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目光移到驾驶座上,郭宜品的的背影英挺绝伦,只相貌而言,他比之前更加有魅力了。
可惜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有着颜控情结的小丫头了。童话固然美好,现实才是令人立足的根本。长得太帅的男人,注定不会是长情的。
“林乔,这些话,非要有人说,你才会想到吗?”刘孜墨的声音忽然在她脑海里回响起来。
可忽然之间,脑海中就闪现出吃饭时的情景,他对于琳达那么明显的讨好都照单全收,说明了什么呢?
呵呵。男人跟女人果然是不同的。
拿一个吻而言,男人亲吻一个女人,可能是做戏,可能是欢愉,总之可能与爱无关,这是男人的潇洒悠然。女人学不来,女人亲吻一个男人,首先必须是她动心了,爱恋了,总之肯定与爱有关。这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也是女人挥之不去的劣根性……
是谁说的:先爱上的先受伤!
那么如果不想受伤呢?最根本的方法就是不去爱吧。可是他真的找了自己五年呐!那是不是说其实他一直对自己没有忘情?
切!林乔,你傻啊,他如果对你没忘情的话,怎么会当着你的面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还同意对方的邀请,还一起HAPPY?
所以别被他表面的深情给骗了,当年,他不也是这样一面和你卿卿我我,一面跟安然耦断丝连么?
所以,你醒醒吧,长点记性!别再被骗了!
林乔的恍惚很快被林立和郭宜品的对话给打断了。
“对啊,小叶老师的胆子太小太小了,当时就把毛毛虫给扔了。害我后来又赔了烁烁一只。”
“又赔了一只?你在哪儿找的?”
“我们家楼下的草丛里啊,郭叔叔,我告诉你,我们家楼下的那个小花圃里什么都有,有一次我还见过一只老鼠呢……”
“啊?你不怕老鼠啊?”
“不怕,我妈妈说了,女人要胆子大一点儿,这样就不会有男人借着保护你的名头来占你的便宜了。”
呃?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林乔很无奈地看着林立。
林立正说到兴奋处:“其实我妈就是胆子小,她晚上从来都不敢关灯,而且她洗澡的时候一定要把门给锁上……”
前面那个男人的肩膀似乎在隐隐的抖动。
林乔觉得相当的尴尬,有这回事儿吗?呃?好象洗澡关门是一件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吧?怎么到了林立那里就成了胆小的证明呢?难道有人洗澡不关门吗?
好象还真是有的吧?思绪飘呀飘的,飘到了五年前。
那时,林乔面临毕业,开始四处找工作面试了。挺大的一个城市,城东城西的来回奔波,再加上空闲之时还要跟郭宜品谈恋爱约会,让她感觉力不从心。
于是在某一天晚上,当郭宜品同学非常正而八经地邀请到:“这儿离我那儿比较近,我看你干脆也别回去了,反正我的房子大。”
林同学警惕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然后欢呼一声扑到了郭同学的怀里:“你真的让我住你那里?”
郭某人额角默默地划过几道黑线,点头。
然后我们的林乔同学就兴致勃勃地入住了郭同学的二居室。
话说恋爱两年中,郭同学与林同学一直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小脸的地步,如今忽然共处一室,怎么能不让某人心潮起伏澎湃,难以入眠呢?
于是。
在二人均洗漱完毕,准备就寝时,林同学一脸小鹿斑比的纯真表情,用大大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脸上有那么一丝丝羞涩的红晕:“宜品,我睡哪里?”
郭同学瞄了她一眼,眸中亮光微微一跳,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睡我床上了!”
啊?林同学受惊一般撑大了双眸,脸上的红晕更甚。讨厌了啦,就知道男人都一个德行,羞死个人了啦!
不过,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她怎么能表现得那么迫不及待呢?怎么能表现得那么如饥似渴呢?
想了一想之后,林乔同学很娇羞地用小如蚊蝇的声音问到:“那,那,那你睡哪里……”
正在看电脑屏幕的郭同学微挑了下唇,迷人的桃花眼斜过来,接着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我呀,当然……呃……”
林同学心跳如鹿撞,又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地闪烁着自己的目光。如果……那么……,好纠结滴说。
郭同学还在结巴:“……呃……当然……睡客房了!”
切!
林同学失望得几欲吐血,目光瞄了瞄旁边的镜子:罗衣轻解,发丝凌乱,如此销魂的造型居然都……
唉!
