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你没爱过。”萧俊逸看着我的眼睛道。
点点头。
萧俊逸诱导道:“那就找个人来爱,填满你的心。”
我摇摇头:“因为害怕被伤害,所以我选择不爱,因为不爱才不会痛。”
司空隐淡淡道:“漫雪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人要学会爱人,要有七情六欲,若是连这些都没有,岂不是白白来这世上一遭。”
“爱人,可以爱亲人,爱朋友,但是却惟独不可以将自己的心交给自己的恋人,不管对待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给自己保留多一点,这样才不会令自己身处绝境,因此对于我而言,爱情只能排在第四位。”
在现代。我看了很多相爱的人,相识,相知,相恋,但是真正能相守一生的又有几人,我从不奢望自己是那微茫的几人,所以我选择保留太多给自己,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受伤,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否认爱情。
萧俊逸的眼眸中带着黯然之色:“第一第二第三是什么?”
“第一是尊严,原则,第二是自由,第三是生命。”我如是说。
尹天辰看了看我道:“有点自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其实爱情对于我而言只是当物质生活充裕时,寻找精神上的一种慰藉。”我淡淡的道。
司空隐摇头道:“不得不承认,漫雪,你很坦白,同时很伤人。”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爽直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但是却是因人而异,爷爷曾经告诉我,非常之人施以非常之道,这是一种谋略。”我笑道。
萧俊逸忧虑道:“你的家人怎么教你这些?”
我挑挑眉,似笑非笑:“不学这些,我要学什么,如果我不能够掌握别人的动机,我会输得很惨,我不想输。”
在我十岁时,妈妈去世了,离开了童话的美妙世界,爷爷告诉我世界的现实,残酷,同时也告诉我以后的人生注定要竞争,股东们的心怀叵测,谁又知道,所以只能防着,必要时,旁敲侧击,敲山震虎。
沉默沉默。
“我吃好了,咱们走吧。”饮了一口茶,我站起身来,摆手道。
“好。”异口同声,真是响亮。
“哎!我说!别板着一张脸,跟受气的小媳妇似地,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们呢!”我腰一插,霸道的开口道。
“啊。”张张嘴巴,脸竟然出现可以的红晕,真是可爱。
不理会他们,将没吃完的汤罐包包好。
尹天辰不解我的行为:“漫雪,你做这个干什么?”
我解释道:“我要那两笼汤罐包的原因不是我自己吃,是带回去请兰儿,福伯吃的,他们没来已经够可惜的了。”顺便说一下,福伯是带萧俊逸长大的老伯伯,人很慈祥,待人不错,为了萧俊逸一生都未娶妻,只为了对萧俊逸他老爸的承诺。哎!古人都是那么的讲诚信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关心别人了?”慕容少陵一脸见鬼。
我不服,“我那里不懂关心别人了,你了解我吗?不了解就给我乖乖的闭上嘴巴!”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好的东西是要分享的,Doyouknow?”
“我知道!”这句话我教过他,所以他知道。
一拍拍头,想起了什么:“老板付钱!”只顾和他们说话,差点连这个都忘了,真是健忘。
“姑娘,一共八十文钱。”老板呵呵笑道。
给了萧俊逸一个警告的眼神,因为他似乎想付钱,这怎么行,说好了我请的。递给老板一锭银子。
“姑娘,这太多了!”老板结结巴巴的道。
“不用找了,赏你了!”我很豪气的挥挥手。
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盯着我们,尤其是女子居多,看那恨不得杀了我的目光,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郁闷!我得罪你了!愤愤的瞪着身边的几位祸水,我容易吗我!
“碰!”的一声,因为我的不小心,撞人了。抬头一看:极品!这是我现在的第一印象。一袭月白色锦衣长袍,腰间别着一支汉白玉笛,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从玉冠两边垂下银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光洁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水晶般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气宇轩昂,风度翩然。
但是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身后就跟着两位祸水级别的,他们相比,丝毫不差,只是气质不同。
“对不起。”毕竟是我撞到别人,理应是我道歉。
极品男微微一怔,又看到我身后的几位,若有所思的打量我,随之道:“姑娘客气了,是在下撞到姑娘了,理应在下赔礼。”说完拱手一礼。
我刚想说什么,就被萧俊逸截了口:“雪儿,我们走吧。”
我奇怪的抬头,只见萧俊逸有些不悦的打量着面前这位极品男,司空隐他们同上,虽然没那么明显,但是绝对是不悦的,凭我的第六感,他们想在正拽着我快点离开。
“这位公子真是抱歉,家兄今日心情不佳,还望海涵。”我干笑道。
极品男毫不在意道:“没什么。”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被萧俊逸连拖带推的拉走了。
走了很久,直到远离了极品男的视线,萧俊逸才停下来。
我不悦的皱眉:“萧俊逸,你怎么了?”
萧俊逸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和陌生人太接近!”
“你管我呢!”我最讨厌别人管我了。
“我是关心你。”萧俊逸意识到说了什么,又柔声道。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不需要!你是我的谁呀,你凭什么管我!”
萧俊逸一脸的受伤,黯然的低下头。
尹天辰面色凝重道:“漫雪,别这么说,俊逸是关心你,他是怕你被别人骗。”
哼!说得好听。“是非分辨曲直自在其中,我有眼睛!”
司空隐摇摇头:“你不是说过坏人是不会写在脸上的吗?”
我淡漠的眸子中有一抹不悦:“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不相信眼睛如此清明的人,会心怀叵测,在说,我一无所有,能让他有什么所图?”
一阵沉默。
“小姐,买盏灯吧。”凄苦婉转的声音打断这段窒息的沉默。
低头一看,是一个年约十岁左右,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手里提着篮子,篮子里放着一盏盏莲花灯,是可以浮在水面上的那种。
心起怜悯,俯下身来,拉着她的手问道:“小妹妹,你为什么不在家呆着,出来做什么,你父母呢?”
小女孩低下头,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