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紧不慢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这个侍卫像是被掐中脖子一样身体动弹不得,手也没办法放开武器,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
玄灵松开刀尖,翻手一指点在他的刀背上,直接将他击退出去,被这股力量震退两丈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紧盯玄灵,意识到这个人很强,自己可是练气九重,能轻轻松松击退他,证明这个少年很有可能是先天境,试探的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保护她?”
“哪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要杀我小姐,所以她必须死。”
他就好像在述说最正常不过的事。
“你也算是这个府里的侍卫吧,她们两个都算是你的小姐,杀自己的小姐这可是以下犯上。”
“老爷给我的保护名单里没有她,老爷根本不在乎她们母女的死活。”
那边的贝心语听到这句话,原本还觉得自己的这个父亲就算再怎么无情最起码心里应该还有我们母女的一丝地方,结果都是自己奢望了,不自觉下抓住贝子欣的手慢慢攥紧,已经吓的瘫软在地的她被贝心语手上用力痛的鬼叫起来
“啊!废物快松开我,痛死我了,快滚开!”
看着贝子欣直到现在都不停的对她侮辱,她知道这个家并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地方,头也不回的向身后的玄灵说道:
“玄师兄帮我。”
听到她的话,玄灵就知道她做出了最后的决绝,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嘴角轻挑
“好,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就好,剩下交给我,我也好久没有动手了,正好试试我学会的武技。”
说完盯着前方的侍卫说道:
“我不想再拖了,早点结束回来向那老头子交差,来战!”
战字一出,他一改之前慵懒的样子,整个人变的犀利,锋芒毕露。
对面的那侍卫感觉到这气息,面露凝重,和他想的一样,这个少年是先天境修士,不待他思考,玄灵便出手了,抬指一点。
“剑指——藏!”
指出,一股歼灭的气息,铺面而来。
那面对这招的侍卫感觉最深刻,全身汗毛直立,他知道自己如果被打中肯定是个死,拼尽全力躲过这一指。
“轰——”
“轰——”
“轰——”
后方的墙壁直接被贯穿,那一道指力去势不减,接连贯穿贝家两座不知谁住的府邸,府邸倒塌扬起尘土让贝家陷入混乱。
玄灵也有点惊讶于这一指的威力,这武技也不过才灵级的功法,是他所知道的武技里最差的品段,而且是与剑有关的武技不仅一看就会他还发现用这招式并不是消耗的自己灵气,貌似是剑气,再加上他本身就能孕育剑气,所以剑气对他来说就是源源不断,这就说明只要他修为够强,他便能使用更强的剑技,而且是无限放,只是威力也是和修为强度有关的。
“这个能力真是不错,同修为我无敌你随意。”
就在玄灵窃喜这个效果的时候,有五道气息朝这里接近
“嗯?终于来了,不搞出点动静还引不出他们呢。”
那五个人闪身几息便到了这里,那从刚刚一招死里逃生的侍卫看见来人,当即恭敬的说道:
“见过家主,几位长老,属下没能保护好二小姐,望家主责罚。”
闻言中间的中年男子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紧接着打量起面前这个少年郎,年纪轻轻便有先天的修为可见天赋之高,同样玄灵也在打量着他
“想必你就是贝家家主贝韩吧,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为什么干的事却不像人事呢?”
玄灵说的不干人事自然是指他对贝心语的母女的冷漠和见死不救,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小杂种,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骂谁不是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站在贝韩左手边的白眉老头当场破口大骂。
“哟,这位长老好素质,贝家的老少都好有素质,小的就一口一个贱人,老的就骂杂种,看来这骂人的技术还是老祖宗遗传啊。”
别看现在他笑眯眯的嘲讽他们的品行,实则心里已经动了杀意,敢骂自己杂种,等于变向的骂他父母,好的很,一定要找个机会弄死他,这样想着眼里的杀意一闪而逝。
“小杂种,你说什么!找死!”
