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晕了?
还是……
死了?
不能是死了吧?
他可看清女孩就只轻飘飘,看似毫无力道的轻碰了一小下。
其实那人真是死了,脉搏血液在瞬间都停止。
对于想动自己东西的人或物,允天筝决不放过。
可谓睚眦必报。
否则。
一律,废!废!废!
死!死!死!
兼容生不如死就是下场。
更何况这人想动的还是挂在她名下的人。
虽然她并没怎么上心过。
不管从哪方面算,但也是她纳入标记,挂在她名下的人。
除了她,任何人都碰不得,哪怕一个小手指头尖。
允天筝将君墨初带到安全范围内,忍不住又想数落他。
“你们来人家老巢玩,可就带这么几个人?”
男人精致不俗的容貌,眼中只倒映一人的深情神色闪过。
墨长的睫毛轻轻闪动,严肃的样子,在允天筝看来莫名显得乖极了。
君墨初沉吟片刻,“这些人足够了。”
“嗯,也确实。”
“对比这个世界的军人来说,也确实算是超精锐一支。”
“但你也别忘了,这里是那些人的老巢,拖着你们,人和武器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你们却没有任何后援补给。”
允天筝说到这意味深长的顿了下,看着男人黝黑沉静的眼珠,平静的陈述某个她所认为的事实。
最后不忘总结一句,“所以,你们是在找死。”
君墨初:“……”
其实,他对自己的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只要速战速决,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人员武器各个方面,他们来之前已经摸清楚,估量精确,才开始行动的。
允天筝看着又开始突然沉默的小乖,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任何事情都会有意外,你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他们的大部队现在已经上了山,你们没有任何时间继续耗了。”
君墨初有些疑惑。
“谁规定就只有一个老巢的。”
狡兔还三窟呢。
???
老巢一般不就一个?
来之前他们查过,其他人不在这里,转去其它地方,被他们军队的另一小队缠住。
君墨初转身便要向前走,从没想过怀疑她,且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他准备带人先撤,再从长计议。
也就再多耗费些时间,他不能拿其他人的命去赌那些微薄的机率。
如果只是他自己的命,他或许并不怎么在意。
却被允天筝拉住了手腕,“求我。”
“嗯?”
“求我,我帮你!”
她的神情看着并不像是在说慌,身上无意散发的气势透着十足把握,很宣染人,让人不由自主信服。
“我……”
“下次再想一举灭了他们可不容易了。”
任何事情都要一鼓作气去完成,警惕防备也是那些常年走在法律线上,疯狂踩踏的人不可或缺的优良修养。
看着那些还在奋战,如钢铁的身躯不怯擦面而过,在脸上身上留下一道伤口的队员。
眼睛里的视死如归骗不了人。
没有任何犹豫,被冷淡如深渊的眼睛看着,似被她蛊惑般,不知不觉的说出,“求你。”
姿态优美的天鹅只在自己认定的另一半面前低下它那高贵的头颅。
“乖。”允天筝立时眼里闪过一瞬笑意,轻的仿佛是人的错觉。
没忍住,捏了捏小乖细柔白嫩的脸颊。
嗯,好软。
要不……
她再多捏两把?
在男人乖乖纯澈的眼神下又多蹭了两下。
允天筝才向战斗圈走去。
在走向战斗圈的瞬间,身上也在发生变化。
墨亮飘逸的发丝渐渐延伸至腰下,衣服亦随之变为月白长袍。
袍尾辅长至地面,袍身用金线锈有暗纹。
在灯光的映衬下,粼粼发光,如暗夜月光,沁凉夺目。
手臂伸出露出皎洁如白瓷的手腕,不是病白,却如在发光的玉石。
手掌摊开,幻化出了匕首,脚步每迈出一步,身边便有数人倒下。
冷芒闪烁间,如杀神附体,脸色却异常平静,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步履平缓,袍袖翻飞间身边便已倒下近一半的人。
吓得所有在场人身体颤抖僵硬的停在原地,眼睛瞪的如铜铃。
这时不知是谁大声叫了一声,“快跑!”
安静的环境下,这一声犹为清楚。
所有人身子一激灵,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出口处跑去。
就算被推的摔倒在地,都顾不得喊疼,连衣服上的泥尘都来不及拍,爬起来就跑。
见状,允天筝转头看向君墨初,平静的眼神不眨一眼,犹如身处事外的人。
薄俏红唇轻启,冷淡的语调传出,“要杀了吗?”
“杀!”君墨初亦没有一丝波动,更显冷默。
他只在允天筝变身之时,眼底才有点点波光微闪。
在来时,上级已下了命令,银血帮任何领头或掺事人若反抗便可就地击毙。
允天筝手臂微微伸直,手掌一伸一握间,所有人……便爆了!
血肉连同骨头皆化为血雨缓缓落下,落在地面会聚成一条条交错的血线。
允天筝看向洞口,眼神微闪。
来了……
允天筝:“现在,所有人出洞,寻隐密处藏身。”
本以为他们会有所迟疑,但是却连他们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所有人动作统一有效的执行允天筝的命令。
而他们是臣服她的强大还是……
仔细想了想,他们在心里一致反驳。
他们之所以会听从这个女人的调令,完全是因为他们至始至终承认的队长君墨初。
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他们都愿意去配合。
而他们队长的任何话,他们也会无条件相信服。
允天筝挑眉,她当然知道他们之所以这么听从她命令的原因。
只是,无所谓,反正她要救的也从来都不是他们。
她要救的始终就只有一个人。
等所有人在洞外藏好,渐渐的耳边也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咚咚的脚步声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从声音里就能知道来的人肯定不少。
允天筝、君墨初走出洞外。
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人群,前面领头的个个都是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男人。
长得……
允天筝眼睛看向别处。
还是不看了吧。
表情?
啧,面目狰狞,个个拽的是二五八万,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觉得自己很能耐?
还是料定了自己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