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请戴上面具。”
直到声音传来，燕青禾才发觉身边无声无息多了个人。
李四接过面具戴上，径直带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往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燕青禾又听到熟悉的敲墙声以及暗语。
“东南西北。”
“你家有鬼。”
这一次的暗语墙内的一样，墙外的不一样。
是进入一个人就有一个暗语还是特定的人特定的暗语。
燕青禾身为燕朝唯一的公子，许多事懒得去想，只需要父皇母后皇兄和自己过得舒服就行。
但想起事来，燕青禾短短一瞬就理清思绪，开始想着后边的事。
边想边留意周边的人。
燕殊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些难受，他的皇妹不需要这样，只需开开心心就好。
“老汉三，买个上等的奴。”
“不知公子想要几等的奴？”
“一等就可。”
亮如白昼的街上，一人拉着一车人走走停停，车上都是未遮衣裳的孩童，死气沉沉。
“哎，公子，再快些。”
“够快了吧。”
“够了，奴家都快受不了了。”
燕青禾好奇，为何那两人都不穿衣裳，面对面压着，唇对唇。
虽然看不太懂，燕青禾也隐隐意识到这是自己不该看的东西。
但出于好奇心，燕青禾睁大双眼看下去，蓦然被人蒙上。
祁辰红了耳尖，拿下布，附耳道，“阿禾，这不是你该看的。”
慢了一步的燕殊：气！
“哦”燕青禾含糊应了一声，却将那个场景印入心底，待来日研究。
“老板，你知道皇宫往哪里走？”
“这位公子，你怎没戴上面具？”
“那面具不好看，我扔了。”
燕青禾又听到一段对话，往对话处瞧了瞧，只可惜瞧不到正面，只有侧面。
走远了，燕青禾瞄到身旁的祁辰神色有些不对劲，问，“阿辰，你是不是认识他呀？”
祁辰点头，随后比了个稍后再说的手势。
燕青禾点头，继续瞄。
燕殊，“……”
总觉得皇妹不是很需要他这个皇兄。
过了会，燕殊无声笑了，无论皇妹还需不需要他，他总会是护着她的皇兄。
正想着，燕殊蓦然觉得衣袖被人扯了扯，低头，正对上一双发亮的眸子。
“哥哥。”
小半夏眨着眼睛，悄悄取下口中的布，看了眼最前的人，哼唧哼唧。
那人真笨，比家中的大黄还笨。
扒拉半天袖子，终于等青禾姐姐的哥哥低头，小半夏问道，“哥哥，你认不认识我姐姐？”
“你姐姐是？”
“周家卿卿。”小半夏说起她姐姐，满是骄傲。
“原是周家的小女。”燕殊恍然大悟，难怪瞧着周尚书这些日子不太对劲，消瘦了许多。
小半夏语出惊人，“哥哥，我见过你。”
听此，燕殊轻笑，传闻周家小女身体不好，被养在深闺，从不出家门见生人又从何说起。
但见小姑娘兴高采烈，燕殊一时兴起，想逗一逗，“你在哪见过我？”
小半夏正想说，就撇到最前方的那个人要回头，连忙咬上布。
“哥哥，等会再给你说。”
“好”燕殊应道。
李四走到一家阁楼前停下，与其他阁楼不同，这家门锁紧闭。
燕殊看了下门匾，刻着极乐阁三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