事实证明,郭同学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主儿,那天晚上,两个人相安无事。
对于一个心智正常的,对于帅哥有着最基本分辨与欣赏能力的二十啷当岁的女孩子而言,每天面对帅哥却不能上下其手,是一件非常令人懊恼的事情。
而最令人懊恼的却是,你对对方上下其手,对方却跟一木头桩子似的无动于衷,更是令人忍无可忍。
所以在林乔同学第N次调戏未遂的情况下,林同学终于死心了。看来郭同学果然是一传统好男人,不到洞房花烛,决不越雷池半步。
想到这些之后,林同学感觉特满足,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她觉得郭同学既然能这么对她,当然也会这么对别人,所以她依靠自己想当然的判断,认定了郭同学还是小处一只的事实。
呵呵,那时得出这个判断后,林同学相当的不好意思,每次再看郭同学,那眼神里分明就带了很多很多别样的颜色。
某日,与唐静褒电话粥时,谈到了此间。
唐静立刻就抽了:“你你你……你个笨蛋……这种极品不赶紧先下手为强,还等什么?”
于是在唐静同学不遗余力的支持与鼓励下,林乔决定对郭宜品实施战略性勾搭。
第一次。
林乔趴在桌上以郭宜品的公司为切入点,开口问道:“你一个人开这么大的公司,不会很幸苦吗?”
潜台词,你要是辛苦的话,我帮你按摩啊,捏捏肩啊什么的,然后捏着捏着,就……呵呵……你懂滴……
“还好,还有其他几个股东。”
林乔的潜台词没用上。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拼呢,你看以前在学校时,你就身兼数职,现在好不容易毕业了,又扩大公司规模,多累啊。”
潜台词,快说累快说累,然后我就可以帮你按摩啊,捏捏肩啊什么的,然后,就……呵呵……对吧?
郭宜品揉了揉眼窝:“事业有成才能养家糊口啊。”
说完还若有所思瞄了林乔一眼,这一眼让林乔心如鹿撞,这……这……这是在暗示吗……呃……郭王子,你暗示得可真是不明显啊,幸好我机灵,要不然就不明白了。
不过明白是一回事,承认明白又是另一回事。林乔就在故意装做不明白:“养家糊口?”
郭宜品点了下头:“是啊,男人不都应该这样吗?”
“我又不会花很多钱!”林乔小声嘟囔着。
郭宜品似乎好象终于明白过气儿来,轻笑一声,调侃到:“傻瓜,你不花,孩子们也不花吗?”
孩子,孩子?
他跟我谈孩子呢?呵呵,哈哈,林乔情不自禁地兴奋了起来,这是郭宜品第一次和林乔提起孩子的问题。
想着想着,忽然跳了起来:“孩子……们?”
郭宜品依旧是浅浅的笑容:“是啊,我们可以有两个孩子的,因为咱俩都是独生子女啊!”
林乔想了一下,呃,原来他也是独生子啊,以前都没听他说过的。不过,现在貌似也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于是林乔果断地把话题重新又拉了回来,娇羞的红晕飞上脸颊:“谁要跟你生孩子啊?”
郭宜品笑着捉住她的双手:“当然是某人啦,怎么,你不愿意吗?”
那目光定定地落在林乔的脸上,跟一火源似的,立刻就把林乔烧得通通红,原本心怀不轨的小心脏此时跳得跟擂鼓似的,虽想继续嘴硬下去,可惜连话也说不利索了:“谁……谁……要跟你生……”
唇忽然就被堵上了,温热的气息席卷而至,这一次的吻与以往的浅尝辄止不同,充满了感性的味道,郭宜品似乎是在故意的逗弄着她,滑腻而灵活的舌就象一个调皮的小孩儿,到处点火,然后又远远躲开,急得某人抓心挠肝,又无能为力。
没几分钟,林乔就觉得浑身炽热难受,学着唐静传授的招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扯郭宜品的衣服,薄薄的衬衣哪里经得住她粗暴的蹂躏,那扣子瞬间便跳跃着便脱离了衣服,蹦在地上,清脆的弹起又落下。
而郭宜品却在这节骨眼儿上迅速地撤开了。
当林乔气息不稳地睁开眼睛时,他正在单手理着衬衣。
想要躲?
这种时候,林乔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又扑了上去,主动吻上那光洁的下巴,拿舌尖在那下巴上划着圈圈,这一招是唐静教的,据说成功率百分之九十。
然而,可是,我们的女猪脚林乔童鞋,很意外地成了那悲摧的百分之十。
因为这次郭宜品没有躲开,就任由她这么吻着,咬着。不反对,不回应。
直到林乔自己都觉得没了情趣时,他才微叹口气,说到:“林乔,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做吧。如果万一有那么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后悔了怎么办?”
