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那冰冷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断的在我耳边响闹着,实在是吵死了!
“闭嘴,臭闹钟!我还要睡觉的啊!”我抱怨道,我趁着睡意还没有再次吞噬前急忙的到处乱摸,希望能把那烦死了的闹钟关掉,我一如既往的懒得闭着眼睛根据熟悉的位置寻找闹钟再把她关掉。
这是一个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比起被闹钟叫醒,我跟期待被妈妈叫醒,毕竟比起那一成不变的响铃声,我更喜欢被一个有感情的生命体叫醒。
“细细的...什么来的?!”我被手所抓到的管状物给吓了一跳,那根东西细细的,这不该我房间该出现的东西!
我急忙揉揉了眼睛想要探个究竟。
“等等!这又是什么?”我又再次的惊叹道。
不知何时,我脸上竟然套着一个奇怪的透明口罩,还连接着一条奇怪的管子!
这难道就是我刚刚所摸到的超细管状物吗?不!那口罩的管子比刚刚的粗多了!
“原来是这个!”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插了根细细的管子,有一些透明的未知液体从那管子流进我的手里!
“太恶心了!这到底时什么时候插的啊!”我大叫道,当我正想要从这奇怪的床逃脱时...
“靠!我的背后怎么突然那么疼?!”我大叫道,那透进全身的疼痛感散布全身上下,害我眼泪都不小心流了几滴了。
“不,等等!玮权!你要冷静!”我自我安慰道,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出办法,我绞尽脑汁的想,想回忆起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噢对...我好像是被一辆卡车撞了,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所以说这里是医院!”我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但是奇怪的是我有一种感觉,在我失去了意识之后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呢。
“笑死!原来我把心电监护仪误以为是闹钟了呢!”我尴尬的笑了笑,而那“闹钟”还在滴滴作响。
这个房间周围都漆上了白色,就连我的衣服也是白色,我的床也是白色的,我的灯也是白色的,再加上这里根本就是个封闭空间,害得我都感觉到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太无聊的缘故,我开始看起来了新点监护议上面的线条,它们时起时落的,让我突然对这屏幕充满了兴趣,那东西犹如电视般,莫名的有种疗愈的感觉害得我都停不下来了。
“嗒!嗒!嗒!”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我这空荡荡的房间外传来,我开始猜想,究竟是谁会进来?医生?爸爸?妈妈?
“嗖啪”眼前的那片白白的帘布被一只手从左往右拉开。
“Mus...Mustahil!(不...不可能)”那位拉开的男人说道,他的身上的长袍也是洁白亮丽的,颈项还挂着一条听诊器,皮肤黝黑的他说出了一口流利的阿马来文,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便是医生无误,但...他何必要以那种见鬼般的表情来迎接我?
“A...a...apa hal?(什么事)”我看着那位医生的表情好奇的问道。
“Kamu ialah Wong Wei Quan ke? Nasib baiknya kamu!(你是黄玮权吗?你实在是太幸运了!)”那位医生赞叹道,虽然不我不太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但似乎是在为我的醒来感到惊讶?
“What...what happened to me?(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马来语一直以来都有点糟糕,于是我索性用英语和他沟通。
“Oh, kamu dilanggar oleh sebuah lori yang hilang terkawal dan dah patah dua tulang belakang! Kami telah menjalankan operasi pada kamu, tapi orang yang seperti kamu ini, saya pun terkejut.(哦,你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了还断了两根脊椎骨!我们已经对你进行手术了,但是像你这样的人,我自己都吓到了。)”医生说道,而且还是用着我自己都听不懂的马来语说的。
“天啊,我明明就用英语暗示你用英语和我说话了,你还要用马来语是怎么啦?”我不满的在心中的抱怨道。
“Can you speak English?(你会说英语吗?)”我带着礼貌得语气问道,真希望他可以用英语和我重说一遍,我的英语是靠看迷因和游戏学来的呢。
“Tidak.(不)”医生摇摇头说道。
“我的老天!竟然遇到会听英语却不会说得怪家伙!这下糟了!”我慌张的在心里想道,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学马来语了。
“Can you speak Chinese?(你会说中文吗?)”我再次问道,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呢,我尽可能的想办法葱这家伙那里弄来一点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资讯。
“No.(不)”医生再次摇摇头说道。
“Wait a minute, you just now speak English right?!(给我等一下,你刚刚说英语对吧?!)”我情绪激动的说道,我非常铁定这家伙刚刚说的是英语!
“那是你的错觉。”医生用着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说道,这也难怪,毕竟我刚刚的情绪有点太偏激了。
“我给你等一下!你这家伙是怎样啦?”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家伙在耍我吧?
