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也不靠她养,再说从小到大她根本就没帮过咱们家。咱要是真能靠她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木莲现在自己能养活自己,所以她也不在乎木莲奶奶对自己印象坏上加坏,毕竟如果一个人不懂拒绝,只会一直迁就别人的话,那她只能活得很悲哀,木莲不想这样。
“呵呵……”李婶子听到她话,忍不住嘴角溢出了些许笑声,但一想到这还是在木莲奶奶家里,便连忙止住了笑声:“你这孩子,从哪学会的话儿,还母猪上树呢!”
木莲也咧嘴无声的笑了,她觉得这形容挺贴切的。
村里的喜事儿,并不会花太多的钱进去,毕竟村里面的人都不是富裕的,要不是这次丽寡妇兜里有几个钱,司徒颖一家真没那个魄力搞得这么大。
平常人家喜事,只是一桌上弄一两个肉,其他的便全是平常菜,在村里人家做喜事,能够让你吃饱,这席面就已经是让人倍儿有面子的了。
而现在这席面上有三个实打实的肉,这已经让村里的人暗自称赞了,而一直阴着脸的木莲奶奶,听到村里人的赞叹,脸上也迅速的阴转晴,那嘴角咧得老开,眼里的得意掩也掩不住。
因着司徒颖娶的是第二个,那在现在说来就是平妻了,但因着丽寡妇是死了男人的,所以司徒一家有也不想弄得太过招摇,毕竟娶个寡妇媳妇儿,就能让人家津津乐道一两个月了,要是婚礼再越过前面的正妻,就算司徒家的脸再厚,那也得贴点猪皮再做这事儿了。
丽寡妇坐在花轿里,脸上扑着厚厚的****,脸蛋两边打着的腮红红得发紫,她听着外面的吹打声,心里竟然是有些紧张,她想着以前嫁第一次的时候,她也没这么紧张过。
她想着司徒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甜蜜的笑,一想到自己以后要跟这个男人度过下半生,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拴了千斤坠似的,一下一下怦怦跳个不停。
等到花轿停下之后,司徒颖听着旁人贺喜的话儿,那嘴角咧得越来越开,左拥右抱那是男人的梦想,在这个小村里有哪家像自己一样,司徒颖飘飘然的想着,自信急度膨胀,他觉着自己就跟镇上的大老爷一样,自己以后的日子就美了,司徒颖美滋滋的在心里想着。
木莲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对新人拜完堂,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现在这情况还真应了那句话,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木莲想着等一下吃完饭,赶紧回自己家去,因为从刚才开始,她的右眼皮就老是再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也不知道等一下会出啥事儿,自己那个婶婶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现在居然能够安静的呆在房间里,这对于木莲来说,无益于是定时炸弹。
拜完堂后,大家便纷纷找了位置坐下来享受大餐了,平时家里的小孩的,也被大人带着过来了,鹏哥儿小苗早已顺溜着夹了菜到旁的地方去吃了。
木莲怕司徒家叫鹏哥儿小苗做事儿,所以便让他们吃饭再到这里来,等到大家都吃完饭,男的一抹嘴醉薰薰的走人,而女的则留下帮忙,并且送礼金。
等到各碗归各家,洞房也闹完后,大家便纷纷回家了,司徒颖今天高兴,所以众人轮番敬酒的时候,倒也豪迈了一回,而豪迈直接显示的结果,便是他连自家门坎都看不清楚了。
“丽,丽娘,俺来了。”司徒颖眯着眼睛靠在门框上,一脸傻笑。
丽寡妇听到他的声音,伸出手轻轻的掀开了红盖头的一角,她看着司徒颖东倒西歪的样子,眼里含情的娇嗔道:“你怎么喝这么多呢,咱去打点水给你洗洗脸。”
丽寡妇盖头倒没掀下,就是捏起一角看得清路,司徒颖跌跌撞撞的将丽寡妇抱住,拉着她到了床头,笑嘻嘻的道:“今天可是咱们的好日子,咋能让你做事儿,更何况你这小手要是做粗了,相公咱可是会心疼的。”
司徒颖抱着丽寡妇温软的身子,心里那****直往脑上身下冲,他伸出手将她的盖头掀开,看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漂亮,平时丽寡妇便有几分姿色,现在这算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木莲带着弟弟刚推开院子的门,便被旁边窜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啊!你是谁?”木莲惊叫了一声,将弟弟们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从黑暗处跳出来的男人,很显然是没想到会吓到她,他嘿嘿笑了一声,摸着脑袋笑着说:“啊,咱不是坏人,咱是锦阳酒楼的丰掌柜派来的,他让咱跟你说一声,他希望你能继续供应青菜,价钱的话好谈。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丰掌柜很愿意请你再去一趟酒楼。”
木莲听到这人的解释,脸色缓了下来,虽然心脏还是被吓得怦怦跳,但是他所说的话儿,还是让她心里很高兴的,因为那个丰掌柜终于觉得自己的青菜有那个价值,可以让他花这个钱了。
“是这样啊,咱明白了,谢谢你还特地来告自,要不要进去喝杯水,走了这么一路,很累吧!”
木莲很热情的邀请他进院子,那个人脸上一笑拒绝了,因为他还得赶在天黑前回到酒楼里,给丰掌柜一个交待。“谢谢小姐了,不过咱还得回去给掌柜的准信呢,小姐你是打算啥时候可以到镇上去跟掌柜的谈一谈。”
木莲想着自己的青菜,算是长势一片大好,所以她立马点头说了个时间:“下个集市就会去的,所以麻烦您告诉掌柜的,咱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