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邛大震,电光火石之中,从地上伸出一双双手,抓住了那十几个骑兵的马腿就向下拉,马匹嘶吼,骑兵跌倒在地,萧邛旋身而下,惊愕地看着自己身后的骑兵,突然被从土地钻出来的数十大汉,大刀架住,再抬头,几十个弓箭手把他团团围住,朝着他的方向瞄准。
那个清丽女子看着他,笑道:“比起挖地道,还是枫临百姓略胜将军呀!”这便是她三日挑选训练出来专门为他准备的地道军和弓箭手,虽然差强人意,可是对付他们,足矣。
萧邛仰头大笑,没想到会败在这样一个女子手中!没有犹豫,他朝着她的方向冲去,还要搬回最后一点颜面。
清眸微颤,双手握紧手中的刀柄,举起,向她刺去,她没有想杀他,他没有想到她能杀他,可是她身体里突然有一股强大的难以驾驭的力量,这种力量传到她的手里,她朝他刺了过去,一招毙命。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把剑,还有她突然变幻的强大内力,吐出一口血,却笑了出来,因为他感到,这个人,比他更加强大,死在她手上,足矣。
百姓看大魔头死了,放下武器,大声吆喝地欢腾起来。而清暮抓着刀的手臂,始终发颤,“我……杀人了。”
脚步有些饿踉跄,身后有一个人扶住了她似乎要跌倒的身体,她转身看着他,神情有些空洞的呆滞:“刚刚我杀人了,冥月……我杀人了。”
他把她手中的刀拿下,抱着她,轻轻地拍道:“他该死。”
那场厮杀后,清暮救回了赵书和白小蝶,也赢得了全县百姓的敬重和西诏的家喻户晓,许多人把这次斗争称为“枫临举兵”,它的后面,有一个神秘的奇女子,被说书的大肆渲染,御血皆传。
一切似乎恢复平常,忽略西临羽快要打过来的主兵之外,但是清暮这些日子却过的很不安稳。深夜,“不,不要!”清暮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冒着冷汗,手指颤抖地伸到眼前,“我……杀人了。”她的眼里有着不可置信,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两天前刀子刺进萧邛心脏的那一幕。
冥月从她不远处的板床上坐起,将被子掀开,倒了一杯茶朝她走去,“又做噩梦了?”
清暮接过冥月手中的杯子,抱着茶杯的手指依旧颤抖着,唇靠着茶水,却始终没有喝下去。
冥月掀开了她的被子,坐了进去,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好了,都过去了,忘了吧。”
清暮没有推开她,她冰凉的身体此时很渴望有个温暖的胸膛,“冥月,我忘不掉。”清暮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她忘不掉的原因,来自身体对血的渴望。
冥月抱着她,下巴靠着她的头,安慰地轻蹭着:“没事的,有我在。”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是你相公。”
“相公……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
那一夜,两人相拥而眠,直到东方既白,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容颜,许久才睡去。她回握他的手,觉得似乎找到停留的港湾,安心地睡去。
清暮起来,看着冥月俊邪的容颜,有着一丝的怔仲,她开始相信,也许他真的是她的相公。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何况第一眼,她便觉得他气质不凡,有着比电视上那些当红影星所无法比拟的相貌,从容淡静中透着丝丝的邪意,眉宇间还有一种无法诉说的睥睨一切的骄傲,他整个人,看不清,摸不透,有着迷一样的邪然。
他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清暮觉得呼吸窒了窒,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有谁也有过这般漂亮的睫毛让她微微心动,是他吧,他们也许很久之前就遇到了。
冥月颤动了几下睫毛便看见清暮在看她,薄唇微勾,七分邪然,三分宠溺:“在看什么?”
清暮张了张嘴,有被发现的窘迫,脸红了红,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小声道:“其实我发现你长得挺好看的。”
冥月一直环着她腰的手紧了紧,看着那个头颅,半晌手指轻挑起了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清墨小声地低吟了一声,他灼热的手掌已经开始褪去她的衣衫,可是却被她抓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眼睛还维持着仅有的理智道:“我,还没准备好。”
冥月看着她,占有她的想法现在已经让他有些失控,但是看着那双清澈中带着一些哀求和无助茫然的眼神,凤目慢慢地恢复了从容,掀了铺盖下床。
他一走,清暮有些急急地问道:“你去哪?”
他没有回头,脚步有些匆匆:“去洛河里泡一会。”清暮红了红脸,乖乖地在床上坐好,手指交叉地打着结,真是……
白天,清暮依旧帮着赵书和白小蝶准备着地道和一些储备粮食,准备着那可能的更大的侵略,冥月好一会回来了,还顺带砍了一些柴,打了一些野味。
清暮笑了,从今早他一出去她就心神不安了,一直朝门口看去,还以为他出事,或者不回来了,全然不知道冥月在她心里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白小蝶看着清暮的样子,一下子偷笑了起来,朝着清暮戳了戳:“呦,清暮你相公总算被盼回来了,还不去赶快帮帮忙去?”
清暮脸红了红,看着白小蝶有点无辜道:“白姐姐……”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白小蝶又扑哧一下笑了
赵书此时想上前帮忙,被白小蝶一下子拉了下来,往里连拉带哄道:“相公,你和我去储备粮食去。”赵书还想坚持什么,可是她家娘子力气一向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