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远处看到了你,可不敢走到你面前,问一句:“过的可还好?”
一座高台从远处被成群的人马簇拥着缓缓拉近。
诸葛小泉时隔一年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人马包围的中心的那座高台上,他被浸泡在一个装满无色液体的巨大的透明容器中,赤身,右臂缺失,双眼紧闭。巨大透明容器的旁边站着一匹长着清秀脸蛋的女性人马,头生鹿角,浑身浅蓝,它的背上趴着的,如果我没看错,是一只和土狗奥完全一样的生物。
我转头看向夏秋,她此刻已经完全痛苦不堪,濒临崩溃的边缘。我用手抱住夏秋的肩膀,想让她靠在我身上,希望借此给能她安慰,可是我自己此刻也面临巨大悲痛,谁又能给我安慰呢?虽然此前我已预见到不好的局面,可谁能想到小泉会受到如此折磨。
周围的人马忽然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希葛,奥!奥!”我被剧烈的声响从内心世界中拉出,抬头看去,远处的人马们齐齐后腿弯曲,好像是在向中心的高台行跪拜礼。
高台的上那只坐在女性人马身上和土狗奥一样的生物跳了下来,女性人马慢慢走向容器,将头上的双脚慢慢依靠在容器外壁上,四肢都弯曲,跪拜下来,土狗奥类似的那只生物也跪拜下来,在场所有的人马都慢慢跪拜下来。一切都安静下来,人马们不再发出呼喊声,所有的人马在跪拜中都看向高台,仿佛我在原世界读到的远古先民的某种仪式,期待某种神迹的出现。小泉是它们的祭品吗。
可在我痛恨人马们的残忍行径时,我却发现整个整个透明容器都发出淡淡的金光,高台上的女性人马唱着不知名的某种祭祀的歌曲,台下的人马们都跟着低唱起来,我的内心奇怪的平缓下来,内心的悲伤也像从未有过一样,身边夏秋也抬起头看向了前方,又转头看向我,她也受到了影响。
更不可思议的一幕继续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小泉的头发慢慢消失,像是被融化一般,继而口鼻之中喷出黑色的物质,而那缺失的右臂却有一个肉芽在慢慢生长,在我看到长到一个手臂的形状时,整个容器已慢慢被黑色物质完全污染,里面的一切都已经看不清了。这时,那只土狗忽然从地上跃起,一下子跳入容器中,容器中的液体像沸水一般不断冒着气泡和热气,周围的吟唱声中,这一幕显得神圣又诡异。
“轰。”高台上的容器忽然爆炸开来,整个高台都被水汽的烟雾笼罩,这是人马们的歌唱也更加激烈,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它们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水雾散去,赤身的小泉怀中抱着土狗站在高台中心。
我和夏秋两人下意识的互相对视,眼神里都是内心的震惊。小泉消失的手臂出现,目光炯炯有神,扫视着台下的人马,似乎在看自己的部下。
这真的是小泉吗?这个疑问同时出现在我和夏秋心中。