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婚礼当日,盛装打扮的我被接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却发现婚礼已经开始了,看这场景我心里一沉,提起婚纱快步的走进礼堂。
楚辞他们都在场,个个脸色阴沉,看见我走了进来个个都变了脸色。
“小桃子,我送你回家,这地方我们会处理。”时宜慕走到我面前,将我的目光挡住。
现场气氛一度尴尬,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本来婚礼进行的好好的,突然时家掌权人也穿着一身婚纱出现,让得不知情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自然也没人敢说话。
我慢慢推开时宜慕挡住我的身体,目光看向礼堂中央的两个人,一个自然是我日思夜想的时宜慕,而另外一个却是消失已久的白之雅。
“姐姐,你来了,你怎么还穿着婚纱?”白之雅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口中的话句句诛心。
“我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会穿上婚纱,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旁边那位?”我勾了勾唇,视线有些模糊,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顾璟桡,他神情默然,自从我进门之后从未看过我一眼。
我微笑的看着他,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对我这么维护的人,如今怎么就这样了呢?
“姐姐,今天是我的婚礼,你……”
“你再说话我就把这炸了,叫谁姐姐呢?你身体里流的是我们白家的血吗?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特么消停站着给我当好你的摆设!”我冷冷的打断白之雅的话。
在场的宾客一听这话几乎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没走的就是楚辞和时宜慕他们。
我上前两步,看着顾璟桡,低头笑了起来,是我自己太蠢,明知道他不爱我,可是偏生就要相信他。
“为什么?璟桡。”我微笑的看着他,心疼的几乎要崩溃。
“你问我为什么?你不配当我顾家的媳妇,我因为你家破人亡,雅儿的父母也被你派人打个半死,如果不是你家祖母帮我把雅儿保护起来我怕是再也见不到我心爱的人了!”顾璟桡盯着我的眼里冰冷无比,与平时温和如玉的他判若两人。
“那你这半个月来的柔情蜜意又是为什么?”我无助的望着他,心一点点的下沉。
“呵,不过是逗你玩玩,虽说我动不了你时家,但是总归是要在你身上收些利息回来吧。”顾璟桡冷笑着。
“璟桡,你双亲因我而亡这么说委实有些牵强,可是我的双亲却是实实在在的被你父母害死了。”我保持着微笑,看着顾璟桡,心中宛如一片死水。
“不可能,谁会害死他们我父母都不会!”顾璟桡一愣,随后激动的对我吼道。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父亲在出事故的那辆车上动了手脚,可是我却以为他是在帮我家车保养,最可笑的是你父母去祭拜我父母的路上也因为事故而亡,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璟桡,我曾经认为上一代的仇恨不应该延续在我们身上,我是真的为了你放下了仇恨,我想去相信你是真的爱我,真的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看着顾璟桡,我知道他怎么也不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可是这些话我必须要说出来。
“不可能的,你骗我,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雅儿他们从没欺负过你,可你却容不下她们,你本来就这么恶毒!”顾璟桡摇着头,他的情绪近乎疯癫。
我见这样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便挥手让保镖把白之雅抓住带到我身边来。
“话我说清了,你们这婚现在不能结,你的雅儿我要跟她算完账再还给你。”我说完之后刚转身要走,却看见顾璟桡从身后保镖的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冲我跑来。
等我再反应过来他的匕首已经刺入我的腹部,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时宜慕和楚辞连忙把顾璟桡拉开,简默和苏媛上来扶住了我,而元奕嵘则上前为我检查,现场一片混乱。
孟思燕冲到顾璟桡面前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疯狂的叫喊着“你特么狼心狗肺!桃桃明知道你再骗她,却依然愿意相信你不会辜负她!”
顾璟桡冷笑着说“她知道我在骗她?笑话,她本就是个蠢女人,放了雅儿我就放你们走!”
我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顾璟桡,“我早就知道你在骗我,你做的菜,都放了香菜,我爱吃你妈妈做的菜是因为她知道我香菜过敏给我做时从来不放。璟桡我可以容忍你骗我,我也可以容忍你不爱我,可是我不能容忍你用我对你的爱来光明正大的伤害我!怎么?看着你心爱的女人被抓你连装都懒得装了?”
顾璟桡听了我的话停止了挣扎,眼里的挣扎与迷茫越来明显。
我看了一眼腹部的匕首,用力的拔了出来,瞬间冷汗布满全身。我拿着沾满鲜血的匕首一步一晃的走到白之雅的面前,用匕首在她的面前比划了几下。
“既然你不想走,那我们的账就在这算完吧。”我满意的看着白之雅瞬间苍白的脸。
“呵,就毁了她这张俏脸吧。”我冷血的笑着,这些年我忍的够多了。
我转身又挪着脚步走到顾璟桡面前,时宜慕和楚辞拉着他让他无法动弹,我拿起匕首一刀就扎在他锁骨下方,转身离开。
时宜慕他们看我走了也跟着我一起离开了。
走到礼堂门口我终于坚持不住腿一软就要坐到地上,身后一双大手将我搀扶住。
我歪了歪头看见了时宜慕满是担心的脸,我抽动着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大哥,我好累啊……”
“小桃子,别担心,我送你去医院,你千万别睡!”时宜慕一把将我抱起,匆匆的跑到车上,让司机开车到最近的医院,我伏在时宜慕的胸口,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礼堂门口。
“这女人的内心很强大。”易峰看着远处离开的车淡淡的说着。
“奕嵘大哥,她的伤……”苏媛担心的问着。
“没什么大事,流血过多但是不致死。”元奕嵘回过神来。
“她终究没有对他下死手。”楚辞声音越发冰冷,说完就开车跟上了时宜慕的车。
元奕嵘看着剩下的几个人都满脸疑惑,笑着说“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可是她对顾璟桡下不了狠手,顾璟桡一刀断了她的念想,她虽说还了一刀可是却没有顾璟桡送她那刀扎的深,而且她特意避开了要害。”说完元奕嵘心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刀两断了吧,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个女人用这么惨烈的方式去爱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