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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疯子

「表哥,你看!」尉晶指着电视对智明说。晚上智明跟尉晶和佩思一起在家里吃饭,这时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新闻报道指:一个疯子在街上伤人,几名警察到场拘捕他时也被他打伤。目前这个疯子仍然在逃,不过已经被警察通缉。电视屏幕上展示着这个疯子的模样,智明看见图片,马上就认出那人是谁。

「怎么坏事每天都那么多啊?」智明叹气道。他饭前才分享完,自己在刘骅的办公室里干了什么,佩思和尉晶听完以后,都觉得他把自己的「犯罪」纪录交给刘骅,这个做法太过冒险。「万一最终我爸出卖了你,那怎么办呢?」佩思说。「对啊,你也知道,他是『笑面虎』。你怎知道,他会不会笑里藏刀呢?」尉晶同意说。

逸轩的父母这时还在警局里面,他们受伤的伙计已被送往医院治理。他们觉得这个用枪都打不了的疯子,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正所谓「先撩者贱」,几个小伙子故意挑逗疯子,即使被他打伤也是活该。但这个疯子就连配有枪械的警察也敢伤害,普通的百姓对他更是仿如无物。

「这个疯子的战斗能力如此高强,看来不是普通伙计可以搞得定的,」逸轩的爸爸说,「我们或许需要一点特别的帮忙……」

「你的意思是:要出动特种部队吗?这样好像太浮夸了吧?」逸轩的妈妈质疑。「嗯……那也不一定要特种部队,只是需要……懂得武术的伙计……」逸轩爸爸澄清。他们夫妇互相看了一眼,仿佛同时想到同一件事。他们除了是警察以外,也是一位武林高手的弟子。「万一我们出事了,那小轩怎么办呢?」逸轩的妈妈说着,眼眶里流下了一滴泪水。她把逸轩生下以后,好像也没怎么陪伴过他。

智明看完新闻以后,马上就给杨诚发了一个短信。这个时候,杨诚也跟叔荣讨论完,新闻上那疯子的事。「那回他来找叔荣,我已经觉得他有点问题。真没想到:他竟然连警察也敢伤害。真是目无法纪啊!」杨诚对智明说。「我觉得他要不就练了什么奇怪武功,要不就服了什么奇怪丹药。要是他再找你们,记得马上告诉我!」智明回复。

自从上回跟公孙齐交过手后,杨诚大概已经知道他的武功有多深厚。他原本还有点把握:跟叔荣一起的话,应该可以跟公孙齐打成平手。但既然智明也觉得公孙齐并不简单,那他的功夫一定非常厉害。杨诚这就关上电视,走到木人桩前,开始练习起来。虽然他已经练得一身铜皮铁骨,但要对付公孙齐的话,他仍觉得自己要加强训练。

如今公孙齐正被警局通缉,根本不能回家。在街上四处流连,就连露宿者也怕他三分。走到一条桥底,他听见欧阳劲的声音在跟自己说话。「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你快替我杀掉他们吧!我要重登武林盟主之位!」那把声音对他说。听见这些说话,他对着空气傻笑起来,还紧紧地抱着自己。「好,好!我的乖孩子!老爸替你杀掉他们!」公孙齐自言自语说。

「阿宝,丽娜,你们来探望师父吗?」一位退休警官慈祥地笑着说。逸轩的父母这时抱着拳头跪了在警官跟前,警官则坐了在一张酸枝木椅上面。这位警官是几十年前,警察武术队的教练,也就是阿宝和丽娜的师父。「师父,那位袭击路人和我们伙计的疯子,功夫看来甚是了得……」阿宝对他师父说。

「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你不是要我跟他打吧?」他的师父摸着一把胡子回答。

「非也,非也!我们只想请师父指教一下!」丽娜马上为丈夫澄清。

老人家拿着拐杖来到二人跟前,把他们扶了起来。接着他又走到一个房间里面,从一个书柜上拿下一卷尘封的竹简。老师父把竹简交到阿宝手上,叫他回家后才慢慢细阅。阿宝听从师父的指示,把竹简放入袋子,接着又为师父倒了一杯热茶。他们回到家里之时,逸轩早就已经睡着。丽娜走进他的房间,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虽然逸轩已经十来岁了,但在丽娜眼中,他还是像个娃娃。

翌日早上,五名武术学会的成员在学校操场上面聚会,他们都在讨论昨天的新闻。「昨天新闻报道那个疯子,好像是欧阳锋中学的公孙老师吧?」韵杰打着球说。「应该没错了,之前他就杀了两位武术教练,还想打老周的主意……」子郎一边拦着韵杰一边回答。「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疯子啊!」逸轩从旁边抢去韵杰的球说。玉婷和晓欣一边看着他们打球,一边听着他们对话。对她们而言:这简直是最佳的视听娱乐。

「他现在连无辜的百姓也不放过,我们外出的时候,真要加倍小心啊!」玉婷说。「我们吃过夜粥,总算可以保护自己,不用太担心啦!」晓欣回答。「除了保护自己,也得保护身边的人啊!」韵杰走到玉婷身边,拿起他的瓶子说。「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成立一队什么战队,用武术保护平民百姓吗?」子郎开玩笑说。晓欣听见这话,马上把身旁的篮球扔到他的脸上。

欧阳劲在家里看着新闻,发现公孙齐正被警察通缉。他的母亲听见这个消息,马上就站在电视机前骂个不停。「这个男人啊!我早就觉得他有精神问题!」欧阳劲的母亲指着电视屏幕说。「妈,他有什么问题?」欧阳劲问。他尚未懂事之前,他的母亲和公孙齐就已经离婚。从小,他的母亲都没有向他提及过他的生父。虽然欧阳劲上了中学以后,每天都跟公孙齐练习武功,但公孙齐亦从没跟他说过:自己就是他的生父。

欧阳劲家的门铃突然响起,但他的母亲根本没有听见。欧阳劲没看一下猫眼就打开门来,门外站着的人正是他的公孙老师。公孙齐一把抓住欧阳劲,接着就带他跑下楼梯。来到大厦的底层,欧阳劲发现两名保安躺了在地上,血流成河。他看着自己的公孙老师,心里非常害怕。「他们都是你杀的吗?」欧阳劲问。「对啊,我的儿子,是我为你杀的!」公孙齐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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