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悠然迴轉。
我不由感慨萬千。
一時之間，難以言說。
他望向我道：“華兒，许久未见。過得可好？”
“君，甚好！倒是君，不知可一如舊也？”
他仰頭但望星空。
也不言語。
飲盡杯中酒。
“自一別後，未料今日卻是如此這般相遇……若是，”
“王上！”雲君出來了。開口喚道。
我們遂回了宴會，侍坐。
在场的皆是舊識。
有幾位是朝中大臣。
大夫、還有一些有名的文人雅士。
我們坐而交談。
樂甚。
衹不知醉到今夕何夕。
這裏的人，我都認的。
然而可以舉大事而用著，寥寥無幾。
還需觀察啊。
於是我舞了秦王破陣曲。
琵琶奏樂。
歌女伴舞。
笑意盎然。
安態喜樂。
只有他與他目不轉睛盯著我。
其實，燁君。我與他終究是錯過了。
我拿出之前的玉扣贈予他手。
他接過。
“今日。文不及君。甚為愧怍。故以此慰君也。”
他瞥向我腰間的他送我的白玉佩。
又望了望手里的平安如意扣。
温和道谢。
“李大夫。”
“嗯？”有個醉眼朦朧的士人聞說我叫他。忙回頭四處張望、探聽巡視來者聲音。
“你，覺得此舞如何？”
破陣曲……
他沒有答話。衹呼呼扭頭大睡。
我無言。
燁君沖我抱歉一笑。將他喚醒。道：“玉小娘子在喚汝也！”
“嗯……？”他睜開朦朧的雙眼。
道：“不知也。余不過一文士耳。未嘗聞此舞。蓋為陣也！”
“……不錯，正是演練陣法。”
我想，他已经看出苗头，不需再暗示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明說。
都點頭應笑。
“的確是千古難見一陣法。娘子有心了！”
我用團扇掩住呈滿笑意的面容。
道：“李大夫過謙。不知可有在坐的哪位才人能破此陣呢？”我問道。
“王左侍郎可……”李大夫答道。
“不錯，此子可。”我點頭應答。
可用之
“更有何人可破此陣法邪？”
“趙右參軍……”
“嗯？”聽到有人喚他。
他卻還在迷茫當中。未回过神来。
“嗯，也可……”我點頭道。
只是，如此不羈的他能助我嗎？
“王上。不妨也舉薦可破阵法之人？”我凝眸望向他道。
他壓低聲量，離我很近。道：“華兒。你需要什麽，儘向寡人言便是。”何需這般麻煩。
拐彎抹角地切入正題。
“承君一诺，”
“守一生！”他望向我。續道。
其實。
平安如意扣如今送他也算是歸還本心。
央求他平安一生……
如今的我已不能陪在他身邊，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資格。
我們塵緣已盡，終是错过了……
那麽，就讓這王室貴家之物陪伴他吧！
――
念其君子，温其如玉。
感慨不矣，莫与君守。
“如此，謝過燁君！”我福身行禮向他道謝道。
而後轉身離開。
花香襲人。
我離去的幽香還迴盪在空氣中。
其人黯然失神。
終閉目。
而慨嘆道：“華兒，寡人對不起你！”
不過，你的心願我會盡力去达成的。
可家國與她倆難負。
最終還是選天下家國山河，而負了她。
她果真離開。
他難尋覓她。先前还是如今，都一眼認了出來。
相思已入骨，實難忘懷……
卻真是她。
她承认了身份。
當年
――
一去渺茫，音蹤全無。
唯有當年，朝夕相處。
憂憂我思，莫需再思。
但為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罷……
方不負家國舊夢，先君所托。
他悲情地望著她离去的方向。
良久莫能移動身影。
而後他下令徹查當年之事。
卻發現，原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