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吴名亮。
吴亮,无亮。
我的人生也像我的名字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亮点。
我没有觉醒能力,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为普通人很难在这个充满了超能力的世界发光发亮,虽然我已经去世的母亲说过普通人也有不普通的时候。
但是那不是我。
从天真无知的稚童到读书上学的青年,以及成年之后工作。我全都按部就班的进行,没有任何亮点。
我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普通人。可笑的是我没有亮点却有许多“毛病”。
孤僻、无趣,这是大多数企图和我交流的人贴上的标签。与此同时他们无一例外的认为这是我的“毛病”,我必须得改掉这些毛病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母亲也这么说。
于是我尝试着去改变,可到最后我发现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改变不了。
这种天生就像是臭水沟的水明明很臭可到了我的鼻子里,却有一种荒诞的“香味”。
让人忍不住想闻,想要永远记住这样的味道。
永远,永远的把这种味道留在鼻腔里。
可是臭水沟的水真的很臭,别人闻见了无一不嗤之以鼻。
不过我的鼻子喜欢它的味道。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变得孤僻、无趣的原因吧。
“要是有一个人也和我一样,也许我就有了朋友。”
、、、
疼痛超过一个界限后就没有了感觉。
方平平现在就感觉不到手掌的疼痛,尽管生锈的铁片划出的伤口横贯了整个手掌但是他依然只是觉得略微疼痛。更多是疼痛感和发麻感。
肾上激素的飙升占时麻痹了痛觉,不过也许只要过个几分钟人还活着那么就会感受的直接心脏的疼痛。
沾满鲜血的双手把未曾干涸的血液抹在扶梯上,方平平咬紧牙关把达到三楼最后一半的路程爬完了。
来到三楼的楼梯间后,方平平看到了一个大洞。
透过大洞往下望去除了一堆碎石什么也看不到,飞舞的扬尘让他打了几个哈欠。
“不知道周子晨怎么呢?”,方平平为周子晨感到担心。
没时间犹豫了,方平平看了一眼就继续往上面走去。走到三楼和天台的连接处,方平平终于看见被损坏的铁门。
不过没有看到张恒远的踪影!
“不要去,会死!”,突然方平平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是谁?”
方平平全身紧张起来,他害怕是二楼的那个大叔打败了周子晨上来了。然而当方平平出声询问后,却无一人回答。
那个声音似乎是幻觉,没有来源。
四处张望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同时也不是怪大叔发出的动静。
方平平镇定了情绪继续往上走,等到了铁门的时候声音又出现了。
“我说了不要去,会死!”,同样的声音再次警告了方平平。
方平平转动着身子想要找出说话的人,“你在哪?你快出来!”,可惜的是说话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不能进这个门!”
方平平听清楚了声音的来源,是直接从他大脑里传出来的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在我的脑子里说话?你是傀儡师吗?”,方平平非常恐慌,他想起了有一种能力者可以直接入侵人的大脑。
“不,我不是傀儡师。至于我是谁?你可以从某种意义上理解为我就是你,不过我们却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赶紧从我的大脑里出去。”,方平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慌。
(大脑的对话是很快的,现实世界过去一个小时也许在大脑内才度过三分钟。)
“我无法离开你的大脑,我一旦离开你的大脑你也会死。”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方平平最后的质问没有得到回应,相应的是他透过铁门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张恒远。
那根柱子特别奇怪,天台上原本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建筑。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走了吗?”,方平平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现在张恒远被绑在显眼的柱子上,除此之外方平平没有看到大叔口中的月。眼尖的方平平看见张恒远的手腕上有一道伤口,鲜血正在不停的滴在柱子上。
按照鲜血的流失程度,三分钟之内不止血的话就会失血过多死亡。
“没时间思考了!”
方平平当机立断冲进铁门之内,朝着张恒远的方向跑去。
虽然这样的举动很蠢但是不得不说很有效。月似乎不在天台,方平平轻而易举的接近了张恒远。
解开绑着张恒远的绳子,方平平托着他平躺在地上。同时怀里掏出布条为张恒远包扎好手腕的伤口止住了流血。
“张恒远,张恒远!”
