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出現在一旁,肩上扛著戰錘,大剌剌的走向被襲擊者。
“老娘有說你能欺負子木老弟嗎?”跩跩的一甩頭髮,又將戰錘立在地上,“也不問問他是誰罩的,老娘早已金盆洗手,在家相夫教子,看來你們忘記我是誰了。”
潘淵從城頭上輕飄飄的落下,說道,“四姑,妳啥時給我生了表弟,藏哪兒了?”
“小淵子啊,有你這樣使喚姑姑的嗎”
“他要跑了。”慢了一步的石仲柯說道,並走向方子木將軍,檢查他身上的傷,“有毒,要帶去我媽那裡,我不認識這種毒。”
“嘖!早叫你們讀書,現在要用就不知道了吧。”潘淑玲一手抓著受害者的後頸說道,順手卸了他的下巴,另一手捏著他的關節霹靂啪啦的響著,聽的令人牙酸,“小子木,該叫什麼?”
“大姐大。”方子木有些委屈的拱手道。
“姑,別鬧了,阿仲,我們去看伯母。”潘淵說著話,一邊丟出數個竹筒。
“那個討厭鬼要怎麼辦?”潘淑玲說道。
“我都忘了他,帶著吧。”潘淵一拍腦袋,說道。
……………………………………
走到石川所駐紮的軍部,四位將軍、四隱、樂嫻靜和顧梅正等著他們。
阿福阿越扶著方子木,顧梅將他帶到石川的辦公室治療,石仲柯也跟著進去學習。
潘淵坐了下來,加上鄒紹興,剛好坐滿。
所有人盯著潘淵,潘淵則是不慌不忙的等著陶疆泡茶,淡雅的茶香四溢,讓消耗許多精神的眾人不由得精神一振,陶疆拿著茶杯,分茶給眾人,一口茶,前澀後甘,吞入喉頭後清淡的茶香化為精純的靈力滋潤著眾人的身體,竹子做成的茶具,自然帶有一絲竹子的清香,讓風味更提升,而陶疆又在壺中放入一小片虛境竹和散開後曬乾的空藤,茶中帶著聖物力量,韻養著眾人的精神。
眾人在茶香中處於一種半夢半醒之間,但精神卻異常清醒。
一刻鐘後,只聽到‘叮’的一聲,眾人發散的思維重新聚焦,看到潘淵將一個小鈴鐺放回袖中。
“我養的茶如何呢?各位伯父。”潘淵笑著說道。
“好茶,這不容易養出來吧?”有品茶習慣的石川說道。
“哼,就是修煉材料,哪裡品真是浪費了。”武峰傲嬌的說道。
“老娘不喝茶。”一聽就能辨別出的潘淑玲說道。
“我不常喝茶,但知道是好茶。”連拓撓了撓頭說道。
樂嫻靜和趙穎琳不說話,一個溫婉的笑著,看不出不到一個時辰前才滅了別人的組織,另一個則是認同著不願真正接受她的人。
寅末二刻,天邊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數人坐在桌前慢慢地喝茶,一片祥和。
隱藏在地下的人已經不再能興風作浪了,甚至忙得焦頭爛額,無力去注意將軍們的動向,連少了幾人都沒發現。
潘淵劍茶喝的差不多了,這不平夜也結束了,即便是掩護,做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了。
潘淵招了招手,黑衣隊長出現在身前躬身等待潘淵的命令,這夜讓整個暗部都服了,一層層的計策鋪開,所有大小事都抓在掌中。
“受傷的人在哪?帶我去看。”潘淵命令道。
秦冉已經睡著了,潘淵便讓阿越背著他回去,阿福也跟著回到淵宅收拾收拾。
只有陶疆駕車跟著潘淵前往暗部的治傷所,因為暗部許多人的身份都見不得光所以有專門的地方收治,或是特別做為行動處的醫館才能治傷。
潘淵走到一處地下的大集合場,裡面放著一些擔架,上面躺著今晚受傷的人,他緩緩走過擔架之間,醒著能動的人就對他拱拱手,算是問候,他走到末端的行軍床前,上面躺著一個左胸上紋著竹子的娃娃臉青年,有一道傷從右胸劃下道腹部時可能因為閃避僅僅輕輕劃過。
當潘淵走到床前時,他睜開了眼睛,見到潘淵便露出清澈的笑容,他是在淵宅被襲擊時,最早遊走在戰場的那位隊長,趙瀚。
潘淵從一旁接過針,手上掏出一捆綠色的線,趙瀚手抓住潘淵的手腕,潘淵輕輕撥開他的手。
“怎麼?不相信我的手藝?”輕聲問道。
“令主,您沒必要親自動手。”
“沒事的,他們忙呢!”潘淵輕笑了聲,“放心,不會留疤的,你小子命還真大,再用點力腸子都要跑出來了。”
潘淵替他上了點麻藥和從空中抽出一管竹管,放在一旁,“記得你那天剛進暗部時,就直接迷路,還抓著我問路。”
“令主,您就別笑我了。”趙瀚尷尬的說道。
“但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注意到你,特別你的資料。”潘淵手上不停,輕輕的替趙瀚縫著傷口,“父親要我挑選衛隊,我第一個想到就是那個跟我問路的你。”
“是我太優秀嗎?”趙瀚自豪的說道。
“不是,再猜。”
“我的專長適合擔任衛隊長?”
“不是,繼續。”細針在潘淵手上翻飛,細密的縫上怵目驚心的傷口。
“我是最帥的。”趙瀚嘿嘿一笑。
潘淵停下了,愕然看著這個厚臉皮的傢伙。
“不對,你不帥,只能勉強說可愛,不然你怎麼整天帶著面罩。”
“……”
潘淵不管趙瀚的表情,繼續說道,“是因為即便你迷路了,也會停下來,問路邊的小孩是不是迷路了,後來我回答不是,你也不尷尬的問路,正是你這種願意問一個明顯弱於你的人,所以我才選你,因為不管是能力還是容貌,二隊跟三隊隊長都不輸你。”
趙瀚前面聽了很感動,但最後一句實在是一個大爆擊。
“記得剛從學院離開時嗎?”潘淵問道,一邊打開那管藥膏。
“記不清了,似乎進入暗部前的記憶都有點模糊。”趙瀚困惑的說道。
“不記得就算了。”潘淵說道,又接過陶疆手上乾淨的白布替趙瀚包住,“好好休息吧,過幾天沒問題到我那休養吧。”
說完潘淵繼續走到另一間房間,進入後只見一具具遺體都被蓋上了白布,有人正確認死者的身份。
因為暗部所有人除了名字外,自己的記憶都會被模糊,只有密檔內才有他們的資料及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