷摸摸的带着我走出了房间,要躲开摄像头,虽然那摄像头也没人会看,但我们沿着走廊的墙根慢慢的走着,生怕弄出声响,惊动了值班的护士。虽说我是拒绝的,但出了病房的那刻我就放弃挣扎了,我想出去,我想曲烬,我想有关曲烬的一切。
知道吴暀带我走出了病栋的大门。
“我早就告诉你了,没那么吓人,你看。”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保存着我最后清醒地那一点点头脑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犯这种错误,我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跟了出去。知道他把我拉着钻出了那个隐藏在活动场法国梧桐林和杂草丛后面的狗洞,说是狗洞,也就比真的哈士奇高不了两厘米的小窟窿,但的确过一个趴在地上的成年人还是完全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