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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赵氏迷魂汤

不丢掉自信,是对抗恶意的铠甲。

青岛是一个四季并不分明的城市,八大关的梧桐叶常常一夜变黄。

在某个不经意的夜晚,海风携带冷空气刮过,梧桐叶大片凋落,成全了一幅浪漫的景象,却也宣告了冬天快要不请自来的脚步。

北海早早地就在革委会办公室门口等起了周建华。

离家前,北海思虑良久,还是把那张写满了字的请愿书揣进了怀里。

得知北海的来意,周建华诧异极了,连连询问了几句。

北海推托,说自己能力不够,还想留在厂里多多学习。

长达十分钟的沉默里,周建华在请愿书中看到了北海写的多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知道,年轻人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以他的身份也不便强求,便先应下了,说开会再议。

那天过后,北海像是魔怔了,名额的事儿不定,他就一遍一遍地往革委会跑。

旁人不知,私下议论北海是为了夺得名额才去走动,但面子上见了北海,还像往常那般客气。

公布栏将名字公示出来的那天,职工们一片哗然——名字不是“杨北海”。

一向优秀的人办砸了事,大家看足了他的笑话。

但北海却如释重负,反倒是徐杰,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追问原因。

北海知道瞒不住他,就对他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徐杰得知北海是因为赵静娴的一番话主动让出名额时,他惊愕地拿手指冲北海比画了几个数字让北海辨别,生怕这个伙计是受到什么刺激,精神错乱了。

“赵静娴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

北海纳闷儿:静娴怎么会给徐杰留下这种刻板的印象呢?

看着徐杰满脸困惑,北海只得把静娴跟他说的话又客观地转述给他,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是如此——不想靠关系获得这次机会。

“如果没有静娴点醒我,恐怕我已经犯了这个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

徐杰沉默了半晌,愣是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观点来,只得无奈地说:“虽说借这一阵东风的手段是有些让人不齿,可北海,我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但好处却是实实在在到你手里的。”

“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想凭借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争得。”

看着北海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徐杰摇了摇头:“真是喝了赵氏迷魂汤了你!”

兄弟之间自然是好说话的。

“既然你自己做了这个决定,我自然得支持。”徐杰拍了拍北海的肩膀,“我就是怕你后悔。”

北海也拍了拍徐杰的肩膀,摇了摇头。

他本想先瞒住家里这件事儿的,但不知道高慧芳哪个在车辆厂工作的朋友,早就把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她通报了。

刚进门,北海就看到高慧芳端坐在桌前,脸色惨白,满脸怒气。

他心想:说多错多,不说就不会错得更多。

他挂好了包,默默地坐在桌前,一声也没吭,任由高慧芳指责,痛骂他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

“我和周家仅剩的那一点点薄薄的情面,也被你挥霍净了!”

杨北川见母亲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也不敢幸灾乐祸,帮着哥哥说了不少好话,却被高慧芳生生骂了回去:“你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看着“沆瀣一气”的两个儿子,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高慧芳,一气之下拿出了家法。

家里有一面墙,是高慧芳专门拿来粘贴哥儿俩荣誉奖状的,上面甚至还有北海上小学时荣获的“三好学生”的奖状。

高慧芳一手扯着一个儿子的耳朵,将他们两个人拽到荣誉墙前,让他俩跪着自省,便独自进了房间。

“哥,虽然我跟你一条心,但是吧,你先斩后奏也不是个理儿啊。”北川时不时把手垫到膝盖下,又时不时趁着母亲不在,在地上坐一会儿。

“你‘波棱盖’(膝盖)没感觉?”看着北海跪得笔直,他还是忍不住了,“妈没在,你跪这么使劲儿干啥?”

