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捏紧了拳头,微微颤抖。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想起来了。”楚云飞伸手抓住吕绮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可是吕绮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就是不肯抬头。楚云飞的手抓的越来越紧,如同他紧张而不可置信的心情,他的力量抓疼了吕绮的肩膀,吕绮一开始还是咬着唇不吭声,最后实在忍不住叫了出来。“疼!你放开我!”
吕绮挣扎着,她不想楚云飞再碰到自己。楚云飞因为她的挣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了吕绮,于是,便放开了手。满脸心疼的说道:“对不起,弄疼你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吕绮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抬头。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一点一滴的滑落在她的小脸上。
“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逼你,好不好。”楚云飞伸手想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吕绮却偏过头,不想理他。
楚云飞的手顿在半空中,他很失望。“我想静一静。你先出去吧。”吕绮胡乱的自己擦掉了泪,开口道。楚云飞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温柔的对她说,“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楚云飞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有些依依不舍得模样,让吕绮觉得无比反感。最后楚云飞又停下脚步对她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好说。我已经找了你太久了,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告诉我。”说着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是我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让你想起从前。”
说完这段话,楚云飞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还特意将门关好,锁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吕绮一人。她的表情似乎像是在讽刺什么。
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房间里的布置,不得不说楚云飞这个人非常用心,几乎还原了西汉时期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住在一起的时候房间摆设。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也回不到过去了,上千年的时间,轮回几场,本应该忘却前尘的。现在这样大费周章的让自己想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她知道,这场舞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楚云飞到底花了多少心血,又做了多少事,最后逼着自己去完成最后一个步骤。但是想来,肯定很不容易。
而且,当年的司马相如也不是真的那么痴心。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爱情应该像山上的雪一般纯洁,像云间月亮一样皎洁。满以为嫁了一个情意专心的称心郎,可以相爱到老永远幸福。但这个所谓称心郎却在得势后想纳妾!
卓文君写下这首《白头吟》,可不就是怀着满心的委屈吗?
我就是卓文君,卓文君就是我,我也是吕绮,一个舞女。吕绮捂着自己的胸口,闭着眼,回想那一幕幕。
既然他都已经不忠于自己,当年他因为自己的父亲而得势,而与自己和离就会回到贫穷的日子,可不就得委曲求全吗?
可做早就是一个负心人,又何必做出这般痴心的举动呢?自己轮回几世,都逃不过他的纠缠,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吕绮不明白,也不想知道。她只想逃离这个男人。
就像那一世一样。死也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