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又是清凉一阵,如今夏日将至这山间真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尤其是站在这松陵山峰之间向下观看,真有如驻立在苍穹之上俯视人间。
习习春风之中传来几声锐耳的声音,仿佛是利剑划破长空,云雾拨去看到这松陵山峰之间一道白影迅速闪过,极如迅雷,快如闪电,不出一瞬之间便又闪现在山峰之上。
原来方才是孙贤宏在此练剑,忽见得山间树林中两道金光闪闪,这才一个腾空飞如树林,等再回到山间,手中已经多了两枚金灿灿的杏子。方才所见树林之中那道金光,便是这两枚杏子。
贤宏练剑之时,师父李成毅便一直坐在一旁,打坐冥想,孙贤宏如今停剑,却瞧师父仍时闭目不起,想是他老人家冥想还未结束,便不敢多打扰。
哪只此想才出不久,师父深吸一口气,双目缓缓睁开,一言未发先起笑声:“哈哈哈哈......孩儿,你的剑法大有长进啊!”师父夸道自己。孙贤宏听了立时跪下谢道:“弟子谢过师父夸奖!一切皆是师父教导有方,弟子才有如今这般武功剑术......”说着拿出手中的两枚杏子,献上师父说到,“这两枚果子是弟子刚刚采得的,请师父品尝!”
“好好好,为师便尝尝这果子......”师父说着伸手一拨,一甩衣袖,卷起一个果子拿在手中,咬下一口细细品味,满意地说到:“不错,不错,这果子很是甘甜呐。品这果味,就如同听贤宏你手中这把段尘剑划破过空寂的声音般享受......好,好,好吃,好果子。好听,好剑法!
“有如山间翠竹屹立风中迎风招展,铮铮声响,苍劲有力。好啊,好啊。”
“弟子谢师父夸奖!”
“不过,”师父说到,“孩儿啊,这剑法虽好,可其中有瑕疵啊。”
“瑕疵?”孙贤宏问到,“弟子不解还请师父明示!”
师父点到:“剑声抖擞,劲道十足,可你这心却不在这剑上,怕是早已飘出千里开外去了吧!”
孙贤宏一惊,想不到师父竟然只凭着自己练剑时发出的剑声便可知自己心烦意乱之心境,方才本以为自己已经演得够好了,却还是让他老人家听了出来。他自知什么事都是瞒不过师父,便坦然承认到:“师父果然厉害,教训弟子教训的是,方才弟子练剑确实分神了。”
“哈哈哈......孩儿,这剑在手中虽是利器,但剑有两面,面面开刃,这白刃能伤人也能显示出演剑者的内心。”师父站起走到孙贤宏面前,扶起他来继续说到,“为师知道你有心事在身,自从两日前生辰宴后你便日日心神不宁......为师猜测,想必你是听了几位师兄谈天下百姓疾苦,心生怜悯悲愤?”
孙贤宏又是一惊,心口嘭的一声响起,竟想不到自己心思全然躲不过师父猜测。问到:“师父如何知道?”
“你心中悲愤,悲,是你悲当今圣上软弱,朝臣专横,结党营私,悖逆党争,天下百姓疾苦,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得自拔。愤,是你愤恨自己空有一身武艺却不能解救百姓于水火,报效国家与朝廷。为师说的可是啊?”
师父说完,孙贤宏只感浑身触电过火般的热烈滚烫,激动说到:“知弟子者莫过师父也,弟子所想全如师父所说。弟子是悲是愤,却无能为力,这才......心烦意乱。倘若能如师兄他们一般投身军旅,至少还可以报效国家......”
师父笑着说:“孩儿啊,这心结虽乱,但凡事都不可以操之过急啊。人心便是人之灵魂,便如骏马之四蹄,苍鹰之双翼,马无蹄腿不可驰骋四方,鹰无翼不可翱翔天际,人无心,便是游魂野鬼,惨败朽木不能立于天地之间。你有这份善心豪情,可惜的是你的心太乱......”
“太乱?”
师父继续说到:“心乱便会误大事,成大事者应当遇事处变不惊,心需稳重。你如今心境太乱,凡事操之过急......这样吧,你既然有这抱国救民之心,我倒是可以为你指条明路。”
孙贤宏振奋说到:“师父,是何明路?”
“下山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