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微勾着嘴角,用着甜美的嗓音将话儿说了一遍,硬是将司徒梅说得细汗直流,一双眼睛转来转去,不敢再抬头看着村长李牛。
“莲丫头,你这话可是属实啊,她当真趴在墙头,还有拉着林公子想送香囊。”村长李牛皱着眉头,问了问木莲。
木莲听到村长问话,自然是十分恭谨的回答:“这件事属实,虽然后者是林琅说给俺听了,但是前件事情俺却有证人,她趴在俺家墙头的时候,对面的李婶子应该有看到了,俺也不想让自家人来作证,省得别人以为俺再胡说八道。”
村长李牛一听到有李婶子作证,立马招呼人将李婶子喊了过来,在隔壁屋子里做事的李婶子,听到村长有事儿找她,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事儿,到了木莲的院子后,看到这么多人立马吓了一跳,她有些忑忐的问村长李牛:“村长,是不是有啥大事发生啦,咋的都聚在这里啊!”
村长李牛大概也有些清楚,今天的事儿有些猫腻,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跟李婶子解释,只是问了那天的事儿,李婶子见她问起前些天的事儿,自然是回忆了一番后,才很慎重的说了出口:“当时梅子确实是趴在了莲丫头的墙上,当时俺正在猪圈里拾缀呢,当时俺还想着,她咋的趴在别人家里的墙头上呢,后来看着她跟人说了几句话后,便红着眼圈从墙上下来,跑着回了家呢!”
人证李婶子说出这样的话儿,大家看着司徒梅的目光立马便变了,司徒氏看到这情况也知有些不妙,便扑着想要将李婶子脸上打两巴掌:“你跟那个小贱人肯定是窜通好的,你们两个本来就很熟,啥事儿不能窜通好啊。”
木莲看着司徒氏撒泼,使了个眼色给看热闹的天麻,天麻接到木莲的眼色后,立马站到了李婶子的身旁,对着司徒氏伸出来的爪子这么一砍,立马将她弄得嗷嗷大叫。
“司徒婶子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寒心了,婶子来了这里还不知道是啥事儿呢,俺咋跟她串通,村长,现在人证都有了,俺希望你还给林琅一个清白,别得让人污了他的名声。”
村长李牛抚了抚短须,看了看一脸苍白的司徒梅,又看了看张牙舞爪的司徒氏,还有司徒颖一家的面无表情,心里叹了一口气便得了最后的结果:“今天这件事儿,疑点颇多,所以林公子也是受害者,俺希望在这里的人,把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要是俺知道有谁在外面传开,那就村规伺候。好了,都散了吧,有事的赶紧去做事儿,没事儿就去睡觉,别围在这里了。”
村长李牛也没有将话说得太清楚,但是在这里的人都明白,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司徒梅在说谎,而她所说的林琅污她清白,这样的结论根本不成立。从现在开始,司徒梅的名声算是真的毁了,就算村长李牛严明不许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堵住别人的嘴就行的,毕竟人最难堵的就是嘴,保不定他们什么时候不小心就给漏得了出去。
司徒梅傻傻的被司徒颖架了起来,等到她被拖了几步后,才对着木莲狠毒的骂道:“司徒木莲,你也别想着以后有好日子过,俺只要活着一天,就会让你骑到俺的头上来,只要俺有一天,俺就要看着你怎么死的,哈哈……”
现在的司徒梅已经处于疯魔状了,她张大了眼里面的红丝多的能够吓死人,村里的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时候还放狠话,自然是连连摇头。
司徒颖一家看着站在那里没有动的木莲,眼里的怨恨也是越来越浓,木莲也看到他们脸上的怨恨,不过她并没有害怕,相反她还给了他们一个微笑,反正现在也是撕破了脸皮,又何必再客套些虚话儿呢:“司徒姑娘,其实俺想说的是,你想要骑到俺的头上是永远不可能了,如果你想少受点苦头,最好还是乖乖的听你爹的话儿,谁让你命这么苦呢。”
谁让你命这么苦,这句话狠狠的扎进了司徒梅的心里,没错,她的命为什么会这么苦,而远在几米之外的木莲,却可以穿得好住得好吃得好,而自己就非得像件东西一样,被自己的家人称斤断两的卖掉呢,她不服啊,她真的不服。
“你这死丫头说的啥话儿呢,别以为咱们断绝了关系,俺就不会拿扫把抽你。”木莲奶奶脸色扭曲的走前了一步,指着木莲的鼻子骂道。
木莲不退不进,就在那里笑得如同江南水墨画的女子般:“司徒奶奶严重了,如果你真的拿扫把抽俺的话,想必到时候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你也不想这个年纪再去牢里走一趟吧,而且俺听说,最近的县官最好的就是抓人了跟升堂了。”
一句话堵得木莲奶奶喉咙咕噜咕噜响,硬是说不上话来,木莲爷爷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眼神狠厉的扫了木莲一眼,倒是没有放什么难听的话儿。
木莲看着他们走得很急的背影,想着也许在那个司徒家,最看得明白和清楚的就是木莲爷爷了,但是他却任由着木莲奶奶瞎折腾,所以说,木莲很是好奇,当初的木莲爷爷到底是喜欢上了木莲奶哪里呢。
“莲丫头,你咋跟你爷爷奶奶这么说话呢,咋的说他们也是长辈啊,以后你可别再这样说了,被人听见了可不好咧。”李婶子将木莲拉到了旁,又是嘀嘀咕咕的嘱咐道。
村长李牛原本也想说这样的话儿,但看到李婶子已经开了先头,便也没有再插话儿了,地里的活儿还等着他去做,所以他也没有在院子里多呆,跟木莲说了一声事便急匆匆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