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噢,沈老师。因为我们学校没有老师留长发和抽烟的,所以……”静露出尴尬的笑脸,连忙赔礼。心里却在不停地说:快16岁的人,才明白何谓“人不可貌相”,真搞不懂教导处为何会让这个毫无师尊可言的男人来到这里。
“哈哈,北区民风淳朴,真是个好地方,的确适合某人在这里生活。”仲言斜视着清,明显是话里有话。当然,清还是保持着那种与世隔绝的态度: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嗯,是的。尤其适合老男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是连最基本的第一项都不能沾上点皮毛。”清又对着静、琳“微笑”着。
“我不过是27岁而已!有必要把这三个字老挂在嘴边吗?快进学校,要不记你迟到。”说罢仲言搂着清的肩,随手扔掉烟头,转身走向学校。
“沈老师,等等!既然您是教师,应该懂得烟头不可乱扔吧?请爱护这条街。”琳也有点看不过眼了,虽然用词礼貌,心里却不停在骂:上到了初三,我才明白到什么叫“为老不尊”。
其实从误会到释疑,整个过程仅用了数分钟。这种事情对于阿清来说都不过是一顿家常便饭而已,但对于未见风浪的姊妹花来说,则是一件玄得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终于跨过了校门,穿过了操场,然后直抵教室,经由校长的一番包装介绍后,女生纷纷投之仰慕的目光,全体男生激动得掌声雷动:
沈仲言,求学时期成绩优异,十项全能。2003年,以“K大”学生代表的身份勇夺诺贝尔化学奖,被南区誉为“化学之子”。
话虽如此,即使全班都抬举他,但这两姊妹不能不抱着质疑的态度去审视这个“沈流氓”,因为这个男青年持有一种与教师完全抵触的“本质”,尤其是司徒静,在她眼中的教师,是绝不能这样的,在她所学过的词里面最能形容这类人的,莫过于是“误人子弟”。
一个丝毫没有教师形象的沈仲言,到底能否顺利收复这个充满正义感的学习委员?而综上所述,到底沈仲言与慕容清是有着怎样的交情?又有着怎样的过去?
与此同时,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司徒静完全忘记了“慕容清改造计划”这件头等大事。究竟,司徒静打算如何改变这个冷漠少年?究竟命运女神会将一个小小的“沈流氓”定义为一个怎样的角色?是继续让生活平淡如水,还是让他产生蝴蝶效应,最后引起轩然大波?
慕容清转入立德中学已经有3个月时间了,冬天已经悄然而至,气温也急剧下降,街上人们的衣装亦开始披上了厚厚的外衣,总结这数月来能够归纳到大事里的,除了他本人和沈流氓的到来之外,学校并无任何的异样。无论发生了什么大事,都能够迅速的恢复正常,或许这就是校园吧,哪怕是再新奇的事,也会迅速过气;但校园也很神奇,明明就是很老套的事情,却永远都不会过期。
“奇怪了,这数月来是第一次看见他没来学校。小静,慕容不是跟流氓哥很熟吗?要不要去问他?”说话的是何琳。
“下课了再说,流氓盯着我们这边看呢”司徒静小声地回应着何琳。
“我这里有些期中考的复习资料,放学后麻烦司徒静与何琳两位同学到我办公室领取。”沈仲言瞟了她们一眼,随即来了一个官方笑脸。
“糟了,我们肯定被逮着了,刚刚那个笑脸,跟慕容清一个样的……假笑来的。”何琳气得直跺脚。
“没事的,那复习提纲而已,别作贼心虚啊你。”小静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时针滴答滴答的转动,很快就又到了放学的时间,大家都陆续地回家了,小静与何琳来到了沈的办公室。
“身为学习委员在课堂里交头接耳,你该当何罪?”沈痞痞地说。
“啧!你身为教师却弄得像个流氓一样,你又该当何罪啊?”何琳翘起双手鄙视着沈。
“哟,知道我是老师就拽起来了?那天不知道谁害怕得脚都发抖了?”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