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照在暮云的脸上,新的一天开始了。
暮云打来一桶水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又将书屋清理了一番,就打开了门躺在躺椅上拿起一本古籍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位姑娘撑了一把油纸伞走了过来,问道:“姑娘这有一本古籍叫《南柯一梦》吗?”
暮云坐起身,微笑道:“姑娘怎知我这家新店正好有本书叫《南柯一梦》”
“是一位高僧告诉我南边书屋有本叫《南柯一梦》的书可以帮到我。”姑娘回应道。
暮云站起身,拉过她的手,“看来姑娘是有执念未解,不如随我进书屋慢慢说。”
暮云带她走进书屋,当走进书屋的最里面,一块价值不菲的红木书案映入她们两的眼帘,暮云招呼那姑娘在书案坐下,便在茶案上拿起茶具,开始煮茶。
“姑娘可唤我暮云,不知姑娘名讳。”暮云边煮茶边问道。
“晴岚。”暮云听到姑娘的回答,抬头望去瞧见那姑娘微微有些紧张,便对那姑娘笑笑。
随后将煮好茶缓缓倒入一个白色的瓷杯中,轻轻放在晴岚面前,“晴岚姑娘品品,觉得这茶如何?”
晴岚接过后,轻抿了一口,回道:“很苦,很涩。”
“晴岚姑娘,人生亦如这茶,你现在所处的心境也会影响这茶口味,相信下次你再品我的茶会有不同的感受。”晴岚听到暮云的一番话笑而不语。
暮云望见晴岚的笑容中夹着一丝无奈,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继续说道:“《南柯一梦》这本书虽然可以让你重回执念开始的地方,让你做一场梦,可是你依旧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晴岚放下茶杯,望向暮云,疑惑道:“是什么代价?”
“代价就是在梦醒后,你会忘记曾经的所有,而且需要在我身边服侍一年,你愿意吗?”
晴岚思考了一下,随后坚定的点头说:“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希望你可以帮我。”
暮云点了点头,取来梯子,从书架的最上方找到了一本满是灰层的书。她轻轻将灰层吹去,《南柯一梦》几个字出现在封面。
“晴岚姑娘,你真的决定好了,要知道代价是你曾经所有的记忆,记忆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晴岚坚定的望着暮云,“我不会后悔的,放心吧!哪怕是一场梦也好。”
“好的,那我们开始吧!你要记住哪怕在梦里,一切的发展都是循序渐进的,我只可以帮助你三次,现在将你的手放在书上。”
晴岚点了点头,将手放在书上,小拇指突然感觉被刺了一下,滴下了一滴血落入‘梦’字中。书本随后发出亮光,翻开了第一页,而晴岚也陷入了睡眠。
书上开始显示出画面,是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正是晴岚小时候,她梳着可爱的麻花辫正吃着冰糖葫芦,随后突然呆滞了一下。这时,一个小球正好踢中了晴岚的胳膊,冰糖葫芦瞬间被打落到地上。
“那边的小孩,把我的球递给我一下。”一个小男孩大声的叫住晴岚,还伸手指了指球。
回过神的晴岚看了看地上的冰糖葫芦,看了看球,胳膊的刺痛和心中的酸涩,让晴岚的眼眶有些湿润。“如山,你个大傻蛋,会不会踢球呀!”
小男孩气呼呼的看着晴岚,“你才大傻蛋,你是谁呀!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晴岚抬头将泪水收回说:“你管我。”随后将地上的球捡起,“大傻蛋,你的球。下次不要在马路上玩球了,小心马车。”
小男孩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接过晴岚的球,冲晴岚做了个鬼脸就跑走了。晴岚也没有生气,坐在那望着如山的身影消失在眼中,低头笑了起来。
侍女来后,看到冰糖葫芦掉在地上,而自家小姐在那低头傻笑,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走过去牵起小姐,说道:“小姐,你没事吧!我们该回家了。”
晴岚点点头,乖乖的跟着侍女回家了。
回到家后,晴岚照了照镜子,望着眼前白白嫩嫩的小丫头,看来是回到了八岁的时候了。她心中想道:这一次,我一定不要如山再出事了,我一定要问清楚如山对我的想法。
“小姐,夫人说有事找你,需要你去客厅一下”,一个丫鬟走进来对晴岚说道:“小姐出门了一天,不如换身衣服再去见夫人?”
