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军的情况其实也不是很好,大部分也被烧伤,双发殊死拼杀中,也还剩下一小部分。
“你输了。”西临枫寒剑指着他,冷冷道。
西临羽看着他,虽然很恍然,但眼中依旧没有输的意识,妖魅地笑道:“呵呵呵……枫儿,我不认为我输了。”这场战斗,他们的兵力损耗差不多,他有信心可以杀出去,大不了回齐地整顿,三五年再来和他一决高下。
“你输了哦。”宇文鸠骑着铁骑,居高临下看着那个经过过招,突然很欣赏的战神,西临羽,睥睨着眼中的傲意,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意。
狭长的眸子循着宇文鸠的目光,他微微侧身,看着北面不远处宇文大军的一位大将带着黑压压的士兵,手中提着话枚的人头,朝他们方向走来,握长戟的手微微抖了抖。
“齐王,我们战败了!”南面突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哭号声,转身,长戟落地,尘土风扬,良居以及众多良家军皆数被俘虏,由东郭无极押在城墙上,正向他示威!
“竟然输了。”他看向四周,不再作战茫然看着他的士兵,还有他最宠幸将军的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有城墙上,尽数的俘虏……我,输了。
“呵呵呵……”他扬起头,笑得肆意张狂,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陆然因为他不对劲的笑声,停止了动作,东方焓龙腾趁机抵住了他的脖子,“阿然,结束了。”
半晌,陆然的凤目转望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到不远处,缓缓向他们走过来的那抹清影,完全没有生命被威胁的意识,勾起的唇角,笑若彼岸:“暮暮,我本以为你不愿意见我的。”
于颜站在他的不远处,因为这声熟悉的叫唤,顿住了步伐,她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心微微地抽搐着,“我该怎样对你才好,冥月……”
“哈哈哈……”冥月仰头大笑,东方焓雾眸流转着,转身看向清暮,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卿,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
清眸颤了颤,她转向东方焓,有些发愣,毫无意识地微微地抿了抿微凉的朱唇,风吹着她一头青丝,让她有种要乘风而去的感觉。
叹了一口气,东方焓收起抵着陆然要害的龙腾,朝着清暮走去,清暮微微抬首,看着他走过来,清眸有着诧异。
直到他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闭着眼睛,轻轻地吻了一下,抬首看着她,有着一些心疼的温柔道:“罢了,那些日子是我没有好好照料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子敬……”清眸有些模糊,这个人,为何总是这样对待,不经意地温柔和包容。
陆然看着两人眼中的情意,心口微微泛疼,此刻倒宁愿东方焓的龙腾能够给他一刀,如若能够引起她的关心和在乎的话……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除非有一天你真正属于我为止,暮暮!下次,我不会再走得这么狼狈了,华袍倾动,身影邪魅地消失在这场战场。
随着最后的战友陆然的离去,西临羽已经再没有援兵,回想起,从起兵到今日,是非成败,转头空。
胜利的号角吹起,可是却不是属于他的……呵呵呵,他弯起唇角,黑发四扬,笑得妖狂,觉得,这,真是他人生最大的一场喜剧。
寒风呼啸而来,席卷着尘土,将近半年的清奸之难,终于结束了,城墙的士兵拿着武器,欢欣鼓舞的同时,互相抱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西临枫刀架在西临羽的脖子上的那刻,手因为激动,是微微颤抖的,人群中,他一眼便看见于颜,于颜也看见了他,眼中有对他胜利,淡淡的喜悦,他长久以来紧皱的眉头缓缓地松开。
西临羽被作为俘虏套上了锁链,派重兵关押了起来,俘虏的士兵愿意招降的也一一收编,不愿意的也在当地解决了,清理了战场后,迎来了夜晚的大狂欢。
安营扎寨,篝火撩绕,军中歌姬跳舞,士兵将士醉酒划拳,摔跤吹嘘战场上自己杀了多少人,锣鼓欢鸣,尽兴之际,大家挽着胳膊,唱着军歌,手舞足蹈着。
此时的西临枫完全没有一个帝皇的架子,和士兵们同喝同乐,摔跤喝酒,很得士心;张淼醉酒肆意,喝倒尽兴时,悲从心来,叫着好友陈若凌的名字,又当场亲自斩决了那场曾经射杀他的良家军,引起皇军的符合的拍手叫好,折腾的很厉害;东郭无极则是以自己一把老骨头了,没有他们年轻人那么能折腾为理由,虽然居功至伟,但是还是选择去补觉了。宇文鸠则是喝的酩酊大醉,一身红装,骑着马四处奔腾着,吆喝着,身后除了起哄的宇文大军们,还有西临枫的皇军。
一顿酒喝下来,西临枫环看四周,突然发现少了两人,于颜和东方焓。
站起身来,西临枫想找同样是头号功臣的于颜喝点酒,于是问了几个士兵他在哪里,寻了过来,发现他和东方焓并肩坐在火堆前,因为东方焓一向生人勿近的气场,倒有些两人世界的模样!
可能有些醉意,西临枫跑过去,一下子抓起清暮的胳膊道:“跟我走。”
“陛下?”清暮微微惊讶,莫名奇妙就被抓了走,另一只手又被东方焓抓住,低转的声音有些危险:“枫陛下,这是做甚?”
“他是我的臣子!”此时什么外交政策全部被西临枫抛到脑海,觉得东方焓突然抢了他很重要的一件东西,很不是滋味。
清暮翻了翻白眼,微微使力,同时甩开,“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