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大厅,苏如是带着忐忑的心情,一路朝着黄府后院行去。
一路上,苏如是的心中,一直在想着刚才东方俊与她讲的这个故事,现在的苏如是,很是融入角色。
潜意识中,她早已将自己当做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了,殊不知,苏如是不过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一个过客罢了。
也许是时间长了,苏如是开始与这具身体同化了吧!
来到后院,苏如是二话不说,直奔耐耐和房间。
到了耐耐房间门口,苏如是刚准备抬手敲门,却是听见耐耐房里,东胜正与耐耐说着话,下意识间,苏如是停下了动作,将悬在半空中正准备敲门的手给停了下来。
“东胜哥哥,我们的事,要告诉主子吗?蛮着她们不好吧!”
“不急,现在主子他们正在宝藏的事情上,费劲了心思,我们不能再给她添乱了,等这事过去了,再告诉主子他们吧!要离开,也就那个时候了。”
东胜与耐耐在房里的短暂对话,一下把门外的苏如是给听的愣住了。
原来,东胜与耐耐早己在一起了,而且看这状态,两人是打算私奔了,但是,两人也还算是有良心,想着等苏如是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在与苏如是请辞。
苏如是心中感觉有点复杂,说是五味杂陈,那到也不为过。
果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东胜与耐耐是苏如是身边的好帮手,两人若是离开,苏如是又得有多难过呢?
站在门外愣了半天,苏如是才将心中的五味收起,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
“是我,你们主子,开门我有话对你们说。”
苏如是回应之后,屋内立马响起一阵稀索声,显然,东胜与耐耐都没料到,苏如是竟是会挑这个时候来找他们,两人有点儿措不及防,搞得手忙脚乱了。
屋内稀索一阵,耐耐才边应着苏如是,边将门拉开。
“主子,你怎么来了?有事找人传我们不就行了,你干嘛……”
“额!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耐耐,你们这是要走吗?”
“主子,我们……”
耐耐话还没说完,苏如是便是抢先开口,将之堵住,面对苏如是的追问,耐耐傻了眼,不知道该是如何回答苏如是。
耐耐身后的东胜,脸色也是有些恍惚,呆愣了足足有十秒,东胜才走上前来,打破党沉默道。
“主子,先进来再说吧!站在门外不好,进来慢慢说。”
“嗯!”
苏如是边应着,边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屋里,走到桌边,苏如是直接座下,东胜与耐耐也是拉过椅子,座到了苏如是对面。
与苏如是面对面座着,耐耐只是将头低着,一句话也不说,而东胜则是盯着苏如是,欲言又止,显得有些语塞。
“主子,我们……”
“不用说了,你们的事,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主子可不傻,难道还能不知道,你俩早就有一腿了?只是我不想说罢了,这段时间也忙的不可开交,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管你们的事儿,倒是你们是准备等我们把宝藏的事处理完了,就双宿双飞去了,把主子丢了?”
苏如是这一说,东胜与耐耐吓的连忙从椅子上撑起来,然后,两人双双跪到在苏如是面前,东胜急道。
“主子误会了,我二人蒙受主子大恩,忌能说走就走,只是,我和耐耐想过平凡的生活而已,我们不想跟着主子,是因为我们害怕有一天,我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受尽欺凌,而我二人却无能为力,与其这样,还不如早些离去,不做主子与王爷的累赘。”
“湖涂,湖涂,难道在你们心里面,我苏如是一直将你们当累赘来看吗?就拿黄城一役来说,没有你们两个,我能这么容易掌控大局,不废吹灰之力便将黄朝赶走?”
苏如是快气的七窍生烟了,她没想到,耐耐与东胜的心里,居然是这般想的,不过,转念之间,苏如是到也坦然了。
必竟,以后的苏如是和司马渊,面对的是云隐国的太子殿下,东胜和耐耐的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苏如是这人的性格,东胜和耐耐又忌能不了解,万一真到了最后,司马睿将苏如是和司马渊逼到了死角上,那以苏如是的性格,肯定是要她自己死,也要保全自己珍惜的伙伴与朋友。
那试问,到了那个时候,离开的,不就是最痛苦的了吗?
