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军开始一场僵持战,虽然齐军不再攻击了,但是他们却凭着自己雄厚的兵力,和变幻莫测万夫莫敌的阵法,低档了皇军一次次地猛攻。
你打,我守;你炮轰,我跑;你不打,我观察观察。现在两军就陷入了这种哭笑不得的交战状态。
西临枫的态度很坚硬,打!有了东郭无极的新发明在这里解决了西临羽,就可以回家了,谁高兴和西临羽玩内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西临羽的态度也很坚决,打!但是考虑到皇军的突破性创新,他也开始逼着他的军师小财迷去超越创新,可是一天天过去了,拨款也拨了很多,始终没有科研成功,西临羽很是烦躁!没想到这场战比他预期的要拖这么长,他可没工夫老是跟小豹子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两军僵持中,还有一队几千人的骑军,徜徉整个洛河,以强盗之气势,百姓莫挡道之血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地,血洗了一座座城池,直奔桐城。
萧邛,齐王底下七大猛将之一,生的俊秀倜傥,放在市井之间,绝对把他当做一小白脸,可是放在战场,他就是一切嗜血的魔王,他有一个很特别的习惯,每天都要杀人,擦一擦剑上的血,可见此人之变态。
洛都是西诏的第三大都城,此时数十座郡县已经被这个齐王特派的萧家军扫荡的一片荒芜了,萧邛这个名字,在洛城成了一个比阎王还可怕的代名词,没有一个郡县想看到这个魔鬼。
可是这个魔鬼的眼睛,却不会放过他视角所触的任何一个角落,他军队迅猛,很快攻到了离桐城很近的枫临县,先把附近清理干净,没钱抢人,没人抢畜生,没有畜生,杀了,烧了,很快桐城方圆清理完毕,而且还捕获了一大堆手无寸铁的俘虏。
萧邛在城池下,抬头看着这座鸦雀无声的城池,风流倜傥的风姿中,充满了带血的残虐,对他来说,那里面不久将会闻到他喜欢的味道,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而城内,大半生秉持着自己理想信念,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薛蔚第一次体会到了,超越可怕的可怖,坐在那张椅子上。
他的身下跪着他的师爷,好友,百姓还有许多许多人……他们有着一个目的,开城投降!
可是他能够答应吗?那个人即使开了门,能够放了他们吗?他苦笑,不可能!就在不久前,他受到线报,枫临县不远的浅仓县举县恭迎跪拜,奉上全城值钱金银美女,但是……哈哈,还是免不了全城遭屠杀的命运!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没想到人生不惑之年,先是惨痛丧女,接着便是看着自己的百姓被人鱼肉,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生生地击打住他那副铮铮傲骨,他明白了,生命原来也可以这样不值一提,无力征讨,真是太可悲了,为自己,也为这最后一刻对残酷规则的认知。
一把抽出旁边衙役的大刀,他朗声大喊:“来世愿不再为人!”接着便准备大义凛然了。
众人没有料想到这一幕,被这声大喊,镇住,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锃……”剑被打开,此时众人同时松了一气,接着便是朝想不开的知府大人扑过去,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呜呜……县太爷,你要死了我们怎么办呀!”“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不投降就不投,干嘛寻死呀!”“呜呜……要死也事先打声招呼呀,大家可以结个伴!”那把大刀已经被群众迅雷不及耳之势藏了起来,衙役们也赶紧离县太爷远点,他要死了,桐城真没救了!可见薛蔚是个很有群众根基的好知府。
薛蔚退倒在座椅上,看着一个个朝着他扑过来的痛苦的百姓,内心百感交集,泪水横流,为什么不让我死……
很快一个声音回答了他,“自杀是可以解决你的个人问题,可是却解决不了大家的问题。”
薛蔚抬头,看着眼前站着两人,说话那人是个清丽的女子,气质淡若,一身梨然,清澈的眼睛仿若潺潺泉水一般,那背后有着一种静谧强大难以窥探的东西。身旁那人,一身布衣,俊邪风雅,眉宇邪然,凤目莫然,一身从容,俯瞰着一切,似若他们是蝼蚁一般。
阅人无数的他,突然敏锐地感觉到枫临似乎有了一丝生机,立马从椅子上腾地一声站起来,朝两人跪下道:“望二位救我枫临!”
在县令后的枫临百姓不是很明白县令这一做法,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而且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和双眼,看着,体验着,震撼着一切的一切。
“兵器库在哪?”清暮声音不高,可是淡淡的嗓音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摄,一瞬间,什么东西窜入到她的脑海中,很快,她抓住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只是。
萧邛在洗血了“浅仓县”后,一个四处游荡和尚告诉他一句话,“杀降不祥”,他冷笑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刀,很快,他就会为自己的这一切付出代价。
当他挥舞着他手中的狼牙棒,像强盗一样吆喝他身后的比野兽还要野兽的强盗军团们,身后的俘虏们无一不瑟瑟发抖,抱头哀恸痛哭了起来,这是对死亡敏感的恐惧。
一片哭声中,有两个人表现的很异常,一个青衣儒衫男子,不断地确认四周,发现没有他要找到的那个蓝衣身影,握住她妻子的手道:“小蝶,我一生无用,唯有以死相随。”
他的妻子看着他,笑了,柔美动人:“傻相公,我一生无求,唯有相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