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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变’

“所以说,这一年你都躲到哪儿去了?”灵香关心的问着。

“我说,修炼,你信么?”墨城揉了揉头,笑着回答。

“我信!要以前,你都不会这般跟我说话的。”对于墨城说话的态度,灵香不由的怀疑这一年,墨城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年关的考核,就玩消失,到现在我真想知道你在哪儿修炼的,是不是不临近今年的考核我就见不到你了?”灵香说着眼眶开始泛红。

“哪儿能啊?小的这不是出来了么!师姐不用太担心,我活的好好的。”墨城笑得一口白牙亮晃晃的。

“那今年的考核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灵香轻轻的揉了揉眼问道。

“我不打算参加考核!”墨城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不是你脑袋被我打糊涂了?今年不考你就得离开!你是不是不清楚这之间的厉害关系啊!木头!”灵香说着说着语气愈发的凝重,怒意也开始迸发。

“不是,师姐,你听我解释,咱别动手行么?”面对着灵香突然间出手揪住墨城的耳朵,墨城也只能咧着牙求饶。

“给你个机会,说不出给所以然,我就废了你的双腿把你丢出凌剑城!”灵香在狠狠的掐了一下之后,放开了手。

“我不会参加今年的考核,但是我会参加今年的迎新大会,我要堂堂正正的进入凌剑城!”墨城捂住耳朵十分豪迈的说。

“那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玩给失踪一年,刚遇见就要说参加迎新大会,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失败了,就彻彻底底回不来了!混蛋!”灵香急红了双眼,有丝丝泪珠从眼眶滑落,但是这愤怒的一拳却打空了。

“放一百个心把,就那些菜鸟,不会有机会的!”墨城躲开了之后憨憨一笑。

墨城听取了青岩的建议,向着灵香的父亲,云溪阁之主千越阳提出了放弃年底考核的机会,但是申请一个参加迎新大会的名额。

平时本就冷眼相待的千越阳,此时对墨城有一丝刮目相看,甚至有一丝期许,于是就准了他这一个名额。高高在上的千越阳也想看看这一次墨城这个木头能给他怎样的惊喜。

这一年,墨城成了掌刑殿的常客,隔三岔五的就来一次,每次受罚就是面壁三日。刚开始,被师兄们逮住,还会被胖揍一顿送到掌刑殿,后来渐渐的,墨城能利用城里的建筑,甩开追来的师兄们,然后自己跑到掌刑殿去受罚,当后至的师兄们看到墨城被关禁闭也只能不了了之。

一开始,掌刑殿值日的师兄们还会问些缘由,到后来就随墨城去了,再后来直接在墨城常呆的禁闭室挂上墨城专属的牌子,然后墨城自己很自觉的就进去了。

在年考之后,青岩找到了墨城,又约在了后山的山壁见面。

“师弟,今年迎新大会考核的监考官们都是你之前偷看过的师兄们,所以他们对你是十分关注的,这样也就不会有人暗中对你下黑手了。”青岩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是,他们一定会对你非常苛刻的,所以你得忍住。还有就是海选的时候,尽可能的别暴露实力,尽可能的干脆利落的解决。”青岩一条一条的为墨城分析。

“在之后的擂台,你必须赢,而且必须拿下第一,然后就可以拜师,由于你是第一,肯定让你压轴选,我要你拜季衡长老为师!明白么?”面对青岩突如其来的一句,墨城却感觉犹如晴天霹雳。

“不应该是拜千越阳长老为师吗?”墨城不明白为什么千越阳门下的师兄要他拜在别的门下。

“这些你现在不用懂,但是记住,师兄这是为你好,而且师兄一辈子都是你的师兄,会保护你的!”青岩笑着摸了摸墨城的头。

“那些与你一样在尘世中海选而来的人里面,多多少少都是有天赋的,但是他们无论在尘世多优秀,到了凌剑城,不努力也只能平庸,而他们现在还未曾成长,所以对于你来说,你们机会是均等的,唯一不一样的是,你修炼过身法秘籍,已至大成。所以现在你只需要在这半个月把普通的剑招在稳固一下。师兄还得去找季衡长老,所以就不陪你了,好好练吧。”说完青岩就先行离开了。

“那我也看看灵香师姐给我的是什么宝贝。”说完墨城打开了那本古卷。

打开之后,古卷上烙印着一个‘变’字,然后古卷化作一缕青烟钻入墨城的头里。

“小娃,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敢打开着古卷之人,可喜可贺啊。”一个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子出现在墨城的意识海里。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墨城大量着四周,问道。