闻言,林乔的心顿时沸腾起来,多负责的一个男人啊。自己跟人家相比,简直就是一色迷迷的大色狼。
如此自我检讨N遍之后,林乔决定放过郭王子。
首次勾搭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
这次的勾搭仍然在唐静的骂声中开始:“你个猪,你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吗?你不知道为毛现实中总是小三得胜吗,正室完败吗?就是因为你这种思想,好好的机会不利用,白白双手送出去,你有病啊!”
如此一鼓动,林乔熄灭的火苗再次点燃,靠,不就是睡一觉吗?怕什么。如果睡这一觉就能勾来一个完美的老公,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那天晚上。
夜深人静。
月黑风高。
林乔故意磨磨蹭蹭地跟郭宜品聊天,聊啊聊啊,终于聊到学校宿舍关门的时间,然后大惊到:“天呐,宿舍关门了,怎么办?怎么办?”
然后理所当然地,被郭同学留了下来。
然后,按照唐静的指点,林同学在肯定了郭同学沐浴之后,故意若无其事地淡定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请注意,此时林同学衣衫是不存在的,浴袍是松散着滴,****是半露着滴,发丝是魅惑着滴,听力是为零滴……
为什么听力是零呢?
那是因为,她明明有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还故意装做不知道的模样,直接推门就奔了过去,奔过去的同时,浴袍已然褪下……
如此一个娇滴滴的红果果的美人儿出现在一个红果果的男人面前,你觉得会有什么剧情呢?
于是,在满室氤氲的雾气中,林同学与郭同学共洗一场鸳鸯浴,从此妾身与君身,秤不离砣砣不离秤鸟。
有了这一次之后,一向以正人君子形象示人的郭同学,忽然老翁聊发少年狂,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XX狂。
不但洗澡时不关门,而且每次洗澡澡前,都会乐滋滋跑到林乔面前:“小乔,我要去洗澡了……”
然后用一种很调戏很银当很渴望的眼神瞄一眼林乔,再接着还要补充一句:“我不关门的哟……”
非但他自己如此,还在林乔沐浴之时,悄悄地去推浴室的门,可惜,当然是推不开的啦,我们的林童鞋绝对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一代好青年,自然不会象郭某人那般没有羞耻心地大敞着浴室门吧?
只是当她沐浴完毕,穿戴整齐出来后,郭同学跟一受伤的小狗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乔乔,你好过份呐,人家洗澡时都不关门的,你干吗要关。”
在遭到林乔无视之后,郭同学非常无耻地、干干脆脆地请工人来把浴室的门给拆了……
呜呜……
林同学觉得自己一入郭门深似海,从此纯洁是路人鸟……
林乔此番回忆虽然进行得不动声色,可是那效果却从她那渐渐发热泛红的脸上露了出来。
后视镜里,郭宜品的目光忽然就恢复了几年前的无赖模样,只一眼,便让林乔脸上的红晕加深成了国旗的颜色。
“妈妈,你发烧了?”林立伸出小手,摸向她的额头。
林乔一个激凌,反应过来,晕。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林乔啊林乔,你要坚定信念,不被男色所诱惑才行。难道你忘了以前的难堪吗?忘了你象一只小狗似的蹲在冷饮店门口的情形了吗?
对的,不能忘!
正了正神色,板起脸来目不斜视地盯着窗外。
林立似乎也感知到了她的气场,居然也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郭宜品伸手点开车载CD,肖邦的小星星变奏曲,温柔轻跳地占据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一路行来,车里除了音乐声再无其他。
然后,理所当然地到了林乔所住的小区。
开门下车,被带着寒意的春风这么一吹,林乔的头脑瞬间就清醒了许多。
清醒过来的她,看着已经把林立抱在怀里的郭宜品,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可思议,这厮怎么就把林立抱到怀里了?从前门下车,然后拉开后门,再弯腰抱孩子,怎么滴也得一两分钟的时间吧?还有,林立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丫头,怎么在陌生人面前也能睡着?真是的!
“哪一幢?”郭宜品问得很随意,就象熟人之间见面问个吃了吗一般。
不过,林乔的警惕性是很高滴,所以果断打断了他想要探知林氏母女住所的行为:“把孩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