刚想爆发,却被贝韩拦了下来,向玄灵说道:
“小友,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了慢慢说,现在能否先将我的女儿放了。”
“哦,你说这事啊,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要问问她放不放。”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按着贝子欣的贝心语。
看到自己父亲来救自己了,贝子欣一下子来劲了,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喊:
“爹,快救我,贝心语这个贱人不知道发什么疯,她想杀了我,快打死她。”
听到贝心语她想要杀贝子欣,他的脸上顿时阴沉下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贝心语,放开你二姐,几天不见,胆子不小啊竟然敢杀自己的姐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贱人听见没有,放开我,竟然想杀我,这件事没完,我要慢慢折磨死你们母女。”
贝子欣一边挣扎着还不忘辱骂,从她的言语中就能看出她有多恶毒。
虽然贝韩发话了,但贝心语并没有放手的意思,用全身力气大吼道:
“父亲?你有尽过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吗!我们母女被欺负侮辱的时候你在哪?母亲被陷害中毒的时候你在哪?就这你也有脸说是我父亲?呵,我今天就要杀她,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说罢,灵气凝聚右拳向贝子欣轰下。
“你敢!”
贝韩和那四个长老齐动,想要拦下她。
“流华剑幕”
院内剑气纵横,在贝心语周围形成一道剑幕,挡住了他们五人的攻势,将他们全部震开,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另外四人没什么事,只有那个白眉老者被剑幕反震受了伤。
“抱歉了,各位,既然她想杀,你们就不能动她了。”
眼看拳头落在了贝子欣的心口上,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尖叫,贝子欣当场一命呜呼,连尸体都被火系的灵气燃烧殆尽什么都没留下。
“子欣!啊!我要你死,你这个畜牲!”
看见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面前,贝韩悲伤,愤怒,双眼通红直接冲向剑幕想要进去杀掉这个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
愤怒的他不再冷静,直接释放先天六重的实力强行冲破了剑幕,抬手就是武技。
“我劝你住手,贝家主,不要给自己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玄灵挡在贝心语面前,亮出宣老给的宗门令牌。
当贝韩看到这枚令牌的时候,这个人都清醒了,不仅仅是因为它是宗门令牌,而是下面刻着内门二字,证明拿着令牌的人是宗门的内门弟子,要是外门弟子他道不怕,可是如果是内门弟子那就不是他可以惹的了。
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原来公子是正剑宗的弟子啊,失敬失敬,不知公子来到我贝家所谓何事。”
其实贝韩心里大约猜到是和贝心语有关,只是不敢确定。
玄灵收起手中的令牌,满脸写着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你们真傻假傻?当然是为了贝心语,不然我为什么一直保她,她在选拔期间被我宗长老选中加入了正剑宗,所以她不是你们能动的,明白?”
“明…白明白。”
贝韩背上冷汗直流,差点就范了错事,给女儿报仇和家族比起来,自然选择后者。
“明白就好,我也不想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她们母女我带走了,你可有怨言?”
虽然不甘,但是没办法只能答应放她们走。
临走前,贝心语掰断了贝韩这辈子唯一一次送给她母亲的玉镯,从此断绝他与她们之间的关系。
当他们出了门,那些长老向贝韩:
“家主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二小姐的仇就不报了吗?”
“那能怎么办,宗门内门的长老可都是金丹期的强者,如果在这里杀了她,我们贝家也要大祸临头,不过我们没办法动手,不代表继勇他不能。”
说到这里,长老们恍然大悟,家族动了手,但是同为宗门弟子可以啊。
就在这时,那白眉长老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当场吐出一口血倒地昏了过去。
已经出了贝家的玄灵,贝心语和她母亲听到后方贝家传来的嘈闹。
“怎么回事,我们刚走,他们就这么吵是不是在骂我们?”
玄灵微微一笑
“谁知道呢,行了,不管他们,我们快点去找宣老汇合吧。”
随后向着前方走去,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杀意不再遮遮掩掩,嘴角上扬,敢骂我杂种,说让你死就让你死,谁都留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