北海这个弟弟,平时的确会仗着母亲宠爱他多一点儿,就常常欺负北海,但大多数情况下,他是心疼北海的。

见北海没回答他,他索性站了起来:“不跟我说话,我不陪你了,我去找妈撒撒娇,反正又不是我犯事儿了。”

北海还是没吭声。不是他不想和弟弟交心,而是他觉得就算跟北川说了,他年纪轻轻的也听不明白,何必徒添烦恼。

他肯毫无怨言地跪在这儿,是因为他确实伤了高慧芳的心,但不代表他觉得自己做错了。

翌日,北海带着隐隐作痛的膝盖,头也没回地就出了门。

车间里的活儿忙完了,他就跑去档案室找静娴。他要向静娴证明,他是个有骨气的人。

在去的路上,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一套漂亮的说辞,要把上次静娴在若云面前驳掉他的面子都找补回来。

一切都想象得很完美,但静娴却不在档案室。

原来吃过午饭后,静娴早早就去了文宣队。她想去看看,自己调回文宣队的事情还有无转圜的余地。

职工汇演临近,文宣队的人大都调去筹备舞台与制作道具了。

静娴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久久没人回应,这才扒着玻璃费力地看向里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就在她认真观察的时候,文宣队的林队长回来了。

“这位女同志,你找谁?”

静娴虽没和林队长有过交集,但她认人自有天赋,常常一眼就能记住。

“林队长你好,我是档案室的赵静娴。”

“哦,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吗?进来喝杯热茶水?”林队长边开办公室的门,边招呼着静娴。

“林队长,我汇演的节目没通过,但我还是想回文宣队,请问还有什么方法吗?”

林队长推了推眼镜,满脸诧异地看着静娴。

“林队长,我不是要求你给我开后门。”静娴察觉出了对方的意思,连连摆手示意,“我回去反思过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问一下还有别的办法吗?”

“赵静娴同志,我要被你弄糊涂了,咱文宣队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再召回来的?再说了,如果有这样的人事变动,应该要有文件通知的。”

听了此语,静娴的思绪终于清晰了——是大宝在骗她。

从一开始,静娴就陷入了关心则乱的情绪里,一得到消息,只顾着想如何去排好这个节目,并没有质疑消息的来源与真假。

“林队长,你知道大宝在哪儿吗?”她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愤怒,没有向林队长道出大宝的欺骗。

因为她知道,大宝仗着的就是不留证据,就算她赵静娴把这事儿捅出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为今之计,得反其道行之。

静娴到的时候,大宝正坐在马扎子上,一手拿着搪瓷水杯,一手摇着蒲扇,指挥着小伙子们拉电线。

静娴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脚把他的马扎子踹翻,大宝一个不注意,连人带杯子摔了个结结实实。

周围的人看他这模样都觉得滑稽,通通笑了起来。

大宝气急败坏地爬起来,一回头发现是静娴,拿蒲扇指着她,声音尖锐:“你……你,赵静娴!你……你放肆!”

“我放肆?”静娴被大宝的这番措辞给气笑了,霎时提高了嗓音,“同志们!大宝用满嘴的谎言包成糖衣炮弹,而我赵静娴就是受害者!”

“怎么着,去文宣队了解过了?”面前的大宝居然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恶行揭露出来?”

“你但凡有一点儿证据,现在都应该拿着文件,把我从车辆厂里赶出去,而不是像在菜场买菜一样,妄想拿口水淹死我。消息的来源你说不清楚,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说的。”

静娴冷哼一声:“物证没有,人证齐活了。”

看着静娴的表情,大宝这才发现她当众给自己下了个套。这一脚,他挨了也无话可说。

被激怒的大宝屁股还疼着,又不好发作,咬牙切齿地把杯子里的水泼在了地上,扭头指向旁边擦灯泡的男职工:“你!刚刚不是笑得很开心吗?去拿墩布过来把这水擦干净!”说完他还不解恨,又扭过头撂下一句,“你不是跟杨北海关系好吗?建议你去公布栏看看。”

“杨北海怎么了?”

