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姜策手上的护手铁腕浮现出一行字。
“别卖关子,小心我把你拆了研究研究。”姜策不耐烦道。
“好吧,你们被通缉了。”那行字迹快速变换。
“被他们发现了?”
“没有,是你们杀死了一个浩宇统领。”
“那就是姜尹喽,他有那么大本事?”
“……”
“算了,问你也白问,你们墨家在那边有没有布置?”
“你也知道嘛,天下偃师又不是只有我们墨家,我们颓废成这样怎么能还想着浪?”
“这么说就没布置了?”
“没有……”
“废物。”
姜策想了想,“华龙府是去不成了……估计能去华山?可算有个光明正大的的理由了是吗?”
“你们木鸾有没有剩的?”
“你确定千年前的东西能用?”
“那得想办法抢过来一只……”
“我说,你不担心你兄弟的安危?”
“我有布置,这你不用管了。
姜策可想不到,瑞雪现在可不起作用了。
“看来,得坑一个人过去了……”姜策摸了摸下巴。
此时,姜策走在一个广场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个巨大的雕像屹立在中央。
……
夜晚,寂静的可怕。
“咚咚咚,有人吗?”出于礼貌,姜尹先敲门,这个村子一个人也没有,饭食都做好了摆在桌子上,却好像都出了门,因为门都是开着的,没人关。
姜尹一家一家地走。一家一家的找。心里愈加沉重,不可能连一个老人孩子都没有吧。
一间四合院。
“哗啦。”这是……木柴掉落的声音。姜尹向声响处走去,拔开柴火堆,见一个小女孩蜷缩在那里,小小的身体发抖着,眼泪还没有擦干,恶狠狠地盯着他,看得出,她很害怕。姜尹心中一软:“我不是坏人。”姜尹说了句废话,坏人也不会脑门上写字。
“你家里人呢?”
“……”
“这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
可能见到他很温和,小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
姜尹一拍脑袋,找了一根木柴,在地上如此写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有奇怪的声音。阿爹他们就走了……”
“你不是哑巴?”姜尹大惊。关注的地方好像不太对。
小女孩又摇了摇头。
“什么奇怪的声音?”地上的字迹有些潦草。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还没有写完,小女孩害怕地说道:“我是聋子,可我爹娘他们不是聋子,所以爹娘他们走了。”小女孩思路清奇却很有道理。
“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一天。”刚才就想出去找食物,才弄倒了木柴。
“你叫什么名字?”
“阿爹叫我秋儿。”
“那你和我走吧,去找你爹娘。”姜尹写到。
小女孩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姜尹见到了很多这样的村子,大门都还开着,却一个人也没有,有些瘆人。
那华龙府……姜尹心中担忧。
远远看到华龙府的城墙,姜尹松了一口气,走得近了一些,发现华龙府戒备森严,远处的军士已经发现了他,只能迎了上去。
“这位锐士,你们这是……”姜尹说着,眼睛看了看走来的军卒,同时往军士手里塞了一只刚猎到的兔子。从前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儿,想了想自己身边仆人狗腿的样子。
他一脸讨好的神色,也真难为他了,熟悉他的人都觉得很假而且恶心,但现在灰头土脸的,外人也看不出来。
“你们从何处来的?”军士没有领情,仍然质问。
“大人,我是从清河村过来的……”清河村是姜尹路过的第三个村子。现在他看出有点不妙,周围军士隐隐约约围了起来,只能硬着头皮应付,那领头不是术师就是战师,而且身边可没有复杂的环境让他利用,他能仗着轻功在没被围起来之前跑路,等闲人等追及不上,但身旁仅六岁小女孩可跑不了。姜尹也忘了他自己其实也不大。
“带走。”那军士手一挥,两个军卒将他捆了起来。双手双脚拷着锁链,这是禁元法链,可禁锢周身元力。当然,这东西也是分级的,更具体的姜尹就不知道了,毕竟这玩意看不出来,得用术元冲击才知道,姜尹连术元都没有。
这时,搜过身的军卒走了过来。
“大人,发现了这个。”军卒递过来一铁质令牌。
“瞒下,等我通报镇守大人,再做定夺。”
“是。”
姜尹一路走来,华龙府他跟着商队来过几次,此时那应有的繁华不再,行人皆神色匆匆。
“玄师。”身旁四个士卒率先右手放胸前,鞠躬行礼。姜尹这才回过神来。
“这两位是?”玄师身着紫色长袍,面容慈祥,两鬓染霜,有一条不长的胡子。持一紫竹杖,袍上有紫竹纹路。
浩宇的竹有白竹,青竹,紫竹,墨竹之分,最贵者为紫竹。深紫色由浩宇君主专属,浅紫一般是大臣高官。其次是青竹,低阶官员(一般是没有修为的人)官服皆为青竹袍。青竹袍也不是一身绿,只是在原本颜色上有青竹纹路。(低级官员在高层眼里就好似牧羊犬,和百姓一个级别。)至于墨竹,在浩宇中主杀伐,一般为军中颜色。白竹最贱,在浩宇也最不讨喜。
学宫之人的学服都为浅紫色,无论师生,以示高人一等。在学院外,除了紫色外不做硬性要求。
浩宇学宫导师袍上画有紫竹,有三、六、九节之分。分别对应导士,导师,院长。学生袍没有。
这玄师袍上印有六竹节,为导师。
由不得玄师不问,两个孩子,戴上沉重的镣铐,往那黑牢的方向走,要去了那里这俩孩子还有命在吗。
前面两个军卒对视一眼,斟酌道:“玄师,这是朱校尉的命令。”
“你们跟那朱刚说,把他们放在班房就好,这么小的孩子,能犯什么事!”玄师吹胡子瞪眼睛,在他看来这两个小孩子顶多偷鸡摸狗,他可不知道姜尹杀过人。
两军卒苦笑“是。”身后一人回去复命,其余人等押着往班房走去。
“怎么让玄易知道了?”朱刚呵斥道,那军卒也委屈,路上遇到了呗,不过对上司不能这么说。
“那玄易修为不高,但不知教出了多少术师,甚至有一些合体境。到时候得罪了他不说,可这让我怎么和王镇守交代啊。”朱刚焦急走来走去。那军卒见了,这可是在大人面前露脸的好机会啊,就出了个损主意。
“大人,俗话说的好,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啊,那黑牢里的犯人……嘿嘿”
“有意思。”朱刚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