“Jangan tanya lagi, saya tak ada masa yang lapang untuk berbual dengan kamu .(别问了,我没有空闲的时间和你聊了。)”医生说道,语气中夹杂着那稍微有点不耐烦的心情,看来我无法继续问下去了呢,但这位医生真的超怪的说。
“滴!滴!滴!”正当我才开始陷入思考时,我这时才察觉这里出了我旁边的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之外,右边还有一个被帘布遮掩起来的空间。
“原来旁边还有人啊...我刚刚那样应该不会吵到他吧?”我担忧的说道,之间那名巫裔医生徐徐的走向帘布的前端,抓住了,似乎是要拉开的样子,但这时我紧张极了,究竟在那条帘布拉开的那一刻,里面的人是否被我吵醒了?他是不是要对我破口大骂?
“嗖啪!”洁白的帘布被完全拉开了,没有责骂声,里面的家伙也没有被吵醒,他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什么事也没发生。
“哇靠!这家伙也伤得太严重了吧?”我惊叹道,他不只头包着一层厚厚的绷带,左手和右脚都绑上了石膏,似乎伤得很严重的样子。
“Lee Wen Ze...masih belum bangun...(李玟哲...还没醒...)”医生说道,我看见了,他脸上写满了忧虑以及苦恼,毕竟这家伙真的伤得超严重,害得我都不禁感到有点可怜这家伙...
“等等!为什么这面孔似乎似曾相识?!”我大叫道。
“Eh, tolonglah senyap! Sini hospital!(诶,请安静!这里是医院!)”医生责骂道。
“Oh...sorry...”我只好尴尬的道歉,我也真的有点太大惊小怪了呢。
“哔~~~”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传来这样的声响,只见那位叫Wen Ze的人的监护仪中的线停止了起伏,反而懒得躺在了那里,看来情况我太乐观,我被那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但医生被吓得似乎比我还要重,他的嘴巴在那一瞬间长得好大,大得我都能看见他的双下巴,不,应该说是三下巴...
“Nani!”医生大叫道,随后他以超快的速度把那人身上的所有管子拔掉,再把病床的解锁,用风一般的速度把人推出去了。
“Eh,memberi laluan!!!(诶,让位!)”医生急促的说道,但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嗖嗖嗖”轮子快速滚动的声音从走廊出传了进来。
“抱歉打扰了。”一位女人走了进来,她身穿护士服,看来是一名护士,而且还是个华人!我的心中如今犹如在沙漠里终于找到了水源般兴奋,我终于找到人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事,请问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道。
“噢,你叫Wong Wei Quan吗?你被一辆失控卡车撞了,据说当时司机撞了你后便弃车逃走了,而你的脊椎骨断了两根,但能像你这样昏迷了三天后就醒来的人真是少见。”那名护士瞄了瞄我床前的病历表后说道。
“断...断了两...两根!”实在是不可思议!我的脊椎骨竟然断了两根!两根脊椎啊!
“但你放心,你的伤应该只要两至三个月就能痊愈出院了吧,比起刚刚这位Lee Wen Ze你已经幸运多了呢,他至今都还没醒来而且刚刚还心跳停止了呢...”护士说道。
“诶,那朵花枯萎了呢...”不是我没专心听那位护士说的话,而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每个人的病床左侧都会有一个睡灯,右侧则会有一朵寓意是早日康复的紫色康乃馨安静的立在装了水的花瓶。而那位叫Wen Ze的家伙的康乃馨花在不知何时默默的枯萎了,就在这时,离那病床的窗口可以看见那逐渐亮起的太阳,漆黑的夜空和逐渐转白的天空混合了在一起,就好像无意中打翻的水彩却制造出了美丽的艺术品般的天空,让我感受到这世界的美好。
“或许刚刚的医生说的没错,我或许比起其他人幸运多了...”我小声的说道,如此美好的早晨隔壁的家伙却无法享受到这等美景,就连醒来的机会都没有,就要面临生命危险,我不禁开始感叹生命的脆弱。
但在观赏美景的同时,余光突然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一幕:那名女护士是在脱衣服吗?!
“你...你...在干什么?!”我大叫道。
“我的天啊,这塑料义乳实在是有够闷热的!”那女护士已经不是女护士了。
“咚!”眼前穿着护士装的男人把假发和塑料假乳都丢到了地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这个保守的国家不可能会有人会突然脱衣服的!
“我说你啊,是不是觉得记忆中有什么莫名奇妙的失去一个区块什么的呢?”那位男人一边把衣服穿了回去一边问道。
“你...你这么会知道?!”我大叫道,这莫名其妙出现的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糟了!有人来了!拿去这是我的名片,告辞!”男人说道,说完他便迅速的把窗户拉开,还跳了出去!
“等等!”我说道,但来不及了,他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其实我想问他为什么有门却不走,要跳窗?以刚刚从窗口看见的风景来看的话,这里离地应该不低,希望他人没事吧。
“对了,他刚刚给那张卡片是什么来着?”我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人刚刚把名片丢哪来着?我到处搜索都没有发现。
“哦淦,真是个好位置啊...”我终于找到了名片,那名片的位置果真是个好风水位啊:在我双腿之间。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穿女装莫名其妙的闯进来就算了,还留下一片残局,还有那名片...唉~”我叹息道,真是受不了。
“好吧,看来我要等待会妈妈来让她帮我拿了...”我一边无奈的说道一边看着那仍然摆在那里的名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