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日子,李氏一直在村长面前吹耳边风,说什么村里已经不是他作主啦,虽说她并不是说想要挑拨,而是想要发牢骚,但是有些事情说多了,人就会当真,当真了就会计较。
“村长现在还端着他的面子吗?我记得村长是个懂道理的人,不会是他的夫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吧。”东方祺很快的分析了症结所在,其实在他的心里,要不要跟村长说是无所谓的,因为村长只是一村之长,就算他想掀风浪也掀不起来。
“你说得可真准,就是他夫人有想法了,得,也不是什么大的想法,李氏虽说有时候嘴巴不饶人,但她也明白,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我平时逢年过节也是有给他们送礼的。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讨好他们,只是因为当初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而且旱灾的时候也一直再扶持着,所以才会特别照顾着他们,要不然的话我哪来的这么多闲心呀。”
不管是村长一家,还是李婶子的一家,其实木莲都是当作亲近的人来看待的。
东方祺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那你要去就赶紧去,到时候早点回来。”
木莲笑着点了点头,便去了村长的家里。一到村长家,就看到李氏满面红光的再谈论着李多的事情,抽旱烟的村长看到木莲来了,立马站起来走到门外。
“哎哟,莲丫头,你咋有时间过来咧,听说东方公子回来啦,叔正想找个时间去看看他咧。”村长李牛一脸笑意的说道。
木莲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回答道:“现在可是都有时间的,叔要是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去看呀。”李氏看着桌上的东西,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反正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拿起身份来了。“木莲最近过得可真够快活的,可不像咱们家的李多,平时整天都呆在坊市里头,俺这娘的也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真是让俺这做娘的心疼。”
村长李牛一听到自家婆娘这话儿,真恨不得脱下鞋子将她的嘴给封上。木莲倒是不动声色,依旧笑着说话,也不接她的话:“多子哥的婚事什么办呀,多子哥都跟那个姑娘谈了很久了吧。”
村长李牛正想着接话儿,李氏咬断了手中的线,拿着剪刀卡嚓卡嚓的剪了起来,眼睛一膘回答道:“还不急咧,咱家现在还没挣到钱咧,木莲呀,都说咱家跟你家也是亲的,但是俺家多子咋就拿那么少的钱咧,真是的,不会是瞒了咱家多子的钱吧。”
木莲平时就算再大度,也没用送上门让人骂的脸皮,也不知道她最近是不是发疯了,听了人家闲言闲语几句,就开始处处拿乔了。
“婶子,你要是觉得你儿子赚得少的话儿,那我今天就可以将他开除,让他再去镇上找个事情。有些事情,我说得太开大家脸上也不好看,你要是真觉得在我这坊市里做是亏待他了,我等会儿回去,就让刘管事儿发个通告,再找个人接了他的掌柜,你看这样行不行。”
李氏一听,喝,脸立马青了,插起腰就骂了起来:“哟,你要做就去做呀,还问俺干啥咧,真是笑话了,您可是东家耶,问俺是有啥事咧。”
李氏最近可能真的是憋的狠了,这平时也没有找人吵架。
村长李牛把李氏就往一旁拉,瞪着眼睛骂道:“你这婆娘知不知道你到底再说啥子咧,木莲,你不要听你婶子乱说,她最近是吃错东西了。”
“你个死老头,你才是吃错东西了咧。”李氏掂着脚尖,回骂道。
木莲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得,她也不想在这里讨没趣了,既然这个李氏认为自家儿子,在坊市里面是吃了亏的,那就开除了就是了,真是的,越对他们客气就越往脸上蹭了。
“我先回去了,这东西你们要吃的话就吃,不吃的话就往沟里扔吧。”说完木莲甩手就回了家里。
村长李牛看着桌上的东西,再看了看自家婆娘那死样儿,立马气得旱烟一甩,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这是咋的啦,今天吃了炸药啦,人家木莲哪里惹到你了啦,你用这种话来寒碜人家,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呀,这可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
李氏双眼一瞪,嘴皮子一掀很不乐意了,什么叫寒碜,现在寒碜的是自家,她家可是风光得不得了。
“俺可不像你,就知道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你知道别村的人,是怎么说咱们家的吗,堂堂的一个村长,居然跟在一个村民的后面,真是太丢脸了。你都不知道,俺每天出去的时候,听到的是啥话儿呀,俺没走之前,他们倒一句句好听的话不要钱的说了出来,俺走了以后,那话儿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李氏抹着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儿,手上的鞋子也丢到了一边。
村长李牛瞪着牛眼,就差一点就能掉下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那婆娘就因为这样的话儿,就跟木莲闹翻了,这可真是胡闹。
“俺看你才是没心没眼的,现在村子里头,哪还有啥子村长,村里头的人都是从外头来的,木莲她不仅在村子里头,就算是在镇上头,那也是县令尊敬的对象,就你一个小小的村妇,也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人家闲话又咋的啦,俺这个村长做得比以前舒服多了,也没有那个烦恼事儿,儿子都快成亲了,你这脑袋怎么反而成了榆木疙瘩,居然不开窍了。”
村长李牛骂了一会儿,突然指着她问道:“你说是谁给你背后说闲话儿的,你把人名给说出来,俺去跟他说,咋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