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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2。一日为师

子郎:「老周,你快醒醒吧!」

智明把叔荣送到医院以后,不知怎的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子郎。子郎来到医院之时,医生已经为叔荣施了手术。叔荣身上的麻醉药效还没消去,此时根本不能应答子郎。「子郎……你还是先让他休息一下吧……」智明拍了拍他学生的肩膀说。「师父……老周怎会这样呢?医生刚刚替他施了什么手术?」子郎一边问,他的眼泪一边在流。智明看着他的学生,叹了口气,他很担心:子郎知道真相以后,会大受打击。

「周老师的大腿刚刚被人砍了一刀……医生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只好把他整条右腿锯了……」智明低头回答。听见智明的答案,子郎只是张开了嘴,他不能想象没了一条腿,会是怎样的感受。郝校长这时也踏进了叔荣的病房。他缓缓地走到智明跟前,脸上毫无表情。「叔荣的情况怎样?没生命危险吧?」郝校长问。听见这个问题,智明又再向他解释一遍。

子郎看着眼前的沧桑老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不过他就隐约感受到一股气场,从这位老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子郎心想:此人的功力必定非同凡响。郝校长这时也留意到子郎脸上的表情,不自禁地看了看他。子郎感受到郝校长身上的气场之际,郝校长仿佛也感觉到子郎有什么特别。

「小兄弟,你应该不是蒲松龄中学的学生吧?」郝校长问子郎。

「不,我是武松中学的。不过我跟老……周老师打过交道,所以特意前来探访……」子郎回答。郝校长向子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智明。「这位学生也是你的徒弟,是吗?」郝校长问。智明向郝校长耸了耸肩。他心里虽然已把子郎当成徒弟,但他仍是不想在别人面前承认。毕竟他曾经是位杀手,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影响到「徒弟」的前途。

智明:「我……我在中学教过他一招半式……」

郝校长:「呵呵,这个学生的底子好哇!要是他拜我为师,我一定会好好教他!」

郝校长这么一说,智明的双眼马上亮了起来。他心想:若是子郎真心想学好武功,那自己就应该把他交给校长。毕竟郝校长是城里的五大高手之一,而自己只是一个杀手。正当智明想开口之际,叔荣的手却在床上动了一下。郝校长和子郎马上叫了起来,医生亦马上走进病房。看见这样的场面,智明只好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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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期间,韵杰根本感受不了假日的气氛,因为高考在寒假过后就要开始。虽说他不需怎么复习,就能考到好的成绩,但他仍然背负着沉重的压力。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医生,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感到失望。笔记上写着的字明明十分端正,但韵杰却一个字也看不明白。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尝试令视线变得清晰,但笔记上的字看来仍是七颠八倒。

从小,他以「我的志愿」为题写作时,都会说自己的志愿是当医生。但其实,他对医学一点都不感兴趣。他说自己的志愿是当医生,只是因为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从小就向他灌输同样的价值观,令他觉得当医生才是有价值的事。所以到了最后,他连自己真正的梦想都记不起来。

韵杰放下了纸笔,在房间的中央静静站着运功,一丝暖意马上使他在冰冷的房间里温暖起来。虽然这种修炼跟平日练的非常不同,但这已经令他觉得身心舒畅。他真正喜欢的既不是念书,也不是运动,而是武术。

当初他跟两位好友成立武术学会,为的不是要在成绩单上添项什么,也不是要跟别的学校竞技,只是想要学到好的武术。他们吓跑了众多武术教练,只因不想学到空有其表的功夫。正因为这份初心,即使子郎当了武林盟主,韵杰也没有妒忌。

韵杰从没想过要赢别人,也从不想跟别人比较,但正因他这样虚心,所以才能比其他人学到更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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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郎,你知道吗?刚刚的那个老人,是城里的五大高手之一……」智明一边开着跑车送子郎回家,一边告诉他郝校长和周叔荣之间的事。反正子郎已经知道自己的杀手身份,智明觉得:告诉他这些东西也没所谓。「刚才他说可以教我武功,你想我马上拜他为师,是吗?」子郎听完以后说。

「可以学到他的武功,这机会可遇不可求啊!只不过,叔荣现在醒了。倘若他当了郝校长的传人,那恐怕你要转拜叔荣为师,才能学到仙鹤派的功夫了……」智明回答。他一直看着路面的情况,根本没看子郎一眼。他觉得自己没有面目看着子郎。「师父,当天你说你武当,传真,少林等等的功夫都会。你教的武功集百家之长,绝对不会比他的武功逊色啊!」子郎回答。听见这一句话,智明顿时热泪盈眶。

凭自己的身份,智明自问根本不配当人师父。

子郎下车以后,对着智明抱起拳来。智明看着子郎微微笑了一下,接着就启动了跑车的引擎。此刻他的心里其实非常感动,他万万没有想到:区区半个学年,自己就能收到几位,对自己如此忠心的好徒弟。智明一边把车开到影猴的车房,眼里就一边流出泪水。他既不想失去几位徒弟,但又不想糟蹋了他们的一生。

再说,他很大机会不能再回到学校了。

「小狐狸,我的车还有油吗?」影猴吸着一口烟,在车房里接过车钥匙说。车房里面本来就可以入油,影猴这话只想逗智明笑笑。可是智明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影猴看见智明的表情,已经知道他有心事。他坐了在跑车的前盖上面,叹了口气,以一副慈祥的样子看着智明。智明从不知道什么叫做父爱,但此刻却觉得影猴就像一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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