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里。
看看旁边,发现离我不远处坐了个女人。
女人?!
我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她身上又脏又臭,要不是有结成扎的长发,我可能分辨不出她是个女人。
在女人的旁边还有个小孩,衣服破旧,但身上至少是干净的,不像女人那么脏臭。
小孩很好奇的看着我,女人一脸死灰,神情麻木,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又用眼神瞄了瞄旁边,心当时就凉了个底朝天。
魁叔,大山,阿龙,刚子他们,全都躺下了!
山里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都进地窖里了?
我想向那个女人打探打探情况,但那女人看到我有往她那边靠近的意思,身体护着孩子,嘴巴发出野兽般的低沉。
她一脸不善,我只好放弃自己的想法,甩了甩昏沉沉的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尸气吸多了,半边身体都不太动的了,半走半爬的来到魁叔身边。
“魁叔,醒醒。”我推拍了几下魁叔,他才慢慢有了意识。
“哎呦我.草,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今天也着了道了!”魁叔醒来先骂了一句,然后对我道:“小刘爷,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我摇了摇头,魁叔看着躺在地上的其他人,又骂了一句这群小兔崽子,没一个有出息,然后他和我一起把其他人叫醒了。
这群老混子醒来的第一反应也都是骂人,在他们的骂声中我也知道了一些情况。
原来他娘的那个死人老头带我们走的那座山其实是个墓,里面养了个尸王,因此才有那么多尸气。
“狗日的,等老子出去,非宰了那老头子不可!”大山火气很旺。
阿龙看着附近的环境,也留意了那女人几眼,她跟我们界限划的很分明,我们不对她做啥,她也不对我们流露恶意,但我们都留了个心眼。
“这地方应该是农村用来存东西的地方,挖出来有一定年头了,不会太难出去。”
魁叔也看了看周围对我们说道,就在他说完的后,地窖的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看起来很脏浑身散发猪臭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先扫视了下地窖的情况,见我们都醒了,冷笑了一声,然后厌恶般向女人丢了桶泔水一样的食物。
那桶东西臭气熏天,隔着距离远味都把我熏的够呛,我直捏鼻子,很嫌弃的看着那男人。
女人却一点都不挑,用脏兮兮的手抓着食物,看也不看是什么,一直往嘴里塞。
除了吃,她也没有半分动作。
“死猪,就知道吃!”
男人上去踹了她几脚,女人吃痛,却死死的抓住泔水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
小孩倒是受了刺激,想保护这女人,像小野兽一样的咬他,却被对方一脚踹开。
“没良心的小畜生,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帮外人对付老子。”
男人说着又踹了在泔水桶进食的女人几脚,女人还是抓着泔水桶,死死吃着桶里的东西,看这情况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
对方把我们当空气,对女人踢了就是打,打累后,他的气消了不少,掏出腰上的两把菜刀,舔着舌头,不紧不慢,很是变态的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们紧张的盯着他,他用浓重的地方土话对我们道:“看什么看,老子今天就要宰了你们吃大餐!”
我们听不懂他的话,但看这王八蛋的意思就知道要肢解我们,我当时腿就有点软了。
他步步紧逼,我们开始后退,还好魁叔他们表现的镇定,当然,刚子除外,那家伙比我还怂,后背贴墙,两腿跟被电了一样,不停发颤。
无路可退时,那人的变态相展露更明显了,这时,大山和阿龙对视几眼,随后他们像有默契一般,左右包抄,快如闪电,分别向男人夹击而去。
这是很明显的打架技巧,那男人见我们还敢反抗,似乎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慌乱,权衡下拿菜刀向大山砍去。
他很凶恶,但大山也是狠角色,刀口舔血上的事做多了,再加上还有个阿龙配合,没几下就抓住了一个机会,忍着差点被劈头的危险,缴了他的刀,把对方制服。
我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以前只听伙计们说大山打起架不要命,现在看还是低估了啊,拼命三郎的架势妥妥的。
被制服的大汉嗷嗷大叫,估计是吃软怕硬,含糊了半天,我看他嘴巴里好像还有块肉。
我原本以为是块瘤子什么的,但靠近一看,我他妈的发现是块生肉,顿时就觉得他恶心变态的要死!
“叫你妈!”
大山一脚踹在这人身上,然后阿龙拧一下他的脖子,他整个人都没声音了。
我顿时就惊呆了,阿龙这小子真看不出啊,无法无天,说杀人就杀人,不怕判刑?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阿龙,阿龙道:“别这么看我,法制社会,谁敢乱动手,我只是把他弄晕了而已。”
我这时才放心不少,这要摊上了人命,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魁叔搜了下他的身体,没发现我们的东西,就跟我们讲老汉肯定黑了我们的东西,把我们当肉票卖给了这家伙。
我一听还得了,大山就阴狠的道:“那老不死的应该也在附近,我们出去再说。”
我们几个人走到了门口,整个过程女人还是看都没看一眼,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心吃着桶里的食物,时不时把一些好的肉菜叶子挑出来,给她孩子吃。
那男人,应该是这女人的丈夫吧。
我不禁这么想着,大山对我道:“小刘爷您别看了,这女人十有八九是被拐.卖过来的。”
“被拐.卖过来的?我们要不要救她出去?”
我一直认为,拐.卖.妇.女.儿.童只有畜生才干的出,却不知道那女人抽了什么疯,听到我的话后,像被刺激了一样,跟疯子似的向我扑来。
“救什么救,我不要你们救!”
“我父母为了找我已经死了,他却还没死,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现在才来救我,你们怎么不去死!”
我一边躲着女人泼出的泔水,一边听着女人含糊不清的话,加上自己的一些推算,大概也明白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