“你去公布栏看看不就明白了?”大宝走到静娴的身边,狡黠一笑,继而压低声音说道,“赵静娴,你给我等着。”

依着静娴的性子,这事儿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但看到大宝眉眼间闪过的一丝窃喜,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担心起来。

直到亲眼见到公布栏上写的不是“杨北海”这三个字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才平复了下来,脸上居然也有了笑意。

她心想:算我没看错人。

看看时钟已是下午两点,北海还在档案室里等着。见到静娴回来,他撂下了手里的书。

静娴没出现之前,他脑子里幻想了无数遍如何飞奔到她面前,向她炫耀自己的“惊天壮举”。但现实里的他撂下书就后悔了,脸憋得通红,居然吐不出一个字。

到最后,还是静娴率先开了口:“来了?”

“嗯。”北海正想接着往下聊,却被静娴打断。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静娴很严肃地问北海,北海摇了摇头。

“调我回文宣队的事纯属子虚乌有,大宝这种拿别人的愿望放到脚底下踩的人,见一次就该打一次。”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用袖子蹭了蹭嘴。

“你招惹小人干吗?”看着静娴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北海突然急了起来。

“你担心我?”静娴突然死死地盯住了他。

北海被盯得一阵心虚,只觉得脸烫得很,赶紧低下了头,慌忙解释起来:“我是怕,怕你……”话刚说了一半儿又住了嘴。

看着面前这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脸颊一团微红,静娴突然来了兴致:“那可不行!我一定要给他提个醒,我赵静娴不是好欺负的!”说着,便假模假式地坐在了临桌,又托着头装作思索,余光瞥向北海,“难保他以后不会欺负别人,理应有个人敲打他一下,我看这个人就非我莫属。”

看静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还想让大宝吃一记教训,他着急了:“姑奶奶,快别把事儿弄大了,就算你讨回了公道,也回不去文宣队了,大宝那个人出了名的难缠……”

他有时候真的不太理解静娴总想讨个公道的想法。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太公正、理性地对待事情的话,反而会让自己计较得很累。

却没料到静娴大笑了起来:“我就说你担心我,你还不承认!你看看你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北海被她笑得掌心都捏出了汗,只觉得内心烦闷:“我……我才懒得管你……”

看着北海娇羞离去的背影,静娴一阵窃笑,还远远地冲着他喊了一句:“杨北海,你是管不住我的!”

那一夜,北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每每想起下午在档案室的画面,脸颊就一阵燥热。

我担心她作甚?想到这儿,他将被子蒙过头顶,但心里居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喜悦。

那一晚,他的梦里都是静娴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问:“你担心我?”

职工文艺汇演的前一天,大宝去第五车间找到赵主任,说是要借北海一用。

赵主任平日里就跟大宝关系不错,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

汇演当天,北海刚到礼堂就被大宝指使干活儿,整个人都忙得团团转。

徐杰也早早来到礼堂,看北海需不需要帮助,北海就问徐杰:“你看没看见赵静娴?我没在礼堂看到她。”

徐杰摇摇头:“没有啊,我今天一天都没看见她,估计又去哪里玩了吧,你找她干啥?”

北海赶紧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她今天没来,问问。”

一想起静娴那天的话,北海的眼皮子就跳个不停,总觉得静娴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就在这时,大宝远远地吆喝,让北海去搬椅子。

“那么重的木头椅子,让你一个人搬,我看他就是公报私仇!”徐杰愤愤不平地说,接着就要去找大宝讲理,却被北海拦住,他摇了摇头:“算了吧,今天领导都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杰知道拗不过他,所以跟他一同去了。

不一会儿,北海的额头就渗出了汗珠,擦汗的同时,他抬起头四下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静娴的身影。

反倒看到若云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身边:“北海哥,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问你。”

北海看若云满脸焦灼,猜到她可能是有了什么难处,于是跟徐杰打了声招呼,跟着她来到了礼堂外。

“北海哥,你为什么非要放弃下乡的名额?”

北海没想到她会追问自己这个,愣了一下:“若云,我觉得我的能力还达不到要求,把名额让给适合的人更好。”

“北海哥,我看了请愿书,你是不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你怎么不来找我商量呢?”