方平平用手掌拍打着张恒远试图叫醒他,不过张恒远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进入了休眠状态。
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是时间一久还没得到专业的救治张恒远有一定的机率再也无法醒过来。
他的能力来源就是血液,失血过多会发生应急反应。
现在的休眠状态就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手段。
叫不醒张恒远的方平平只好先背着他离开这里,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在天台每过一秒钟,危险就会增加一点。
只要通过上来的铁门,方平平他们就安全了!
“小心,我们现在已经进入敌人的主场了!这个铁门已经不再是出口,而是一条死路!”,方平平脑子里的声音再一次提醒着他。
原本快要跨过铁门的方平平突然停住脚步,他看清了铁门通往的地方!前面是没有任何的着落点的“深渊”!
“呼呼!”
方平平一个哆嗦往后一躺,背后的“张恒远”也露出了真面目。他一直背着的“张恒远”变成了一个石柱!
“啪啪~”,方平平的背后响起了掌声。
“警惕性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跨过去呢!”
月站在石柱顶端看着方平平,眼神中有一股欢喜的情绪。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这么想和方平平“玩”,刚才的恶作剧和方平平脸上惊恐的表情让他感到十分的满足!
“你叫什么名字?”,月从柱子上跳下来到方平平面前说道。
方平平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远处手腕还流着血的张恒远。
月挑挑眉头,他突然想和方平平玩一个有趣的游戏。这就当献祭前的一个助兴的节目。
“你是那个人的朋友吗?你想救他?”,月低头凑在方平平的耳朵旁轻声说道。
坐在地上的方平平握紧了拳头,不敢大声呼吸。
月用鼻子在方平平的身上嗅了嗅,有一股很讨厌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很不爽,是他最不喜欢的人身上才有的味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救他的机会,不过你得和我玩一个游戏。”
月抚摸着方平平的脸庞,这个小孩恐惧的面孔里还有着一点不可磨灭的勇气。
“怎么样?”,月继续说道。
方平平瞪大了眼睛,理智告诉他不要答应这个魔鬼。可是他还是颤颤微微的点了点头。
“很好!”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做选择题。你想要拯救你的朋友需要不断的前进,而通往那边石柱的路上会有无数道门!只有通过正确的门你才能到达你想要到达的地方。”
“怎么样?这个游戏是不是很简单?不过我的提醒你一点,时间可不多了。你得快一点做出选择!”
月说完之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围绕在四周的门。
、、、
双腿发软靠在墙壁上的周子晨不断从空间袋里掏出巧克力,他的体力几乎耗尽了。
只有通过吃巧克力才能迅速补充自己的能量,吃下去的巧克力立马被他分解成能亮进行补充。
“哈哈哈哈哈!”
吃着巧克力的周子晨突然笑了起来,内心残留的恐惧随着笑声一点一点消失。
刚才周子晨虽然表现一无所惧但是那只是装出来的从容,怪大叔的拳头袭来的时候他曾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死了。
好在最后周子晨把炸弹放在了怪大叔的身上,然后在大叔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发动能力启动了炸弹。
怪大叔现在被强力胶黏住,他周子晨获得胜利。
补充了体力的周子晨站了起来,他还有路程没有走完。方平平还等着他,邪恶的傀儡师可不是方平平一个人就能打败!
“砰!”
周子晨飞了起来,一个混凝土拳头把他打飞了。
亮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解除了融合强力胶。他在身体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凝聚了混凝土对周子晨发动了最后一击。
没有黑色外壳保护的周子晨直接被打进墙壁里,这一次可不只是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
周子晨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无法再行动了。
“为什么?你会死的!”,虽然失去了战斗力但是周子晨的性命暂时不会受到威胁。
亮的身体逐渐消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明明死亡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因为害怕死亡这件事他连母亲去世那天都没有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现在却选择了这样的一条道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其实亮明白从月杀了第一个人开始就会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死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亮的一生如走马灯般划过他的视线里,前三十年的人生都是灰色。一直到最近的一个月,他的人生才充满了光。
、、、
“还好到最后我终于有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