晴岚点了点头就让丫鬟帮忙换了件粉色襦裙,丫鬟将晴岚的麻花辫放了下来,带上发簪。晴岚一下子从一个可爱灵动的小女孩变成一个乖巧文静的小姑娘。
“平儿,母亲今日可是要见什么贵客吗,为何还给我重新梳妆打扮了一下?”
丫鬟轻轻梳理好晴岚的头发,笑笑说:“小姐真聪明,夫人说今日有位大人物会来,让奴婢好好给小姐打扮一番。”
晴岚静静的望着镜子中的女孩,缓缓勾起嘴角,“今天来的大人物莫不司马尚书家的夫人。”
“小姐神了。”丫鬟惊讶的望着小姐,小姐已经聪明到这种程度了吗?
晴岚望着丫鬟吃惊的表情,对她笑了笑。
心里冷哼,司马家真是厉害,这十几年不联系,出了事情倒是联系的勤了。心里虽然生气,可是表面晴岚笑的越加甜美可爱。
丫鬟被小姐诡异的笑容有些吓到,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没有放慢,很快就将晴岚打扮好了。“小姐,打扮好了,我们这就去前厅吧!”
“嗯,走吧!”晴岚站起身,跟随丫鬟步履缓缓地走向大厅。
“呀,这就是董千金吧,这一见真是让人喜爱的紧呢!”
一位身着墨绿色华贵衣服的夫人在晴岚一走过来便眼前一亮,向晴岚走来,拉过晴岚的手。晴岚顺着手望去,随后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坐在主座的女子见到晴岚温声说道:“晴岚,这位是司马夫人。”
晴岚听到熟悉的声音,向主座望去,依旧是那清秀而略显单薄的身影,眼中泪意又有些止不住了,于是低头向司马夫人拂了拂身,起身时偷偷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眶。
“见过司马夫人。”
司马夫人连忙拉起晴岚,“这孩子,真懂礼貌。”
司马夫人说着唤来身边丫鬟,“翠竹,帮我把今天带的御食楼的糕点拿来给这位小姑娘。”身后的丫鬟听到吩咐后就去取糕点了。
司马夫人想继续拉住晴岚的手向座位走去以显示她的亲切,可是晴岚却向后缩了缩,司马夫人尴尬的手举在半空中,为避免尴尬就用手遮住口咳嗽了几声。心里想着这小丫头可真没教养。
晴岚没有理会她,再次向主座望去。母亲看起来倒是比记忆中气色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也不会时不时咳嗽了。
“母亲。”
晴岚向主座的人拂了拂身子问道:“母亲唤孩儿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坐在主座上的母亲见到晴岚没有接受司马夫人好意,怕司马夫人尴尬,连忙说:“晴岚,母亲和司马夫人商议着为你定了一娃娃亲。只不过这司马公子今日没来,不过听人说也是位才华横溢的公子,这八岁写的诗就被坊间才子称赞不绝了。”
司马夫人神色缓和了些,笑笑说:“董夫人过谦了,小儿不过是随意写的诗,哪有别人说的那么夸张。”
晴岚面上不显,心里却冷笑,才华横溢又如何,不过是个宠妾灭妻的负心汉罢了。不过骤然见到昔日婆婆,以及被提及的昔日丈夫,晴岚顿感心中不适,于是向母亲说道:“母亲,孩儿今日出门太长时间,突感身体不适,恐怕没有办法陪母亲和司马夫人久坐了。”
“身体不适可要传大夫前来看看。”母亲听后着急的走向晴岚,关切道:“快回房休息吧!等会让大夫给你看看。”
晴岚微微点头,俯身告退了。
司马夫人紧了紧眉,这丫头身子这么弱,能坐好我们司马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吗?不行,还是再去问问老爷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不能让一个病秧子祸害到我的翼儿。
董夫人歉意的望向司马夫人,“这孩子平时被我们娇养贯了,而且身子骨也不好,如果有冒犯到司马夫人的还请见谅。”
司马夫人笑笑,转身对董夫人说:“不会,确实是我今日在府上叨扰太久,那我就先回去了。”
“司马夫人这就走了?那歌儿,送送司马夫人。”名叫歌儿的女婢领命送走司马夫人后,董夫人叹息了一身,问道身边的侍女:“歌儿,你说这司马家会是晴岚的良配吗?”
歌儿轻轻按摩董夫人的肩膀说:“夫人不如再等等,不如等小姐见过这位司马公子再做决定。”董夫人点了点头,“叫大夫去看过了吗?”
另一个侍女回道:“大夫说小姐今日是累到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董夫人听后挥了挥手,“回房休息吧!我也倦了。”
“是。”歌儿扶着董夫人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