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并不算激烈的战斗,受到重创,又断尾求生的妖邪,被易邓二人联手,轻松解决。妖邪的本体在天雷中被击打成为灰烬。
“真是高人不露相,没想到这等邪物也敌不过二位反掌之间。”众人围着易邓二人恭维,特别是罗刺史,更是奉承连连。没办法,这邪物是从圣地跑出去的,受伤后又躲回圣地,若是姿态不放软一点,激起朝廷怨恨,那就是两败俱伤,甚至会遗祸十三洞的离人。
“也许是邪物经过昨日的打击,已经元气大伤,加上道长的神机妙算,直指它本体藏身之地,才这么好对付。”易鸣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些恭维之词,“今日一战,发现它实力大损,这都是道长的功劳。”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顺应天命而已。”道长也是十分谦虚,本次居然蒙中了,那就是得到最大的好处,而且刚刚易邓二人的表现,直如天神下凡,风雷招手即来,只有传说中的神仙才有这种本领。现在交好二人,对自己那是有莫大好处。
罗刺史吩咐属下准备宴席,在他盛情邀请之下,刘巡按也不好太薄了地头蛇的面子,加上他也想结交易邓和老道,左手拉着邓涣,右手挽着老道,半拉半请,那富态的豪商胡辛也有意结交,总之是众星捧月。
罗刺史按照离人的习俗,在堂屋前升起了篝火,当场宰牛杀羊,当场烤制,众人则对着篝火,分坐成两排。罗刺史请易邓和老道坐上座,被他们婉拒了,易鸣推刘巡按坐了上座,罗刺史作为主人陪在刘巡按的身旁,易鸣和邓涣坐于罗刺史的左侧,他们边上坐的是胡辛,老道长坐于刘巡按右侧,身旁是庄园中一位长老,也是十三洞的一位老头人。
酒过三巡,有热情的离人姑娘小伙们围着篝火跳舞,众人也各自敬酒,分别饮宴。胡辛作为主人的好友,陪着易鸣邓涣,此人四处为商,有一副好嘴舌,交谈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这么说,胡大官人是因为宋国内乱,为了避难,才来这岭南的?”
“想我们这种商人,为了能安稳做生意,定是会与官场人物有些交流的。我在荆楚之地有大量的货物转运生意,除了秦国少有往来,汉、宋、唐、明四国的货物买卖,一直做的很大。为了生意,自然会与沅王交好。没想到沅王居然失心疯,勾结歹人,想要谋反。虽然我没有参与其中,但为了避免麻烦,在这微妙时刻,自然是要躲一躲的。”
“没想到胡大官人生意做得如此之大。想必您在各国都有关系,这次事情不会太有影响的。”
“我倒是不大在乎这个。生意有赚有赔很是自然,投错资,下错筹码,自然要认账。不过我的一位族弟,做事不谨慎,在当地勾结父母官,闹得是天怒人怨,又为了些微小利,居然绕过我,直接与沅王交易,落下不少把柄。最可恶的是,居然不识时务,得罪了洞庭龙宫。他倒是逃之夭夭,让我却背了一口大大的黑锅。”
胡辛突然提到洞庭龙宫,一下把邓涣的兴趣勾了起来,他联想到在酒中仙学艺返回时,岳州城的那一幕,当时当铺掌柜曾言,岳州城不光当铺全是胡老板的生意,就连码头、粮食生意大部分也属于胡老板。莫非这个胡老板就是胡辛口中的那位族弟?
易鸣听到胡辛提到的这事,也想起岳州城的事情,又见邓涣神色变化,抢先说道,“得罪了水族,你这族弟的事情可不小。说不定还会影响你的转运生意。”
“谁说不是呢。这货物转运,以水运最为方便快捷,费用最低。我那不懂事的族弟一通胡闹,惹了洞庭龙宫,又不给交代,私自潜逃。我又因为沅王的事情,早早离开荆湖之地,等得到消息时,才知道龙宫特使曾给了一份通牒,道是若不能交出人来,往后的水面生意就免做。”
“这水族可不是谁都能搭上话的。不知胡大官人找上我叔侄俩,是和缘故?”
“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今日见二位手段高超,非凡人可比,也许你们神仙之间有些往来,能帮着沟通一番。”
“胡大官人说笑了,我叔侄俩不过是略通些术法,还是一介凡夫俗子,哪敢称呼神仙。倒是那位道长有些手段,说不定能知道些旁人不知的隐秘,能帮上忙。就算不能直接沟通,让道长卜算一下,说不定也有帮助。”
“多谢!”胡辛拱手道谢,坐了会,拿起酒杯起身往道长走去。
等胡辛起身离开,周边再无闲人,邓涣拿着一块肋排,佯装吃肉,“易叔,你说……”本意是邓涣想问易鸣,这胡辛所说有几分真假,是真心求助,还是借机打探。不等邓涣说完,易鸣就用眼神制止。易鸣举起酒杯,假意对罗刺史刚刚的敬酒,表示回礼。
“儿郎们,给贵客敬酒。”罗刺史喝得十分开心,见场中的舞蹈稍停,就照着离人规矩,喊着让场中勇士敬酒。场中的武士和姑娘们,一人提着酒坛奉酒,一人则拿着菜肴伺奉。邓涣年纪小,哪见过这个,脸涨得通红。这反而让离人姑娘们更觉有趣,围了更多上前。易鸣倒是因为在蓝星上有过一些招待客户的事情,加上信息爆炸时代的见闻,对这些红粉招数抵抗力十足。易鸣含笑咬了两块肉,见邓涣的脑袋都快埋到地面,才出手帮着拦住。姑娘们见状,更是轻笑不断,有些好事的,还唱起了情歌。
“易叔,你吃饱没有,咱们回客栈休息吧。”邓涣很是难为情,终于想到回去睡觉这一招。不过罗刺史哪肯放过,早已安排族人,准备好了客房,硬是留着住宿一晚。
易鸣见邓涣的情况,不好给他刺激太大,领着他先告辞休息。另一边,老道和胡辛相谈甚欢。不过易邓二人起身后,老道也跟着起身,紧随其后。
“二位缓一缓,何必走的如此之急,我这幅老骨头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道长何不继续饮宴?”
“易先生说笑了。这里卧虎藏龙,我不靠着二位大树,说不定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道长喝醉了。”
“人醉心没醉。”道长见领路的在身前十来步,身后并无旁人,轻声说道,“今日那东西有些古怪。二位出手,更应该有所察觉。”
“道长何有此言?”
“我知道二位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表面不说而已。虽然那东西远不是二位对手,可今日这一下也是太弱了。说什么昨日一战,元气大伤,这不过是虚词。明明就是那东西被其他人吸收了真元。”
道长这一番话,倒是打破了易鸣对他的印象,易鸣一直认为这老道不过是略通算法,但气运极佳之人,没想到居然发现这邪祟的问题实质所在。这邪祟受到创伤,抱着可能被人发觉的情况,也不远遁,而是躲入此处,必然是为了恢复实力,但经一夜躲藏,其实力不仅没有恢复,反而掉落七八成,与首次与敌相比,十成的实力只剩一二成。
这种实力对比,只有前后两次与其出手争斗的易邓二人,感触最深,没想到老道居然一语道破。
“看二位的反应,我所言不虚。小心那胡辛,我观他相貌,定有所图。”
“道长,在他人屋檐下。”易鸣对着老道,说了半句话,然后闭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