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天筝脑子荡了几秒,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眼手机,再看眼手机上的名字,然后平静的反应过来,噢,她拿的不是她的手机。
允天筝没觉得不好意思,挺平静的回了句,“他累了,有什么事,晚点打。”说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手指轻点,毫无罪恶感的自主决定将人拉进黑名单,手机一扔,床一躺,人一搂,接着睡。
给舒时打电话的是沈亨。
沈亨懵逼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犹豫不决的将手指来回反复移动,想点又不敢点,想着事情挺急的,最终还是按了出去。
然后让他更懵逼的是,电话另一头出现的是另一个熟悉的高雅成熟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沈亨:“……”
他再拨过去还是那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拔’。
不管他怎么拨都是同一个女声,同一句话。
他可能好像也许……被拉黑了。
……
天已明明大亮,太阳已变成金灿灿的颜色,姿态显摆的挂在天上。
窗外的炎热丝毫没有影响到屋内的人。
人已经醒了,允天筝也没理由再摁着人继续占便——继续搂着人多睡会。
洗漱收拾妥当,换上一身浅粉色绒面低胸长裙,裙摆处如旗袍样式开衩至膝盖以上十厘米处,让她多了几分优雅妖娆,少了一分冷淡。
舒时眼里闪过惊艳,上前轻轻抱住允天筝,央求道:“换身衣服好不好?”
允天筝拧眉,“这身衣服不好看?”
舒时嗓音低低浅浅的,犹如在撒娇,“好看,但我不想让你穿。”
“为什么?”好看还不让爷穿,统家男神这是有病吧。
舒时:“太漏。”
允天筝:“……”
漏吗?
允天筝低头瞅了瞅,咳,是有点漏,但外面天气热的吹来的小风都是暖的,还不允许穿漏点,凉快凉快。
再看眼对面男人眼里的执拗,仿佛她不换衣服,他就不让她出门。
好吧好吧,允天筝妥协,小东西事真多。
允天筝换了身比较平常的衣服,白色修身连衣裙,肩上披了件白色西装外套,干练却不失优雅。
她换衣出来就看到舒时脖颈中多了个创可贴,眼睛看向创可贴的位置皱眉,“怎么了,那里受伤了?”
舒时慌忙用手捂住创可贴,脸上渐渐透出红霞,“没,就,就那个,衣服盖不住。”
允天筝头上冒着多个问号,“哪个?”
舒时吞吞吐吐的,平常淡然的脸上越来越粉,“就那个。”
允天筝继续懵逼,“哪个?”
舒时:“就那个,昨晚的印迹。”
允天筝:“……”
她就说她总觉得她忘了个事,她光把自己身上的印迹消除了,将他给忘到犄角嘎达了。
咳。
允天筝轻咳一声,手指抚过舒时贴着创可贴的脖颈。
舒时只觉得被她抚过的地方传过一阵暖意流向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
允天筝没有帮他揭掉创可贴,也没告诉他,印迹已经消失。
牵着他一起下了楼。
老爷子已经用完早餐,回了房。
允天筝和舒时一起用餐,用餐的间隙,允天筝道:“早晨,沈亨给你打过电话,可能有事,你要不要问问。”
舒时:“早晨那通电话是打给我的?那吃完饭,我给他回过去。”
允天筝今天没去公司,她本来打算陪着舒时的,但舒时临时有事,被沈亨叫走,因此她也无事可做,打算在家偷懒一天。
这个位面平静啊。
允天筝站在树荫下活动活动筋骨,望着艳阳高照的天空,明亮的金色光芒照的整个天地间都是灿金色。
她想,也许这个位面是个正常的。
没事是不可能没事的,允天筝好不容易偷个懒,才几个小时,统家男神就有事了,系统又开始叽叽歪歪的催她去救男神。
……
马路上。
因为快要进入夏天了,天气渐渐热起来,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只有零星几个,脸上还冒着汗珠,行色匆匆。
炎热的天气,只是行走的人变少了,车辆却依然没减少,照样堵车。
舒时和沈亨走在马路上。
现在已经下午了。
早上沈亨打电话是提醒舒时,他们今天有只小广告要拍,谁能想到他会跟玄总在一起。
电话被接起后,听到另一头的那个声音,他还吓了一跳。
被玄总拉黑,他也无可奈何,他又不敢去找人。
这导致他们差点迟到。
幸好他们在约定的时间里到了,迟到传到网上,可会被人说成是不尊重人,没时间观念,耍大牌。
.
车水马龙的车流中,不远处,不知什么原因引起了骚乱。
四散逃窜的人群,疯狂躲避的车子,脱离即定的车道相互撞在一起,变成惨绝人寰的交通事故。
入目所及的地方,数不清的车辆交错在一起,还有撞出栏杆,有的甚至直接撞进路两旁的商店里。
车辆损毁,车尾后还冒着尾气,车下的沥青路面一道道湿润如水痕的液体形成一条条细小的水线,众条水线相交又分开,不知流向哪个地方。
马路上所有的车辆已经破烂不堪,静止不动。
所以当有一辆车横冲直撞时特别显眼。
车直接冲出马路,将静止不动的车辆再一次撞飞,碎玻璃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