“主子,我们……”
“别说了,以后,你们两人便将这想法抛弃,苏如是向你们保证,不管遇到任何危险,我都一定会带着大家,安然渡过,哪怕要与云隐皇室为敌,我也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绝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是。”
短暂的愣了数秒,东胜和耐耐才应下了苏如是。
两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苏如是,也许是因为随着苏如是一路走来,遇上的所有难关,苏如是都带着他们平安的闯了过去吧!
东胜与耐耐,对苏如是有信心。
“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今天的事儿就当你们没说过,我也当没听见过,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就说放弃,未免太早了,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问耐耐。”
“主子有什么就问吧!只要耐耐知道的,耐耐一定一字不露的全告诉主子。”
从地上撑起来,座回椅子上之后,耐耐才回苏如是。
不过,从她疑惑的眼神中,苏如是看得出来,耐耐一定在猜测着,苏如是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聪明如耐耐这样的女人,是很善于察颜观色的,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苏如是一直走到现在,还不让苏如是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一切。
“耐耐,我想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世,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听了一个故事,说月纱国的老皇帝,曾育过一对龙凤胎,但后来凤胎遭弃,不知去向,而且,我和你长的和月纱国太子一模一样,所以,我想问清楚,你到底来自何方?”
苏如是问完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耐耐身体有些颤抖,显然,耐耐有点儿紧张,至于她到底在紧张什么,苏如是则是一点儿也不清楚。
故作镇定,耐耐呵呵一讪笑,却是遮掩道。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呢?耐耐一早就说过了,耐耐来自西域啊!西域家里很穷,耐耐是被父母妻给人贬子的,后来,人贬子将耐耐带到了阳城,耐耐看到主子的画像,耐耐才逃了出来,来寻主子嘛!这不,后来被花大人给买了下来嘛!”
“就这样?没了?你确定你是西域父母亲生?”
耐耐直接愣住了,话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如是这个问题。
唯一有一点,耐耐明白的是,她绝不是自己西域父母亲生的,不然,她西域的父母,哪能这么容易,就将她卖给人贬子换钱啊?
亲生的,谁能那么狠心啊?你说是不是?
“这个,不瞒主子,我不是西域父母所生,他们不过是耐耐的养父母而已。”
“噢!那这不就得了,你就是那个月纱国的公主了,错不了,就是你了。”
苏如是一拍桌子,一句大喝,吓的耐耐花容失色,耐耐是公主?这种事情,就连耐耐自己都不敢想像,再说了,像耐耐这样从小贫贱惯了的人,你要让她一下听到说,自己是公主啥的,那她还不得给吓到?
此刻的耐耐,没当场晕过去,已经是很对得起观众了。
“主子,这,这不大可能吧!为什么主子就能那么肯定,耐耐就是月纱国的那个公主呢?主子也和月纱国太子长得一模一样,那为什么,这个公主不会是主子?”
“这个嘛!我的身世我自己自然是清楚,耐耐是公主,绝对错不了。”
面对东胜的疑问,苏如是只得这样一句含糊的解释,将东胜给堵了回去。
话说,苏如是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更深层次的去解释这个问题,她也投资格说耐耐,苏如是自己的身世,她不也搞不清楚吗?
“主子,耐耐从没想过,自己是什么公主,现在的耐耐,只想主子能平平安安就行,多的,耐耐也不敢多想,而且现在,耐耐也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对耐耐来说,足够了,那么久了,跟着主子一同共进退,耐耐真的很开心,公主还是主子来当吧!主子才是真的公主,耐耐不过是西域来的一不知名的女子罢了,不足挂齿的。”
“在我眼里,你们对我都重要,属于你们的,我永远会替你们去争取,这件事情,咱们就暂且先保密,等这阵儿忙完了,再去细查,你们收拾一下,明日便随我回云都,等回去了云都,我们又有一场硬杖要打了。”
东胜与耐耐点点头,苏如是话中有话,两人忌会听不出来?
现在的卫旭,还依旧处在下落不明之中,但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的是,卫旭一定是落在了司马睿手里,此番回去,在藏宝图还没破译之前,将卫旭救出来,才是重中之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