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个江湖人,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位酿酒的老师傅,学了他酿酒的手艺,之后便沉醉其中,退出了那腥风血雨的江湖,在一处僻静的山上开了一家小酒馆。
由于地处偏僻,我这儿酒馆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只有喝过这儿酒的人知道,我的酒乃绝世佳酿,也只有懂酒的人才会来我这儿。
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我依稀听到外边有人敲门……
“咚咚咚”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我擦了擦桌面便去开了门。
外边站着一位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男子,只听他说道:“店家,听闻你这儿酒不错。”
我笑了笑,道:“不但不错,还便宜。”
他将身上的蓑衣和斗笠脱了下来,挂在门边,我正觉得奇怪,这外边风雪交加,他里边衣服竟然一片衣角都没湿,连裤脚都干净整洁。
我边看边问道:“客官,要喝点什么?”
“你这儿,最好的酒是什么?”
“那必须是竹叶青了。”
“那就先来个五两。”
“好嘞!”我答应道。
说着我将酿了十七年的竹叶青打上一坛,端到那人桌上,又端了一只小碗,和一碟蜜饯给他。
那人细细品了一口酒,赞道:“好酒啊!店家,这竹叶青酒酿的真是天下一绝!”
我见这人赞我的酒,也十分高兴,不由得说道:“你要是觉得好,我这儿还有几十种不同的酒,随便喝,不要钱。”
那人不由得笑道:“你还是我第一个遇到喝酒不要钱的。”
我哈哈一笑,道:“在这山里,反正都是自给自足,要不要钱都无所谓,我图的就是酿酒这一乐子。”
那人笑道:“店家你可真有意思,如果我没看错,店家你也是个练家子吧。”
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我,此人必定来头不小,不由得警觉道:“你怎知道?”
“这有何难,你太阳穴高高鼓起,脑门微陷,一看就是内家高手,不知阁下高姓大名?”那人说道。
“我都退隐江湖二十来年了,在退隐之前我就没什么名声,现在,呵呵,先生自然更加不知道了。”
我刚刚说完,那人一掌袭来,我下意识一挡,与他对上了一掌,谁知刚刚对上,那人掌力便突然消失了。
我生怕伤了他,于是也撤回了掌力。
“原来是韦大侠。”那人说道。
我大吃一惊,道:“你怎知?”
那人说道:“先生当年长江上一人手刃十三名水盗,救下赵氏遗孤,江宁大败横行江北的太湖大盗,这些英雄事迹,晚辈都铭记在心。”
我心中一喜,这些事迹我当年都没有大肆宣传,却都是生平得意之作,虽说不愿被别人知道,但是一旦为人所知,心中还是美滋滋的,不过我口头上还是说:“这些都应是我辈所为,但阁下还是没告诉我,你到底如何知道我的来历的?”
那人笑道:“刚刚我试了下阁下的内力,阁下的内力绵长不断,宛若长江之水奔流不息,又若大海一般汹涌澎湃,所以我推断,阁下应该是“沧浪门”门下。
“不错,我正是'沧浪门'门下。但是阁下又怎知我姓名?”我问道。
“前辈的内力,绝对不在当今沧浪门掌门人张锦豪之下,所以阁下应该是和'百川道人'是同一辈的,而在下之前听闻百川道人有一个师弟,年纪轻轻便退隐江湖,应该就是阁下'万流长剑'韦子易了。”
“好眼力!”我赞道,“阁下应该是当今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吧,但恕在下长久没有行走江湖,看不出阁下的来历。”
“在下姬无尘。”那人说道。
“姬无尘?原来阁下就是'双手不沾血,杀名满天下'的'追风无尘'姬无尘?”我说道。
“不错,正是在下,没想多韦先生多年不走江湖,竟还能认出在下。”姬无尘说道。
“姬先生最近杀了那么多江湖败类,侠名早就名满天下,在下自然略有耳闻。”我说道。
“不敢,不敢。”姬无尘谦虚道。
“听闻先生最近破了'北寒山庄'的百年谜题,找到了失传已久的宝藏,更是除去了那个近年来为祸江湖的'异乡客'?”我问道。
“不错,嗯,大概是这样,但是事实和江湖上流传的样子却大不相同,想必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的不成样子了。”姬无尘道。
“哦,那真正的故事是怎样的?”我问道。
“你想听吗?”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