“我是谁,我也忘了,这么多年了,谁记得。你我都在你的意识海里,是我强行将你提进来的,后果就是你身体会有些疲惫。”老者说道。

“那你能教我什么?”墨城问道/

“什么都不能教你。”老者非常直白的回答。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墨城语气剑有着几分怒意。

“年轻人别上火啊,我虽教不了你剑诀,但是我能教你别的啊。”老者安慰道。

“那你说说看。”墨城心想,既然来了,就听听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那些所谓的剑招都只是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中看不中用。而你想学的厉害剑招就在你平日里练的那些招式里面。”老者答道。

“可那些...”墨城还没说完就被老者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你那些师兄们剑法如何如何,其实在真正剑道面前,那些都是渣渣。剑即心,有什么样的心就有什么样的剑招,以你自己的剑招别人教不了。”老者捋着胡子说道。

“那我的剑招又从何而来?”墨城充满疑惑的问道。

“从你心中来,世间剑法千万种,唯你之剑法最独特,别人模仿不来,也学不会。而老夫送你一个‘变’,世间之剑法,以不变应万变,随机而变。”老者解惑道。

“我时间不多了,但我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临别之际建议你今后遇到修炼神魂的秘籍和药材记得多多益善,分别之际送你一样东西,你自己好好看,好好学。”

说完,墨城的意识海里有了山川河流。“山—河—一—剑!”说完老者一剑斩出,意识海里的山河便被一分为二。

“自己好好感悟吧,有缘再见!”说完老者便消失了,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意识海里那一番景象却深深印刻着,墨城就一直感悟着。

等他醒来已是三天之后,饥肠辘辘的他从不囊里翻出点干粮,垫吧垫吧,然后回到掌刑殿洗漱一番之后又回到了后山石壁开始练剑。

“变?”墨城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练着剑。在他的意识里有那些他观摩过的师兄们练的剑诀,仿佛师兄们在陪他练剑一般。

他这般如痴如醉的练剑,一招一式都仿佛有个师兄在给他喂招,而他舞剑的方式都是下意识的拆解,抵挡,偶有进攻。

有时他的剑在手中举着半天迟迟不动,那是他在意识海里推演着要怎样去破解这一道剑招,只有达到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时,方才出手。

在师兄们的‘陪练’中,墨城的剑法进步非常迅速,甚至是夸张。在不知不觉中,墨城的剑上开始缠绕着一丝青朦的气息,若隐若现,然后他变尝试一点点的来控制它。

虽然在文院学习的时候墨城稍有涉猎剑意和剑气,但是像自己这种没感悟过剑意就直接迸发出剑气的人,确实连书中都不曾存在,也不敢那样去写。

所以墨城就照本宣科的一步步尝试让自己的剑气更加凝实,然后加以操控。

“聚意成气!聚意成气!”墨城越是急躁,那丝丝缕缕的剑气更加得不到凝实,也更加难以操控,越是心急剑气越是紊乱。

就在迎新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急的快要暴跳如雷的墨城给淋透了。

“冷静,我要冷静,一步一步来!从头开始!”墨城宁心静气,不缓不慢的舞着剑,一遍又一遍,剑气也在剑身上愈发凝实。

在一遍又一遍的剑气聚散的练习上,墨城慢慢摸出了门道,渐渐的能够掌控这股剑气。是欣喜若狂的他,在雨中操控着剑气练剑,然后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向着那光滑的石壁斩去。

没有刺耳的爆炸,甚至石壁上仅仅出现了一缕发丝宽的细痕,如果不仔细看,完全不会有人发觉。

“木头,还练呢?!明天就要迎新大会了,你还不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一下?”人未到,音先至。

“这么快么?好的师姐,马上就来!”墨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冲着雨幕中那道朦胧的倩影而去。

“你说你真是给木头,好好的内考不要,非得参加什么迎新大会,有什么好的,真是糊涂,简直就是给木鱼疙瘩!”一路上灵香都一直不停的数落着墨城,而墨城在一旁听着,不敢反驳一句。

他知道,青岩师兄想让他堂堂正正的拜入凌剑城,而不是以混了六年都没混成什么好身份的样子。他知道青岩师兄是想让他把曾经丢失的尊严,自己重新拿回来。

但是,为何要拜季衡长老为师,他就不得而知。他选择相信青岩师兄,所以他会为了拜入季衡长老名下而努力。

“明日,便是我墨城堂堂正正的拜入凌剑城的日子!明天,就是他们对我刮目相看的日子!”墨城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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