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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峰回路转

“强词夺理!如果说慕容清是受害者,你们怎么不报案?还有,时隔两年你们怎么都无动于衷?这是杀父!这可是道德与法律所不齿的事!况且这中间太多不符逻辑的事,你们怎么说都说不通的!”志杰边说边往墙边退。

“班长,其实从昨天起,我就觉得可以与你成为朋友。因为,你至少不虚伪。”清走上前,直视着高。“我这样说并非要你为我做些什么,我只想告诉你,除了静琳两人之外,我也蛮喜欢你的。”

“你少来!我知道你很能打,13岁就能打死父亲,但……我也不怕你的!静你们在干嘛?快走啊!去报警啊!”高对着静琳大呼。

其实何琳和司徒静也是明辨是非的人,经过这半年的交往,她们清楚知道慕容清与沈仲言的为人,她们选择了相信这对结义兄弟。比起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揭发自己的朋友,她们更愿意倾听他们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现在只是个平凡的少年,清患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心理创伤后遗症。他动不了手的……”沈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志杰,你试过‘一个人’吗?不是你想的那种偶尔的独处,而是真正的‘一个人’。”

“哈?”志杰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观察了一下清、沈二人,发现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凶恶。

“放学会被父母催促回家,天冷的时候父母会替你端上一碗温热的汤。这些你都有吧?”沈吐出一缕淡蓝色的烟。

“这是很正常的事啊。”志杰渐渐放松了警惕,现在的气氛总算比较贴近谈话了。

“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一切,他从未有过。如你所闻,清四岁丧母,在父亲的暴力底下长大。志杰,你能体会什么是‘一个人’吗?”沈的话中尽是一种苍凉。

“当时,沈老头知道我的境况,他那天是以家访的形式到我家的,他是打算劝阻我父亲的。可是我父亲想攻击老头,我一时情急,错手伤了他,然后他竟要捡起地上的花瓶碎想刺杀老头……在合力制止的过程中,父亲死了。我以前的家就在一个同学隔壁,他放学回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清简述了当年的状况。

静在一旁听得很认真,她把这半年里所知的都串连起来。如今一切的不合理都得到了完整的解释:流氓哥的妹妹从小认识清,然后沈从妹妹身上得到关于清的情报,妹妹死了之后,热心的他又把清当做自己的弟弟来照顾,直到家暴事件中误杀清父,之后因为有人目击到,于是他们在南区呆不下,才会转过来的。

不过仍有些事情解释不通,他们如何瞒天过海的?

“荒唐,既然有目击证人你们怎么还能逃脱?既然是受害者,为什么不去申请保护?事发之后,就算自首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啊?”高志杰的问题,也正是众人心里的疑问。毕竟这与法律知识无关,这是一种普通人该有的常识。

“你刚才不是说过吗?成年人的事要交给成年人去办。有些话,我跟你说也没用,你可以约你母亲出来吗?我会让你释疑的。相信我!如果你也有血性的话!”沈踩灭了烟头,请求着高。

高志杰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沈突然箭步冲到高面前,俯身耳语。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志杰眨了眨眼:“诶?”。然后又脸带惊讶:“这……你真要这么做?”

“血性男儿,一言九鼎!何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心!骗不了你的。”

“好,我和母亲说,明天放学后,我安排你们见面。”

“OK!就这样,散会!还有五分钟就打铃了,快回课室。”

“喂!老头你讲什么啊?”清太过莫名其妙了,忍不住逼问沈。

“少废话!大人讲话小孩别插嘴!又不想毕业了是吧?滚回班里,上课了上课了!”

大家都被搞得迷糊不堪,聪明如何琳、敏感如司徒静的人都猜不出一二,但看到沈脸上那个充满希望的笑容,又不得不压住满腹的疑问。只因大家的心里都有个共识:沈仲言现在的这副脸孔,透露着一种满筹帷幄。她们相信只要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揭晓,再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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