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清儿,你第一次这么主动咧!”阿鹏搂住阿清,转身就往店外走去。而清则偷偷回头,对着童颜会心一笑……
与此同时,何琳与司徒静两姊妹即将归来……
她们会否与站在店铺门口闲谈的清、鹏碰个正着?到底,这是因缘还是孽缘?
“呼,这几天的天气应该都不错。这回嫂子的生日有看头了。”清吐出一缕烟,仰视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笑说着。
“嗯,刚好这几天我们学校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放了几天假。”阿鹏抖落烟灰,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墙壁转身倚靠,淡淡的说。
“想知道什么原因,问问真姐不就行了嘛?我只听说这次是教师团的旅行,说是学习还是什么的……”阿清踩压着地上的小铝罐,说。
“话说真姐越来越正点了,有时候都看得我血脉贲张。”阿鹏说得心花怒放,而他的十指,则做着一种让人颇为费解的动作。
“鹏哥,你是越来越滥情了。你的博爱精神,我是拍马难追。”阿清摇头苦笑。说罢,把铝罐一脚踢进了垃圾箱。
“去!这是我爱的方式!你没听过海纳百川吗?我这是有容乃大,我的容量是很大的,哈哈!”
“扑哧!”阿清不禁窃笑,继而语带讥讽的说:“你那份断章取义、曲解成语的本领倒是有增无减。”
“呵呵,清啊,其实这段日子我过得很愉快,要是这么祥和无忧的光景能够一直持续下去,那就好了……”阿鹏淡然一笑,转而放眼天际,他对着被阳光染金的白云轻声嗟叹。
“那是当然可以的,我们去同一所大学不就得了吗?”阿清把半根烟拧灭之后,摆出投篮的动作扔向了垃圾箱,确定投中之后他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转过脸对阿鹏说:“这个,其实就像踢罐丢烟蒂那么容易,只要有心的话。”
“……”阿鹏凝视着清的双眼一言不发,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接着说:“讲起这个我不得不佩服你了,你明明就比咱们少了大半年的时间,成绩不但没有一落千丈,反而是节节上升。喂,究竟你的头是什么构造的啊?”
“这个你要问医生,我也没看过自己的脑部结构,哈哈。我平时也不复习,一个月之前,我还到了阿武那边打打拳,做做有氧运动呢。”阿清伸了个大懒腰,走到光线所能普及的地方享受起日光浴。
“啧!夸耀自己也要有个度。对了,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你的拳术是哪里学来的?以前觉得你身体孱弱、脾气老好,万万想不到你这小子原来挺能打的。”阿鹏面带不屑、语带好奇的问。
“哈?你还真问倒我了,我哪记得呀?那时阿武不由分说的攻过来,我也很自然地闪避还击。说实话,当时的我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思考。”清笑着挠头回话,然后下意识地对空气冲了十几拳。
“汗!本来就觉得你够玄够神秘的了,现在你还啥都不记得,我的天呐……”鹏背靠墙壁静静注视,当清停下的时候他悄悄叹了口气,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他发现无论看多少次,阿清挥拳时的眼神、速度、架势,给人的感觉都是这般的娴熟老练。不禁想:这家伙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呢?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那样温文儒雅、寡言木讷?甚至,还有点窝囊废……
“哎呀,我好像出来有点时间了,该回去了。不然那个红发女王又会向我耍脾气的了。”阿清突然眼珠一转,高声的呐喊打断了阿鹏的思路。
“诶?噢,那我陪你回去。”阿鹏怔了下眼,踩灭了地上的火光,吐出烟圈,一手搭住清的肩膀,又想:其实这样也不错,对于他来说,也许忘却前尘才是最好的。至少,他现在过得很自由、很快乐,不必再为某些往事而拘束自己……
“那不用回去打声招呼?”阿清反手指了指店门,问。
“我待会儿捎个短信给阿轩就行了,反正过两天又得见面。”鹏向后瞄了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阻止了清回头,硬是拖走了他。
就这样,不知就里的清傻傻的跟着鹏离开,途中仍在打打闹闹、谈笑风生,此时有两个女孩的身影从后跟了上来,而让鹏急匆匆地把清拉走的原因,就是她们……
“诶,等等。”何琳拉住了静的手臂,眼睛朝远方望了过去。
“嗯?怎么了?”司徒静定在了门槛,她跟着姊妹那份怪异的目光回头一看,接着说:“干嘛?你认识前面那两个男生?”
