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銮殿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卫良尖利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太师范硕明朝着刑部尚书赵志鹏使了个脸色。
赵志鹏会意，走出队列，向帝王行礼。
“陛下，微臣要上报从四品光禄少卿李达的一桩案子。”
“李达？”皇帝低喃，似乎是二皇子的人。
“是，就是李达。昨日有一百姓，来到我刑部面前状告光禄少卿李达。”
赵志鹏的话音未落，二皇子立刻反驳。
“若有冤情，也应是去京兆尹府前敲鸣冤鼓，怎么跑到你那刑部去了。”
“京兆尹府虽有鸣冤鼓，可这李达乃是从四品官员，京兆府尹虽算是是朝廷正三品官员，品级比李达要高。但想必不会为了这区区一介小民去动朝廷官员吧。”
“赵尚书既暗示京兆府尹不会尽心，那您，刑部尚书大人！您又会为了一介平民去查处李大人吗？”
兵部尚书马致远抓住赵志鹏话语中的漏洞，开口反驳。二皇子是他的外孙，他当然要为外孙保住他的势力。
“陛下，微臣认为，不如先让赵大人把这名人证所告之事禀报完吧。”范硕明开口，把话题扯了回来。
“是是是，太师大人所言极是。那名人证是原天启国人士，家中乃是富商。李达此人贪财又好色，当年天启国破后不仅谋夺他们家的家财，还把他的姐妹收做妾室。事后杀人灭口，灭人全家，那证人拼死逃出京城，才换来一线生机，陛下，全府上百条的姓命啊！微臣想着，即便是那天启国人，可是他们非官非兵，其中更是有老幼妇孺啊陛下！”
“赵大人所言极是！何况，这件事如果不严加彻查，不说外人对我崇祯军威必定有所质疑，更怕的是别国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啊！”范硕明清楚地知道，颜面，国家，是这位崇祯国皇帝最珍视的东西。
不出所料，高坐在龙位上的皇帝开口说道：“爱卿所言极是，此案就全权交由刑部来查，十日内要给朕把此事查明白了。”
“微臣遵旨！”赵志鹏叩首接旨。
“好了，退朝吧。”
……
“卫良，去给朕倒杯茶来。”
“是，陛下。”
“你们也都退下吧。”
“奴才、奴婢告退。”
萧禹城屏退左右后，向暗处唤了一声：“玉锵。”
“陛下，属下在。”玉锵从暗处现身。
“朕今日明知道是太子与二皇子党争，却仍然放任太子党去查此事，觉得如何？”
“陛下，李达一类朝廷蛀虫自不能轻易放过。只是，交给赵尚书去查，恐会为了咬死李达而加大他的罪名。”
“这就是朕要让你做的，太子的势力多在京城，如何会在原天启国的地界找到这么一个人？你去查查，朕要知道太子手上是不是多了什么新势力。”
“是，属下……”玉锵声音一顿，用眼神示意大殿外走来的那个身影。
萧禹城压低声音：“你去办吧，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
卫良见殿内没有声响，推门而入。
“陛下。”他将茶放在龙案上。
“卫良，你服侍我多少年了？”悠远的声音自龙座上传来。
“二十多年了吧。”卫良不知萧禹城何意，小心回道。
“是啊，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你还一如当初吗？”
卫良心内一凉，赶忙开口：“老奴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