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边缘的人家无一倖免,离的较远的,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小孩退去后,自己隻身向前杀去,只为了挡住一瞬间让他们逃掉。
后方的人们开始在掩护下,逃入防御工事,农民们变成战士缓缓后退,倚靠工事展开反击。
战事胶着,战士们等着后方的援军到来,血不断的流下,一个个战士倒下,他们可能数小时前,还一起聊着八卦,敌人不停的冲击着。
顾花灵手指翻飞,如同一朵花,打出一波波攻势,潘渊也没閒着,起起伏伏的音律,如同层层迭迭的山峦起伏,挡下一切攻击,偶尔反击,在敌人绵密的攻击下打出破口,逼得顾花灵不得不减缓攻势。
“吁……”在一旁看着的秦冉与学妹们,倒吸了一口气,飞舞的音符勾勒出刀光剑影,一层层的旋律刻画出惊心动魄的战事。
琴声一变,顾花灵的攻势弱下,潘渊的力量也骤减,进入第三篇章‘血染山河’。
不停的攻击防守下,双方显露疲态,潘渊与顾花灵的汗水淌下,如同战场的血河一般,流淌而下。
鲜血如同染料,泼在大地上,曾经的良田美景不在,破晓时分,本该万物沉寂,却杀声四起。
突然,号角声响起,远在后方的军队赶来,一夜的苦战即将结束。
前面的攻击考验顾花灵的琴艺,后面的援军赶到对于潘渊的技巧有着更高的要求,既要表现出一夜苦战的辛劳,又要展现援军的士气高昂,两种不同的意境展现,顿时令顾花灵略为忙乱,但她调整的很快,有条不紊的收拢兵士。
潘渊层层进逼,对顾花灵的军队造成拉扯,不让她顺利退去,突然,顾花灵杀出一个回马枪,打在潘渊,琴声交织的薄弱处,突然‘锵’的一声裂音,两人的琴弦同时断裂,潘渊指挥军队如一隻箭飞出,军成箭形突入中军,造成顾花灵的军队溃散,潘渊的琴音压过顾花灵,顾花灵只好吹起撤退号角,而潘渊也放缓攻势,琴音消散,曲终。
一时间琴房一片寂静,突然门边响起掌声。
一个老先生笑着说,“好,我们学院很久没出现如此杰出的琴斗。”
老先生突然出现令秦冉、潘渊、顾花灵和一众学妹大吃一惊。
“院长先生,下午好。”顾花灵率先问好,其他人也随着问好。
“顾花灵和潘渊,是吧?”院长笑着,“我还记得顾同学去年曼妙的琴音,与潘同学飞舞的剑影。”
“顾同学一定是参加音比,但潘同学今年是否也该参与音比呢?”院长摸了摸山羊鬍,问道。
“院长,我今年会参加灵兵境剑比与琴比,两项。”
“可是,你灵兵并非灵剑,虽然没有规定能拒绝让你参加,但这样很吃亏啊。”
听到这,顾花灵对着一众学妹使了个眼神,“院长,我们老师要替我们加强,先离开了,渊哥哥,这次我输了,下次再来找你。”
院长摆了摆手。
一群人便留下了潘渊和秦冉,直接将琴房留给他们。
“院长,心中有剑,灵兵为何,并不影响,况且在布入兵武境前,灵兵尚可微调。”
“哈哈哈,好。”院长笑道,“你自己想好便好,午休快结束了,赶快去准备吧!”
院长走后,潘渊突然跌坐回椅子上。
秦冉疑惑,“渊哥,怎么了?”
“没什么,这曲子消耗太大了。”潘渊长吁一口气,“还好有多带几件衣服,我全身都湿了。”
秦冉将潘渊扶起,“不用,我能自己走,替我拿琴吧,我们快点去更衣。”
院长回到办公室,早已有人在等着他,赫然是看守书室的长老。
“你看到我家秦阳子了?”
“看到了,仪表堂堂,等等去看潘氏子和他练剑,听到消息好像周家的小兔崽子想用灵兵挑战潘氏子。”院长嘿嘿一笑,“有趣了,潘氏子没有灵剑,却要跟他斗剑,周家的小兔崽子不争气啊。”
“说的好像潘氏子就争气,潘渊那小子,小时候就跟着他潘盛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来骗我,被他骗走我的剑法。”
“你是喝醉了吧,就说喝酒误事。”
“哼,走吧,他们快开始了,说的像你不喝一样。”
…………
另一边,更衣室。
“唷,潘少爷还来啊。”王好子顿了顿,“还流了全身汗,太虚了吧,走个路而已。”
潘渊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迳自向秦冉拿衣服。
“渊哥,在这呢!”秦冉拿出一大袋衣服,秦冉顺手将琴放入柜子裡,“渊哥,你要换中衣,到裡面换吧。”
“嗯。”
“是潘少爷啊。”周长源听到声音从旁边走出,“听说你很自信哪,不用灵剑参加剑比,不错啊!”
“周长源,你别欺人太甚,渊哥想做啥就啥,没你说话的份。”
“嘿,周少说话你这贱民也能插嘴,不过,你也是舔潘少的鞋子才能上学的,嘿嘿。”张添戏谑道。
‘呼’的一声,潘渊的手指停在张添的喉前一寸,吞吐着剑气,蹭破了他的一点血皮。
秦冉气得全身發抖。
“我倒不这麽认为,还有这是我当秦冉是兄弟和他当你是狗的差别。”潘渊面色肃然,“还有,他从没有为任何事求过我,上学是前院长让他来的,况且似乎我在跟你的饲主说话吧,再要有下次我手就刺进去了,周长源,就是在警告你”
“哼,换好就走。”周长源拿起练习用的剑,气呼呼的离去。
“渊哥~对不起。”秦冉哭道。
潘渊漾起一抹笑意,“没事的,早说过你是兄弟,跟他们不一样,而且你让一隻手他们也打不过你。”
秦冉吸了吸鼻子,用灵力平復心情,“渊哥,拿剑只要一手吧。”
“对呀,所以让他们一隻手啊。”
“渊哥,哪有人这样安慰人的。”
“那下次,你自我安慰吧。”潘渊起身,拿起练习用的剑。
“渊哥,你变坏了。”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