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镜子从怀里掏出红灿灿的苹果,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苹果鲜嫩的汁水顺着下巴流到衣领内,用袖口蹭了蹭,“放心,我相信士郡主不会推翻的!”
为了利益嘛,相信士郡主再喜欢游玩,婚后也会收心的,女人都是这样,施镜子自认为了解,用力的点点头。
“你呢?”公冶晨突然拉住施镜子,就在偶尔会行为住扎的客栈,不顾礼节的怒吼,“为什么你不说,你不会推翻呢?”
被吼得有点晕!施镜子擦了擦脸,确定对方没有口水喷溅到脸上,抽出手,转身冷笑着问,“有区别吗?”
突然在镜内发出鼾声,几根银白色的发丝,飘出镜外,缠住施镜子的颈部,像四肢一样伸展着。
“当然有,只有亲口听到你说,我才能完全放心。”公冶晨扯过施镜子,目光呆滞的盯着施镜子颈部的铜镜内,伸出的几根银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很好笑,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是你听不清。”
施镜子顺着公冶晨的目光,低下头,忽的捂住银丝,尴尬的笑着,转移他注意力,“或者你已经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士郡主,不过是一个和她长得相像的人!”
果然,看到公冶晨的神情,真让她猜中,公冶晨早知她并非本人,是纯正的赝品,双手叉腰,正要开口,却被抢先。
“镜子,我想听你亲口说。”
猜到了还装糊涂,施镜子挥了挥手,傻笑着,“说什么,说……最后是我嫁给你?不是士郡主?你要想想,等我走了之后,士郡主就会回来,她会履行承诺的。”
像是听到天方夜谭,公冶晨的属下将他们的马匹牵过,浩浩荡荡的像是车队,公冶晨挡住施镜子的目光,“她会回来?可是,带上水晶锁的,是你,不是她!”
“恩?”水晶锁?
几乎将它忘记,长相极为普通,有着令人懊恼传说的水晶锁,带在她的脚上,几乎没有任何感触。
公冶晨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笨,同样嘲讽施镜子的异想天开,“带上它,你和我就再也分不开,你疼,我就疼,我疼,你也会疼!”
好像,有些印象,又格外模样,迅速收回思绪的施镜子,一把推开公冶晨,试图低下头却摸脚踝处的水晶锁,恨恨的骂他,“你病态啊!”
“无论你是谁,真正身份如何,我只要娶到,就可以保护族人!”公冶晨无法接受施镜子的随意,“你逃不掉,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她就不会再回来!”
或者他已经忘记,眼前的施镜子并非印象中的士镜子,前者是陌生的姑娘被水晶锁捆牢,后者是身在荣华的郡主心在江湖流浪。
至于听在施镜子的耳中却格外刺激,莫非他们真的以为找到好受摆布的丫头,替代士郡主完全她的任务?
顿时怒火冲天,施镜子用力的踢向公冶晨。
“因为我好欺负?”
她不像士郡主会武、有脾气、有朋友,她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