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子被皇上训话,听小禾说,爹在朝上,一直与太子对持。她黯然伤神,“小诗……侧妃那儿呢?”
“侧妃?哼,承了宠就睡到日上三竿,到现在还没起。”小禾愤愤道。“摆什么架子,不就是个侧妃,还不给太子妃请安。”
她止住小禾,“这样的话不要往外说了……”
小禾忍不住,一下子抱住了她:“太子妃娘娘,您在奴婢这儿,永远是奴婢的小姐!”
于是,吃罢中饭。去了主房,半柱香的时间方才听得小禾说侧妃娘娘来了。
她看见林韵诗穿着颇为艳丽,看见她连忙抱着她说:“洛洛,对不起,我,我劝过殿下了……我……”她哭的梨花带雨,下人们都出去了,她虚扶她起身,她不起,“我有罪,洛洛,我真的劝了,当时殿下喝醉了来找我,我没当真,谁料太子殿下如此固执……”
良久,她都没了吭声。
林韵诗小声地说:“洛洛,你……”
“怎么,承了太子爷的宠,还很委屈?”她冷冽地说,“以后莫要叫本宫名讳,要叫本宫太子妃娘娘。”言下之意,承宠炫耀,你还是个妾,我依旧是妻。
林韵诗脸都变了,跪下来说:“是……是……太子妃娘娘……妾……妾……”
“侧妃究竟是来给本宫敬茶的,还是来哭诉的。”齐长洛端坐,俯视着脚底下的跪着的林韵诗,“若是你委屈,倒也不必与本宫说,自行去祖宗牌位前跪着本宫也不会拦你。侧妃要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妾谨记太子妃娘娘教诲”
“茶就不敬了,本宫今日眼镜不舒服。”
说罢转身对小禾道:“过来给本宫瞧瞧。甚是不适呢。”
小禾心领,上前细细查看了好一会儿,林韵诗不敢起身,跪着腿疼,小禾说道:“许是有什么不碍眼的东西入了眼。”
“原是如此。”随即状似惊讶地看向林韵诗:“哎呀,侧妃怎的还跪着,要是旁的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本宫在罚你。”
婚后两个月,他都没来一次。也是在两月后,林韵诗被太医诊断有身孕。她想了想,好歹是正宫,赐了好多补品。林韵诗派人传话:“多谢太子妃娘娘。”
李凌一下朝,就直奔侧妃的宫殿。出门后脸上喜气洋洋的。一高兴,给府中上下全赏了。
没过几天,侧妃流胎了。
李凌派太医诊断,说是在补品里查出问题。
矛头指向她,如此明显,她也没做解释,被李凌困在了她的宫殿里。
给她留了颜面,对侧妃说是膳食搭配不对,罚了厨子,无辜的人……
为了安慰她,等她休息好又接连临幸。
看到不堪的丞相之女,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赶忙跑向他怀里,小臂紧抱着他的腰,叫到:“阿凌,姐姐怎么了?我怕……”,随后扭头看了她一眼,状似担心。他温柔地看着她,一手环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冷声道:“她就是一个毒妇。”
她疑惑的看向他,柔柔地问道:“阿凌……莫不是误会姐姐了,诗诗的孩儿尚在世时,姐姐送过好多补品呢。”
“你就是如此的单纯,她才会害你。”李凌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就是她害了你腹中的胎儿,我们的孩子,她就是一个毒妇,罪该万死!”坚决的,没有一丝犹豫。
她瞬间觉得没有了力气,心里堵的难受。
林韵诗颤抖着,娇弱无力的靠在他身上,抬头看向李凌,泪眼婆娑,我见犹怜,“阿凌,这不可能……”
随后对她叫道:“姐姐,我知道你因阿凌向先皇赐婚,而迁怒于我,但孩儿是无辜的啊!”她哭着。
“今日就是这个毒妇的死期!”
她已经心如死灰,没必要问为什么。这二人早已勾搭到一起,是她太迟钝,是她错信……
于是最后,李凌又说:“自朕登基起,朕就受够了你的做派,往后诗诗就是朕唯一的皇后。”说罢,狠狠地吻住林韵诗。
她整个身子被李凌抱起,两手环住他的脖子,嗔道:“阿凌——”然后一手又在他的胸膛上比划着,“我……”
李凌笑道:“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他抱着林韵诗出门,,到了门口,他停步,扭头对她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丞相府已经被抄了。”
齐长洛瞬间奔溃:“你骗人!你骗人!他们做错了什么啊!”
林韵诗冷冷地笑:“姐姐还不明白吗,因为他们也姓齐啊。”
一把火烧起来,烟味弥漫。
“废后齐长洛,不守妇德,残害皇家子嗣,难任一国之母,于今赐死,以示皇恩浩荡”
她身躯一倒:好一些诛心之言,好一个不守妇德,残害子嗣!李凌,你好狠的心!
她苦笑:她不甘心啊!!
若有来世,定不要将终生托付给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