“呃,不。只是右手边那个金发的男孩,跟我追你时候撞到的很像。不,应该是同一个人。黑色衬衣,嗯,是他没错。”何琳皱眉捋下巴,苦思冥想几秒后,她肯定的说。
“这样噢,我跑的时候好像也撞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呢?唔……要不我们去道个歉?”司徒静坐言起行,话未说完便笑着牵起何琳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何琳用着惊诧的神情盯着小静,神态激动的说:“哈?等等!这么白痴的事儿我才不要干!故意跑上去逮住人家,然后仪态万千、风情万种的说:‘帅哥对不起,今天不小心碰到你了。所以跟你道个歉’?”
“谁说仪态万千、风情万种啊?你花痴病发作了?是诚恳地道歉,请求对方的原谅。”静摆出了当年那副学习委员的浩然正气,她双手叉腰,语气严肃又认真。
“不不不,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借故搭讪呢!别!超怪的!真的不要!我们回去,乖!听话!”何琳发疯似的遏制司徒静,双手箍住她的臂膀,硬要把她拉回店铺。
“这样不好吧?或许我们下次再也遇不上对方了。一句抱歉压太久,会让我良心不安的。”静嫣然一笑,接着说:“明年就十八了,即使是女子,也要做个有担当的女子。”
“……”何琳眼见小静硬的不吃,于是她灵机一动,施展起软功,她对着前方渐渐缩小的身影指手划脚,说:“那两个人看起来就是不良少年,万一到头来我们被劫财劫色怎么办?我的姑奶奶,还是不要去了!”
静拨开何琳的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蘑菇短发,斩钉截铁的说:“琳琳你先进去,我跑去道个歉然后就回来。”
“别固执啊!就你这速度,跑到街口人家都已经坐在家里喝茶啦!”何琳对着跑动中的司徒静呐喊……
事情末端,果然被何琳说中:司徒静由于穿着裙子,跑起来诸多不便,当她跑至街口的时候,俩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四处张望无果后失落地扁起了双唇,喃喃自语。心有不甘的她边折返边回头,她仍然为那句说不出口的抱歉在纠结;而何琳,则边上前迎接小静,边无奈地说:“你啊你,在别人面前就装得自己转变有多大,实际上你是丝毫未变。两年过去了,你依然还是那个闷劲十足的学委。”
“哎,算了。我们回去吧,芷晴她们应该很担心的了。”小静嘟着嘴,上前挽住何琳的手臂,走回店铺……
“咦?静,你们终于回来啦?”正与阿轩打情骂俏的芷晴看到静琳两人的回来,欣喜的招着手。而阿轩尚未来得及客套就被突然振动的手机吸引了注意力,但见他神情凝重地默读着,于是芷晴不耐烦地拍了阿轩的头一下,说:“干嘛不跟我姐妹说声生日快乐?你玩什么手机嘛?”
“诶?噢。生日快乐……”阿轩盯着司徒静,僵硬的笑了起来,心想:孽缘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按阿清现在的性格,他是不可能乖乖呆在家,不参加两天后的生日活动的……
如果司徒静的本质分毫未变,那么在她与慕容清相见、知道事情真相始末……那么,她该说上多少句抱歉?但冥冥中又仿佛有种力量在阻碍真相曝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当年的知情者都守口如瓶?
“呜啊!今天的天气真好!”慕容清从床上跳了下来,对着金光灿灿的太阳伸起了懒腰,边打哈欠边大叫。在晨曦第一道光芒的照耀下,他的影子从阳台一直拉到了宿舍门口,他转过身去,移动身体、晃动双臂,影子在阿鹏与阿轩的脸上走来走去……
“想死啊你!这么早你耍什么白痴啊!”睡眼蒙松的阿轩拿起枕头就往清的脸上砸去。阿清抱头一缩,枕头掠过他的发梢跌在了地上,他回头望了望,笑着说:“哼,幸好我身手敏捷……喂!老周,今天是你女人生日,是不是该早点起来梳洗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