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处后,渐渐地什么变了,他一直给她一种很熟悉的好感,她喜欢他的笑容,会心疼他,没穿越前她以为她也许是爱沈傲君的,越过喜欢,她才明白原来那只是一种疲惫的妥协。可是他却不一样,她知道,她对他,不是依赖,不是妥协,是看到的生气,心疼,矛盾,开心,莫可奈何……是喜欢,原来,对他,原来早就喜欢上了。
喜欢他的笑,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赖皮霸道,喜欢他不顾身份总是粘着自己,喜欢他只会对自己袒露的任何一个表情,喜欢他的千言万语……喜欢他是东方焓。
“为什么总是叫我卿?”她笑看着他,清丽的容颜里,有着一丝淡淡的温柔,温柔的背后,有着一丝丝流露的真情。
他倾身靠近,倾世容颜,近在咫尺,露出婉转的笑意,轻声吟道,情意绵绵:“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波光粼粼,涟漪丝倾。
她愣了愣,清眸微微染起窘意,这人,为什么每次讲一句话,总会让她心跳莫名,是不是因为他是皇上,经常和他的妃子讲这些话,才会这么哄女孩子,想到这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站起声来,瞪了他一眼道:“药上好了。”
东方焓看着那个走得有些生气的背影,雾眸微愕,喃喃自语:“难道卿闲我讲的情话太没有水平了?独孤明明说见到喜欢的女人只要卿卿我我就搞定了,难道错了吗……”雾眸看着前方,充满不解。
“卿,不是一般的女人哪。”良久东方焓得出结论,弯起嘴角,眼中有着骄傲明了之色。
清暮没有听到他自言自语,不然又得狂汗了,走向在不远处爱惜仔细地擦着宝贝箭羽的宇文鸠,坐下看着前方的士兵道:“过了这条河,再走不远就到洛河上游了,没有军船,遭遇水军怎么办?”清暮试探地问道。
宇文鸠眨了眨眼睛,娇笑地看着她,媚眸闪烁,不答反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那个战神齐王和西临枫在洛河那荒郊野水处小打小闹这么久了。”
清眸闪了闪,眯了起来,她果然没有看错她,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你会在哪里伏击?”
宇文鸠抬起头,朝着西南方向弯起了嘴角,转身看向清暮道:“你觉得居水关如何?”
清暮转身看着西南,若有所思,转过身,看着这个女人是欣赏的,“西临陛下知道吗?”
“焓陛下知道就好了嘛。”宇文鸠转身朝着向他们走过来的东方焓,笑得一脸奸诈。
东方焓顿住了脚步,看着两个眯着双眸,看得他一副毛骨悚然的神情的女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定了定神,才朝前走去:“我的大军很快就到了。”
西临枫的大营里,坐在上位,如刃的双眸看着西诏版图的西临枫,皱起了剑眉。
“陛下,有何不妥之处?”得到西临羽回信的张淼一进大营就看见西临枫皱紧的眉头,桃花眼也染上了凝重,走到他身侧。
“有回了?”
“恩。”
“读给我听。”
“无意。”
“没了?”
“没了。”
西临枫一下子猛拍了下桌子,地图在桌上上下抖了抖,“我就知道!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如刃的双眸染满了愤怒之色。
“陛下,冷静。”张淼憋了半晌,才说出一句没啥用的话。
“你叫我怎么冷静!”又猛拍了一下桌子,威严凛冽,“他要不出来和我决一死战,一直躲躲闪闪把我当猴子耍!战久必内乱,这算什么,西临羽那厮!”
“厄……”张淼抬头,咽了咽口水,想说些什么,可是西临枫伸手打断了他,神情凝重地指着地图一处道:“阿淼,你看这里!”
张淼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当看到居水关的时候,桃花眼震了震,将居水关和京都连成一条线,突然明白过来道:“陛下的意思是……”
西临枫看着他,点了点头,“应该没有错。”
张淼看着那张地图半晌,和西临枫同时陷入沉默,半晌两人抬起头。
“有何良策?”
“将计就计。”
是夜,贾修推着一车酒来到突然整顿的齐军后方,抓住了一个运送军缁的后勤人员,月牙目依旧弯起,笑得一脸温然:“这位将士,你们是不是要往居水关去啊?”
后勤将士一下子捂住了贾修的嘴,瞪着他,小声道:“嘘,这是军事秘密,小声点。”
贾修点了点,眼中一副理解样,后勤将士看他态度良好,把他放了,狐疑地打量他道:“咦,你挺面生的,不是后方的吧?”
“嗯,是呀。”不等那个后勤将士发怒,贾修就勤恳恳地去推他的小板车,然后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大哥,小弟是军酒司的,这是我最近酿的新酒,兄弟们打仗不容易,消停的时候,喝点酒放松一下,打仗的时候,喝些壮胆。”
“呦!看不出你还挺有心的!”那名将士一改刚刚的狐疑,看着满车的酒,很是兴奋,“你叫什么名字,告之我来,兄弟我定会在齐王面前美言你几句,日后封你的小爵不是问题。”
贾修谦虚道:“小弟身体瘦弱,不能为齐王在战场上杀敌尽忠,只有为大家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封赏什么不敢妄想。”
将士拍着贾修的肩膀,大笑道:“好,好,我会记得你的,来人把这些酒运过去,不要辜负了这位兄弟的美意。”
贾修依旧一脸温笑道:“如若最后在我军大胜时,将这酒奉上,必定深得齐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