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之桃离去的背影江云翳微微眯起了双眼,楚辞回过头看见江云翳的表情顿时感觉不妙。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千万别对她下手。”楚辞冷冷的开口。
“哦?怎么?我们楚总也有害怕的人?还是说……你动心了?”江云翳转头直视楚辞的双眼,后半句话说的十分严肃。
楚辞听见这话愣了愣,随即表情不变的说着“动不动心你别管,你越来越讨人嫌了。”
江云翳勾唇一笑,那表情薄凉的很“楚辞你终究是要负了她的,现在这番情深义重表演给谁看?”
楚辞沉默不语,负她?以前是想过事情成了之后便离开的。可是现在他忽然感觉就这么与她一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反正那个时候她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楚辞玩火自焚你不是没听说过吧?”江云翳拍了拍楚辞的肩膀随后拿出了烟自己点燃,修长的手指中间的那抹猩红配上他薄凉的微笑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远离。
楚辞不可置否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慢慢的吞吐。
“江云翳你追到这里来不会就想跟我说这些吧?”楚辞低头看着指尖燃烧的香烟轻轻的问。
“那边情况不太乐观,这事要抓紧办了。”江云翳正了正神情。
“一个月。”楚辞淡淡的开口,他这一个月定然是要好好对她的,事情怎么样都会成功,他不想欠她的,事情结束以后就把她留在身边养着也不是难事。
江云翳说的对,他终究会负了她,可是他为什么要演这出戏呢?什么玩火自焚,这种说法他是不会认的,他是最不可能玩火自焚的人。可是他是个不愿意欠别人的人,这场戏就当他给她的补偿,如果不够养她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楚辞心里这样想着,感觉自己一点毛病没有,所以就打定主意给了江云翳一个期限。
“楚辞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个人追来了。”江云翳像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轻轻开口。
“什么?胡闹,你为什么不拦着?”楚辞听见江云翳的话瞬间跳脚。
江云翳冷笑“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手下,来告诉你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表情而已。”可是看见楚辞的反应他就知道白之桃肯定是不会有好下场了。
他认识楚辞十年,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白之桃终究是比不过那人一丝一毫,所以他才会更不明白,楚辞做的这场戏是为了什么呢?没有心动,又怎么会在他触碰她时有那么大反应。
果然那个人说的是对的,男女之事只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惜的是他已经看清了,可是楚辞这么拎得清的人却还是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楚辞,但愿你今后不会后悔。”江云翳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留下楚辞自己在原地失神的看着地面,直到烟完全燃尽他都没有发现。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那两个男人说什么做什么我毫无兴趣可言,我这个人对别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我看中的只有眼前还有将来。
头上的光线一黑,我慢慢抬头看见江云翳饶有兴趣的眼神顿时觉得无趣极了。
“谈完了?”我淡淡的开口。
“你就不好奇吗?”江云翳勾着嘴角,虽说他长的足够吸引眼球,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太过薄凉了。
“没什么好奇的,如果他想告诉我,自然会让我知道,如果他不愿意告诉我那就说明我没有知道的必要。”我低下头继续玩着手机。
“呵,你就不怕他骗你?”江云翳讽刺着说道。
“骗我?有什么可怕的,人生在世谁没骗过人?况且我们这样的人想瞒住什么事情谁会查的出来?我既然查不出来又怎么确定他骗了我?干脆别想骗不骗的,有一天过一天就好。”况且我也没有多少天可以过了,骗不骗又能怎么样?与其自寻烦恼,不如就好好的迎接明天。我心里想着笑容也越发苦涩。
江云翳伸手慢慢将我的脸抬起,看见我脸上苦涩的笑容失了失神,忽然他温柔的问我“如果他伤害了你呢?”
我眨了眨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为什么会哭呢?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很害怕,怕这真的是一场梦,怕楚辞最后真的伤了我。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与其说以后怎么样,还不如说不久之后我就会伤害他。
我们两个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在生命的尽头这份感情显得尤为沉重。而且我没有放弃希望,如果真的有骨髓,我想赌这一次的花好月圆,老天爷这次也该偏心我一些了。
江云翳抬起手指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几分薄凉又带几分调笑的声音慢慢的问“小姑娘,是不是害怕了?”
我抿了抿唇勾起嘴角“如果他伤害了我,我不会原谅他的,既然知道是一种伤害为什么还要去做?况且日子还长,谁伤害谁还不一定呢。”
江云翳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没有他平时的薄凉,很真诚,好像他真的被我逗开心了一样。
他轻轻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笑着说“你很有趣,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倦了可以来找我,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开心。”
他的声音很有诱惑力,我不自觉的就开口问他“去哪里找你?”
“呵呵,新西兰,凯库拉。”
“你们在干什么?”楚辞愤怒的声音传来,我猛然回神,江云翳满意的拍了拍我的头,回头看了一眼楚辞便转身离去。
我看着楚辞在月光下的身影冷清且气压低沉,手足无措的我半响才开口问道“事情解决了吗哥哥?”
楚辞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走到我的面前抬手用指腹擦了擦我的唇,他的唇随即到来,这次他的吻不像往常一样温柔,而是充满了愤怒和占有,直到我被他吻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才慢慢将我放开。
“曦儿,离江云翳远些。”抬起头来的楚辞慢慢对我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