北海看着若云没说话,沉默了。

看到北海满脸深沉的模样,若云有些不忍心,她知道高慧芳因为这件事儿罚他跪了许久,思索了半天,叹了口气:“你不去下乡也好,还能留在厂子里陪着我。”

若云从北海眼眸里瞧出了坚决,她猜到了,他已然下了决定,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就在这时徐杰跑了过来,原来大宝看到了北海不在会场,找起了碴儿,看着面色凝重的两个人,没忍住问了起来:“怎么了?”

北海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若云“嗯”了一声,北海扭头就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对她说:“谢谢你,让你还特意跑来一趟,早些回去吧。”

看着北海跟徐杰离去的背影,若云有些说不出来的委屈,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千斤重量,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北海离自己的距离。

晚饭过后,职工文艺汇演也要开始了。

忙了一天的北海和徐杰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连四舅舅都到场来看节目了,静娴还是没有出现。

演出节目全是那个年代当红的歌曲,领导们看得个个都拍手叫好。

看着大宝跑来跑去、端茶送水的谄媚模样,再想想他下午那颐指气使的神色,徐杰就气不打一处来:“哪天等这小子落单,我非把他套到麻袋里好好地打一顿。”

可一旁的北海满脸写着“心不在焉”。

他在想静娴什么时候出现,但又怕她突然出现。这种复杂的情绪吊着他的心脏,令它怦怦跳动。直到汇演结束,大幕缓缓落下,他才敢松口气。

看着观众陆陆续续地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礼堂,他也收拾起东西,刚想顺着人群出会场,却发现静娴居然从门口的幕布里蹿了出来,还一路朝着台上的方向挤过去。

“静娴这是要干什么?”一旁的徐杰和四舅舅也发现了静娴的身影。

只见她大步流星跨上了舞台,紧了紧琴带,《北风吹》的前奏就已经从手风琴里传出,她开口唱了。

熙熙攘攘的人纷纷回头。

静娴的嗓音像是有种独特的魅力,北海的耳朵和眼睛都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了。

那富有感情的演唱,仿佛情景再现,喜儿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父亲杨白劳的归来。

一时间,歌声和手风琴声久久回荡在礼堂。

舞台正中央的静娴,像是在诉说自己那些独特充沛的情感。

那一刻,北海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厉害,他最害怕的一幕就在自己面前发生了,可他却窃喜万分。

那婉转的歌声拨动着他的心弦,他只觉得欢悦、跳脱、畅快,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就像是蹬车骑行了几百几千公里,停下的那一刻,只剩酣畅淋漓。

大宝正挤过涌动的人群,声嘶力竭地喊着:“赵静娴,你下来!”

“赵静娴,你又想干什么?你这是在犯错误!”

可她就那样站在台上,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旁的四舅舅鼓起了掌,北海也鼓起了掌,就连一向不喜欢静娴的徐杰,也跟着鼓起了掌,呐喊了起来,甚至还有工友喊道:“赵静娴,唱得好!唱得真好!”

台上的静娴用力鞠躬,久久定格在了那个画面。抬头的瞬间,她将飞扬的发丝甩到身后,脸上洋溢出微笑。

那一刻,北海被震撼到了,他望着台上的她,这个敢上台表演的她,这个敢于反抗的她,这个自信满满的她,手掌鼓得通红也不在乎了。

下台后,她还是笑着,跟身边的人一一道谢。

她昂着头,从弓着腰跟领导解释的大宝面前潇洒地走过,那画面像极了书里英雄凯旋的场景。

手风琴甩到背后的那一刻,静娴突然朝北海这边注视过来,看着正为自己疯狂鼓掌的他,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甚至抬起了手,冲他竖起大拇指。

四目相对的瞬间,北海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他的脸上也尽是笑容,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正气在四处游走,他拼命地鼓着掌,像是在为她骄傲自豪,又像是在释放那个压抑已久的自我,叫嚣着“我自由了”。

那是他先前从未有过的体验,也是他后来头发花白时,时常会回想起的一个片段:

鼎沸的人声,拥挤的人群,统统都消失了,整个会场只剩下他跟静娴两个人,面对面,就那样酣畅淋漓地开怀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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