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果果独自拎着大包穿过小巷走了过来,她来到自己租住的平房小屋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拎包走了进去。
进了屋的果果放下包,拿起毛巾洗着脸,擦完脸的她拿出了卖货的钱,将大钱收了起来,零钱放进了存钱箱里。一切做完了她这才拿起药和针,果果熟练地为自己注射着药,注射完药的果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果果的手机响了,她接手机。
果果“哎,李明,什么?我才收摊,这个月的课程?好的,我这就上网,你传给我。”
果果笑着关了手机,来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开始上网。果果在电脑前看着,她链接不上网,这时,敲门声传来,果果愣了一下,站起身来到门前打开门,房东站在门外。
房东“果果,这个月的房费你可拖一周了。”
果果笑了一下“大叔,我,我这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嘛。”
房东不满地“拿来吧。”
果果看了他一眼,无奈地从身上拿出一千块钱,数了数交给他。
房东数了一下钱,放在兜里对她说着“往后按时交成不,这么多的租户,就你月月晚交。再这样,你搬到其它的地方住好了。”房东说完要走。
果果想起什么喊着“哎。”
“什么事?”
“怎么上不了网了?”
房东看了她一眼“成,我给你连上,下次再不按时交房租,就甭怪我断了你的网线啊。你们这些人,不紧着点儿不成。”
果果无奈地看着房东的背影,她精疲力尽地关上了门,站在这间平房小房门前的果果看着小屋内昏暗的灯下的电脑,她慢慢地来到了电脑前,开始接收同学传给她的课程。
刘帅和安琪住的是一个小套,因为这儿离北京相对远,基本上快到了北京东边的燕郊了,好在最近通了地铁,俩人每天上班这才算是顺了不少。刘帅和安琪为了能安静地在二人世界过甜蜜的日子,不受他人打扰,从决定住在一起的那天起,就不想让人打扰。因为这,他们首先否决了与他人合租着住的想法儿。
如今北京的房价快赶上了上帝住的宫殿价格了,租房的价格也跟着房价一路是水涨船高,买房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哪天从天上掉下一块大金砖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在北京买房,刘帅根本不想,他那天跟张总说,北京就是把外地人的剩余价值吸干了,然后再象纸一样的扔掉的城市,张总听了他的话,信誓旦旦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急,这事儿我想着呢,咱们公司要想做大,没大伙儿拼命,那就是一扯。张总说,目前公司正准备做件大事情,如果成了,别说什么房子了,就是你想要别墅,也能住得起。
刘帅知道张总所讲的大事儿就是上市,这不,国家发展到了现在,许多行业在发现中遇到了瓶颈,再发展困难不小,为了拉动经济,国家不失时机地提出了发展文化的大战略思维,他知道他们的公司有许多上市的大公司在盯着呢,都想收购他们公司,如果收购成了,他们都有很大一块的股份,张总说的什么别墅当然也不是梦想。可是收购说对于精明的张总来说他根本不上心,为什么?刘帅心里明白,就目前他们这公司规模,在北京也能算得上是一号的了,能排上队的文化公司那得有多大的资源啊?文化公司做的是什么,往大了说是文化,往具体说是资源。现在公司手上在全球有大把的可用良性资源,公司当然不会拱手将资源交给上市公司,听着公司一旦被捆绑上了市能圈好多的钱,实际上对于张总来说这是一笔并不太花着的买卖。
公司一旦上了市,在证券交易所挂了牌,或者和其它上市绑定后,首先,公司的财务是透明的,想要花个钱,投个资,帮个朋友什么的,想往出拿钱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用张总的话讲“忒特妈费劲。”是啊,如果上了市,想用钱得过股东关,财务关,审核关,等钱拿到手了,菜全凉了。甭说花钱,往出拿也不方便啊。现在的公司是独立法人,就张总个人的公司,他一人说了算,公司的财务账上也是他一支笔,想花花,根本不用请示任何人。再说公司目前资产状况良好,照这势头做下去,只能越来越大。
张总就一北京土生土涨的人,人家是大家庭出来的,什么世面没见过?所以,从打心眼里对上市这事儿不太感冒,不象有些公司,认识个投资公司的小主管,就整天象个歌妓一样的琢磨着主子的心事儿,端茶倒水的一脸笑,恨不得当下脱了衣裳立马傍上人家上床办事,一门心思的想着给人家当个小三什么的。见天没事干哈着上市公司大老板这事儿,张总绝对做不出来,用他的话讲,他是爷,凭什么啊?上市这一切对刘帅的公司来讲根本不需要,他们公司就象张总讲的那样,别瞅着不起眼,拉出去还不知道谁能吃掉谁呢?牛B的公司就是这样,专业强,团队牛,关系硬,资本厚实,现金流充裕。
当张帅和安琪二人决定一起在北京租房过日子的时候,他俩也象张总那样的掂量着自己的经济实力,要想在市区里租一套房,凭他们俩人的薪水,支付完了房租,剩下的也就勉强推持个温饱,汤汤水水的过着清贫的日子,这才是住着资本家才能住的上的房,吃着比天下穷鬼、苦逼们吃的还要差的棒子面生活,这种瘦马配金鞍的面子活刘帅和安琪直接给否了,哪怕远点儿,他俩就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俩人为了能租上套和自己心意的房,在网上联络了大半个北京的房屋中介公司后,又特意抽出了二个休息日来到俩人认为还算可以接受的地方,北京城东的通州区一个小区看房。
他们住的小区里的楼房是不可以上市交易,没产权,就是当地村里自己开发的楼房。住进来的时候俩人听房东说他们家分了这种房一共八套,现在全都出租着,老二口和一个整天不出门干活天天漂在网上的一个大活儿子就指着这些房租过日子,每年也收入颇丰。八套房?刘帅听了房东的话,眼睛都瞪圆了,我去,就北京这房屋租价儿,这一年得收多少钱啊?
刘帅知道,大凡在北京城里有二套以上房的房东家后面,都会养一个靠着吃租金过日子的年青人,正是这种不合理的住房供给关系,才把个生长在北京本土的后代们一个个弄的跟晚清的八旗子弟的模样儿,屁本事没有,没任何追求,见天的弄狗玩鸟,上网约炮的。就这些人,刘帅根本没有往眼里放,说不好听的,这些靠吃租金过日子的年青人,怂的一个个出了门都能让蚂蚁给绊丫一个大跟头的主儿,没屁本事,也就是混吃等死的主儿。这一代北京城里的年青人大部分是完蛋了,刘帅想着,心中也庆幸着,丫他,妈的要是没这些北京城里的这帮寄生虫们在下面当板砖垫着,怎么可能有他们这些外地来的年青人打拼的空间?看着眼前的房子,刘帅反到在心中感谢起来,亏丫他们北京的当地土著有房子有地的,不愁吃穿也不思进取的,不然,就凭他这点本事,想在这满大街都是牛哄哄的牛人中,一水济济人才的京城里混下去,那整个就是一扯。(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